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地端著架子。
劉賦看了一眼窗外,確認隔墻無耳之后緩緩開日:
“公子!我們拿到了燕北的騎兵布防圖!”
貍承聞言眸色警惕地抬起,局中局?
嘖,有意思。
貍承挑了挑眉,眼神往劉賦懷里探去,“劉指揮使想讓我怎麼做?”
劉賦規矩拱手:“公子,太子已經知道攝政王對你不同于常人的情意,希望你多加利用。”
“嗯?”貍承往前他了一步,好一個多加利用。
劉賦見貍承疑,只當他沒聽清楚,劉賦再次開日道:
“此次利用鎮北王,或許可以讓攝政王傅硯成為眾矢之!”
“鎮北王想利用傅硯失職的罪名討伐傅硯,對我們大有好處,所以太子命令我們幫助鎮北王拿到了騎兵布防圖。”
稍頓劉賦又道:“布防圖已經被我們掉包,鎮北王偷到的是假的!”
“只要攝政王傅硯失勢,燕北這群草包王爺便不足為懼!”劉賦說的鏗鏘有力,好似已經看見勝況。
貍承眸子瞇了瞇,這說法完全讓他挑不出處錯處。
只要傅硯失勢,燕北這些人便不足為懼。
貍承瞥向劉賦,“太子何計?”
貍承話落劉賦便從懷里掏出一塊龍紋戲珠的金章。
貍承大驚,清冷的眸中漸起波瀾。
是金印!
劉賦遞出金印,誠懇道:“公子只需將這枚龍璽在禁軍來搜攝政王府之際,放在攝政王書房即可。”
“有金印在,如此,傅硯便能坐實謀逆的罪名!”
233 攝政王有點兇28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已在說啥?】阿坑啐了一聲。
【讓我家主司陷害自家老公,算盤珠子都蹦我臉上了!】
【主司,教他做人!】
貍承挑了挑眉,伸手拿過劉賦手里的金印。
“荒唐。”
“禁軍敢來搜攝政王府?”如此行徑,何其荒謬。
先帝親擬的金名匾額的府邸豈是說搜便能搜的。
劉賦看出貍承的顧慮,急忙道:
“公子,布防圖已丟,燕北皇帝就算站在傅硯一邊,有鎮北王和其他大臣挑撥是非,也勢必會為平朝廷眾臣的心搜查攝政王府。”
“不出差錯,最遲三日,便會下令搜查!”
貍承指腹摩擦著手中的金印,言語淡然森冷:
“除掉攝政王固然是好……但你有沒有想過……他可會如此愚笨跳進你等這陷阱中來?”
“太子既是將他當做對手,那想必便知道傅硯不是任人魚肉的愚昧之輩。”
貍承繞著劉賦走了一圈,“此計不通。”
劉賦解釋道:“公子,只要三日內傅硯找不回布防圖,此局便天衣無縫!況且他就算在鎮北王手里找到了假的布防圖,我們也可以借此除掉鎮北王。”
“此局一石二鳥,除掉這兩人其中一個,都與瑯王國有益!”
貍承凝視著劉賦,他眼眸垂著,一副標準的武將模樣,倒是個忠心的。
他收起金印,眉眼挑起,“若傅硯真淪落到了禁軍能入攝政王府的地步……”
少年嘴角微微上揚,帶著蔑視,“我保證,這塊金印一定會讓他人贓并獲。”
稍頓又道:“但怕是你們沒有這個本事。”
劉賦拱手,“此事不用公子費心,太子自有安排。”
“太子還吩咐……”
貍承見人話說一半直接接了過去,“但說無妨。”
“太子還吩咐,若是此次鎮北王敗北,希望公子繼續在傅硯身邊斡旋。”
貍承腦袋微微動了動,還真把自已當奸細用了。
貍承點點頭,“我知道了。”
劉賦朝貍承笑了笑,“公子,我看的出來,攝政王對你有心,帶還望公子記住瑯王國一眾尸山血海,莫要失心。”
劉賦說這話的時候手指緊緊的攥著。
公子就是天上明月,日月不比的人,就連燕北攝政王都喜歡公子。
自已這樣藏匿著的心緒應當不能入公子的眼吧……
貍承嗤笑了一聲,“劉指揮使是擔心我愛上攝政王?”
劉賦見貍承臉色不好,立即請罪,“劉賦不敢!”
“公子乃瑯王國天識蠱師,肩負復國重任,心中必定是以大局為重的,是劉賦多嘴!”
貍承朝著劉賦走近了一步,垂眸道:“我自然會以大局為重。”
這時候屋外傳來巡邏的聲音,劉賦朝著貍承拱手示意便幾步跨向了窗外翻上屋檐。
離開的倉促。
劉賦走后貍承雙手環繞住臂彎,指尖輕輕的點著:布防圖不在劉賦手里。
【不在。】
【你絕對猜不到在哪里主司。】
貍承:在哪?
【在瑯王國太子夏觴手里!】
貍承:他被傅硯救下來了,他現在在哪里?
【攝政王府的夜庭當中。】
貍承嘴角勾了勾,這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
【主司,這次傅硯救了夏觴,夏觴自然知道傅硯是為了救主司才如此做的。】
【怕是夏觴會利用你,主司,夏觴現在斷定傅硯不會殺他。”
【因為你是他的契命,傅硯不僅不會殺他,還會保護他!】
貍承眉頭蹙起,想利用自已拿捏傅硯……
【不僅如此,瑯王國太子與你結契,而他是命契的主人不受影響,所以主司,他斷定你不敢違逆他。】
貍承的指節輕搭著臂彎,輕嗤了一聲:既然太子在攝政王府,那就去見見吧。
話落貍承便斂出靈力在自已額間輕輕一點,動作慵懶隨意,卻帶著莫名的王者姿態。
淡淡的靈霧散開,旋即整個人便化作一縷肉眼不可見的靈光,片刻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