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承聽見姜慈的聲音立即透過縫隙對姜慈猛點頭,撥浪鼓似的。
這導致傅硯又挨了一巴掌,“混賬東西。”
傅硯:“…………”
“母親,您別嚇著他。”好不容易拐回來的。
“是我嚇著他還是你嚇著他?啊!”姜慈往車廂內探了探,“快下來孩子,他欺負你,伯母給你做主。”
貍承點點頭然后抓著衣裳裹著裘絨從車廂慢慢出來。
姜慈往后退了一步,推了推傅硯。
傅硯掀開簾子抓住貍承的手,“我抱好不好?”
貍承瞪了傅硯半晌。
然后還是伸手環住了傅硯的頸脖,將腦袋靠在傅硯右肩任由傅硯攬著自已抱著往府內走去。
雖然裹著裘絨,貍承依舊覺得冷,又離傅硯近了些。
找準機會還咬了傅硯肩膀一日,“傅子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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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硯輕應了聲,調子聽的出來是愉悅的。
貍承神色急厲:“你身子好著呢!”
“你說自已身子差是裝的吧?”貍承咬牙切齒道。
那是體弱的人該有的樣子嗎?
太荒唐了吧?!
這兩句話被姜慈聽到了,她上前兩步與傅硯一起踏進來了攝政王府,想了想忍不住開日:
“我們家子緒就是從小愛生病,體寒,容易受涼,不能習武練劍。”
“但一般的事情都能做的!”
她看了貍承一眼,懇切道:“不是個廢物!”
繼而又轉彎道:“你別嫌棄他。”
“我給子緒算過了,人說他是最疼妻子的命格了。”
傅硯:“………”
貍承笑了出來,小聲問道:“伯母,是不是沒有人敢嫁給他?”
“嗐!”姜慈嫌棄了一聲,最后嘴唇張了半響放棄地揚了揚手,十分丟臉道:“差不多吧。”
旋即又給了個臺階,“你別聽外面那些人說的,我們家子緒不亂殺人的。”
“我真的給他算過了,他命里懼內!”姜慈強調道。
“說白了就是怕媳婦兒,能過日子的。”
傅硯:“………”
傅硯步子拐了彎,“母親!您該歇息了。”
姜慈表示,“我不困,之前在軍營的時候這個點還打樁呢!”
傅硯:“………”
傅硯直接跨著大步和姜慈拉開距離,然后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姜慈看著傅硯的背影嘖了一聲,“有了媳婦忘了娘是真的。”
…………
貍承聽著姜慈的話嘴角止不住笑出聲。
“別笑。”傅硯嚴正道。
貍承笑的更大聲了。
傅硯也被帶著哼笑了一聲,無奈又帶著些縱容的滋味。
傅硯抱著貍承一路往寢殿的方向走去,貍承環繞著傅硯的頸脖覺得這攝政王府實在是大。
“我自已下來走吧。”
“你手上還有傷……”貍承悶悶道。
傅硯的手伸到了貍承裹著的裘絨里面,輕易便觸碰到了貍承的藏在里面光著的腿。
“你怎麼走?”
貍承不再說話,只惡狠狠的回了一句:“你混蛋!都怪你!”
傅硯嘴角揚起一個撩意的弧度,“我可沒說我是什麼好人。”
貍承嬌嗔的哼了一聲,“你確實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負人。”
傅硯步子頓了頓,“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傅硯將貍承抱往寢殿的一路上各庭院的小廝丫鬟一個個眼睛瞪的像銅鈴。
貍承將腦袋埋在傅硯肩頭,腦袋都不敢抬。
羞死了。
走了幾個拐角長廊兩人到達了傅硯的寢殿。
傅硯直接將人放在床榻。
貍承蜷起腿,人還沒暖和呢又被傅硯抱了起來。
傅硯將人抱到了屏風后早已經準備好的浴桶之中。
冒著熱氣的水帶著淡淡的草藥味。
貍承抓住浴桶的邊緣,“這是什麼味?”
“是紫花,是藥。”傅硯道。
傅硯抓起貍承的手,然后在貍承眼前比著,貍承看過去,上面那條印紅的線已經不見了。
傅硯將貍承的手握緊,“小九,你現在是我的了。”
貍承唇瓣張了張,“蠱師一族的夫婿要是不忠或者對蠱師不好,都會受到天夜神的詛咒,一生苦楚,永不安寧。”
傅硯嘴角浮動,淡淡的余熱在手心散開,“我不會受到天夜神的詛咒。”
他親了親貍承的額頭,“我遠比你想象中更愛你。”
永遠。
傅硯看向貍承白皙的指節,這時候觀察到貍承手腕上的一個淡金色的月牙印記。
之前也看見過,還以為也是蠱師印的一個印記。
但現在那條紅線沒了,這個精致的小月牙依然在。
傅硯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貍承腕上的小月牙。
“這是什麼印記?”
貍承見傅硯輕觸著自已手腕上的小月牙手輕微地顫了顫。
被霧氣熏的眼尾濕意的狐貍眸半斂著,心中莫名生起絲絲難過。
這個小月牙是當初自已為了留住前世的傅硯,強行將他的神魄養在腕脈處才留下來的印記。
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的……
貍承眼眸幽幽一瞥,“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給我紋上去的。”
“很重要的人?是曾經喜歡過的人?”
傅硯抓著貍承的手力道有些沒控制住大了一些。
貍承知道傅硯有前世的記憶,他現在這般……
想必是又把自已置于一個無人愛他的位置了吧。
貍承反握著傅硯的手,“是曾經虧欠過的人。”
“他是誰?北域人?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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貍承從傅硯的眸色中看見了些明顯的波瀾。
他抬起站著濕氣的指尖觸碰到傅硯的眉心,“不是北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