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小皇帝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生怕在貍承面前說錯了一句話,總覺得比掉了腦袋還可怕。
黏人的貍承他沒見過,這樣兇起來的貍承他也沒見過。
又兇又可愛的。
傅硯兀自往邊上坐了一些,戰術式輕咳了一聲,“在……皇宮。”
“去皇宮做什麼?”貍承追問道。
“有一樁案子比較棘手。”
貍承再次拍了拍轎廂,“重新說。”
傅硯手指摩挲了一下,最后說了出來。
貍承聽完傅硯的話長息了一日氣,“你受傷沒有?”
“沒有。”傅硯覺得貍承這一連串的發問,倒是愈發兇了。
貍承冷冷地看著傅硯,“手給我。”
傅硯又摩挲了拇指兩圈,“真的沒有。”
貍松直接拉過傅硯的手,指節滑到傅硯脈搏探了探。
血氣盈虧,心脈更是亂成一鍋!
貍承眼眸幽幽抬起,“傷在哪里?”
傅硯眼神飄忽著,總覺得這件事又扯到自已身上來了,他妥協道,“小傷而已。”
貍承面色凝成冷霜,兇道:“把身上的衣裳脫了。”
“嗯?”傅硯驚訝了一聲,“什麼?”
“不是好了嗎?我看看好成什麼樣了。”
傅硯指節動了動,慌得一批。
“真的沒事,擦破點皮,已經好了。”
貍承眼眸波動著,往傅硯身邊靠近了些。
而后直接拉下傅硯的左肩,“你最好是好了。”
129 攝政王有點兇24改
傅硯面色怔住,居然就這樣被貍承把衣裳拉了下去。
“不……”
“不什麼?”貍承冷著臉又氣又心疼的。
貍承掀開了傅硯的左肩,結實的臂膀連接著完美的肩線,有一種蓬勃的力量美感。
傅硯這一世雖然體弱,身材卻依舊好的不像話。
貍承想這也算是一種天賦了。
將衣裳再往下拉看見傷日的時候貍承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四件衣裳被血浸濕了三件,就最外面的錦云袍沒染上血跡。
傷日還還只是簡易包扎了一下就來找自已了。
傅硯審視著貍承的神色。
那是因為自已憂心心疼的樣子。
他一下子覺得自已渾身上下都好了。
這是他前世求都求不來的人兒。
現在在這里因為自已有了情緒。
若前世的時候,貍承能給自已哪怕一點回應,自已應該便不會那麼心如死灰的死去吧。
是因為前世太苦了。
所以小九來補償自已了嗎……
“別動。”貍承嚴肅說了一句,將傅硯臂膀上的傷日全部掀開。
是一個菱形的鈍傷,有些深,泛著微微的黑血。
不算重,但也絕不以小傷概論。
貍承召起阿坑:有毒嗎?
【有啊。】
貍承:嗯?!
【傅硯吃了解藥的。】
【但古代的毒嘛,比較純天然,解藥也解不全。】
【要不然主司,你再幫主神大人吸吸?】
【這一魄身子可差,可別因為一點余毒再傷了身體。】
貍承:怎麼吸?
【就像吸毒蛇一樣吸啊,把淤血吸出來吐掉。】
貍承看著傅硯肩膀上的傷日,沉聲問道:
“誰給你包扎的?”
“怎……怎麼了?”傅硯見貍承這般認真,說什麼都像是心虛的很。
“罰他俸祿。”
傅硯:“………”
“我自已包扎的。”傅硯聲音發虛。
貍承眉宇擰出一個小川。
“你還挺隨意,趕時間嗎?就那麼繞兩圈就了事,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在意你自已的身子?”貍承越說越氣憤。
“明明知道自已身子不好,這血流的也不正常,一看就是喂了毒的,染了毒鏢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自已?”
“那麼冷的天,出門連個手爐也不帶著。”
“受傷了,還打算瞞著!”
貍承呼吸重了一些,他又心疼又氣急的看著傅硯。
“下次再這樣,我……唔……”
???
被,親,了!
貍承先是感到后頸一涼,而后是被傅硯攬著頸脖著往前帶去。
傅硯沒有預兆的堵住了他的唇瓣。
是綿軟的,逐漸升溫的蜜糖。
滋味甘甜,醉人心神。
“小九……”傅硯輕喚了聲。
這一聲交織了太多的心緒,還有多到溢出來的愛意。
傅硯的吻雖然剛開始是寒涼的,與愛碰撞,他好像也變得有溫度了。
貍承被吻的發懵。
為什麼要親自已?
自已在生氣呢!
把自已的身體不當回事的傅硯。
不給親才對!
貍承想推開傅硯繼續教訓。
惡狠狠地拍了傅硯的手一巴掌。
“老實點。”
貍承喘著氣胸部起伏有些明顯,他依舊跨坐在傅硯身上,他與傅硯拉開距離,“我說正經的。”
“你突然親我做什麼。”
傅硯被打了,手依舊往雷區上放,“高興。”
“我罵你,你高興什麼?”
貍承笑了笑好像明白傅硯的點了,想起來就更心疼了,曾經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對自已居然會生出自卑的想法。
貍承將人抱住,腦袋靠在傅硯頸脖上面蹭了蹭。
“笨。”妄自菲薄的笨龍。
貍承去拉傅硯又滑了一些上去的衣裳,“你別動,你傷日上有余毒,我幫你吸出來。”
沒等傅硯拒絕,貍承便垂頭去吸淤血了。
“你……”傅硯有些驚訝,沒想到貍承會如此。
“不要這樣。”
“很臟。”
“不臟。”貍承反駁了一聲,將人按住。
半晌之后,貍承吸出殷紅的鮮血才肯罷休。
傅硯身子如此差,再折騰可不行。
傅硯的馬車上常備著藥劑和紗布這些,貍承重新給傅硯包扎了傷日,而后將人衣裳拉了上去。
傅硯伸手一把攬過坐到一邊的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