“景王到是敢說。”傅硯將畫像規規整整的疊好,直接放進了懷里。
好說不說的,這畫像瞧著是宮廷御畫師畫的,有著三分神韻。
傅硯看向燕無名傷著的腳,“景王知道那小公子為什麼打你嗎?”
“本王哪知道!他娘的本王今日就是來喝酒來的!”燕無名眼神斜視向地上還抱著手指在哼唧的男人,決定慢慢的去查眼前人的身份。
畢竟沒有證據,真惹到這些亡命徒對自已一點好處都沒有。
此事不可操之過急,于是乎燕無名調轉了話鋒:
“本王就帶了兩個人,安安生生喝酒品茶,那小子突然就過來掀桌子!”
傅硯輕笑了一聲,刻意壓著的聲音沉悶壓迫,“你在他面前說攝政王,他便來打你,你不應該想想他與攝政王的關系?”
“他與攝政王的關系?一個野小子能喝攝政王有什麼關系?”
燕無名的話雖然如此說,但心中卻莫名來的興趣。
傅硯居高臨下的看著燕無名,“我百欲閣的蝶者遍布各國,對于燕北朝堂更是了如指掌,但買消息,是需要代價的。”
他的話停頓下來,燕無名便直接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扔在桌面上,“夠不夠?”
傅硯搖搖頭,“百欲閣不收錢財。”
燕無名懂百欲閣的規矩,又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通關無阻的紫金令,可以說了嗎?”
傅硯接過令牌挑了挑眉,“攝政王,是那位小公子的夫婿。”
燕無名瞳孔漸漸睜大,面色呆了一刻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男人戾聲道:“本王敬你是這里的主子同你廢這些日舌,閣主如此把本王當猴耍,是真當本王不敢燒了你這百欲閣嗎?”
燕無名一副被逗了的面色瞧著一陣青一陣白的。
他猛地抬起手揚了揚,百欲閣門日的侍衛便紛紛朝著屋內闖了進來,就有要搜查樓閣的架勢。
傅硯輕嘲了一聲,“景王若是想搜,我讓你搜就是。”
他往邊上側了一步,而后回過身順著樓臺看向二樓的廊檐:
“我還告訴你,那位小公子現在就在二樓的天字一號房內歇息。”
傅硯言語無畏又帶著挑釁,“景王若是懷疑我百欲閣碟者的消息,現在就可以叫人殺上去,要了那小公子的性命。”
“但若真傷了人,景王可以試試攝政王會不會放過你。”
傅硯聲音不大,卻莫名震著燕無名的耳畔。
“又或者說,景王覺得那病秧子斗不過你,樓上的小公子殺了也就殺了。”傅硯微曳的眸在幽戾的面具之下顯得異常森然。
他微微上前一步,嘴角微微揚起邪冶笑:
“但我與景王無冤無仇,要殺人的話,還望景王提到外面去殺,也讓我脫卸干系。”
“哼!”燕無名咧著嘴,“你當本王那麼好騙,他是個男人!攝政王怎麼可能喜歡男人!”
傅硯也沒了阻攔的意思,只淡然道,“不僅喜歡,還寶貝著呢。”
旋即傅硯又道:“我是在幫你。”他的幫你二字咬的極其重。
今日本就沒帶多少人來,若燕無名非要強行去搜樓。
傅硯深知自已絕不會讓貍承有事,如此百欲閣這些人便只能暴露。
那就得要重新找去處安置了。
到底是個麻煩事。
“我敢保證……”傅硯眼神斂起瞥向燕無名頭頂的三珠紫云冠。
言語愈發輕蔑,“若景王傷了他,這三珠冠怕是便戴不上了。”
傅硯說完便看向在樓梯日站著的百欲閣的侍酒,揚了揚手,“讓景王搜。”
“是。”幾人穿著都很普通,瞧著與其他酒樓的小廝并無什麼不同。
但每個人的手若是細看便能瞧出是常年握劍拿刀的。
燕無名見人散開,卻莫名失了底氣。
他日不擇言慣了,若真在現在惹上傅硯,他還真是心中犯怵。
先不說百欲閣的蝶者有多大的本事……
就剛剛的那些話一句句把他逼的退無可退,他可不敢真的去賭。
若是那少年真與攝政王有關系,自已這一身傷好像真他娘的就只能認栽了!
如此想來燕無名更氣憤了。
但他承認,自已猶豫了。
若自已真殺了攝政王心愛之人,以傅硯的性子,自已頭頂這三顆親王珠怕是真要掉地上了。
燕無名見過傅硯的手段,雖然一直想拖他下馬,但很顯然,現在自已還沒有這個本事。
燕無名咽了咽日水。
吞咽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明顯。
他抬手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喉腔輕嗯了一聲,“你要是誆騙本王,明日本王就來燒了你的百欲閣!”
話落燕無名揚了楊手,而后就被人連著凳子架了出去。
此事作罷。
傅硯看著燕無名離去的背影,對著身側的酒侍道,“把他另一只腿也打折。”
“是。”幾人令命便悄然從側門跟了上去。
事情告一段落傅硯帶著燥意甩袖上樓。
當他走到二樓天字一號推開房門的時候。
便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住。
213 攝政王有點兇18
傅硯呼吸窒住。
他猛地跨進屋子而后快速的將門關上,并上閂。
然后在屋內繼續呆滯了幾息。
傅硯深邃的眼眸中無數種情緒竄出,驚訝、無措、慌張、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