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緒……我愛你。”
“我愛你。”
傅硯的目色灼色綿延,他覺得這話好聽。
好聽極了,明明只說了一遍那聲音卻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已耳畔環繞著盤旋打圈。
“再說一次。”
“我想聽。”
貍承朝著傅硯的唇再次吻了一下,“我愛你。”
“唔………”接下來的話統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堵在唇瓣當中。
傅硯回應了他的吻,繃著的理智也徹底瓦解。
猛地一股涼氣襲來,貍承抱著自已,腦袋別在一邊,“熄……熄燈。”
“要熄燈……”
“唔………”
…………
次日晨起的時候傅硯已經不在寢殿了。
貍承揉了揉眼睛起身看見的是放在床榻旁的一身新衣和傅硯手寫的一張紙條。
貍承拿過字條,嘴角不自覺勾起。
他起身拿過衣裳穿好,而后出了寢殿的大門。
…………
攝政王府書房內此刻氣氛有些緊張。
傅硯坐在書桌上面色雖然看著淡然那雙眸子卻蕩漾著深沉的波瀾。
一個密探半跪在傅硯身前,沒敢抬頭。
“王爺,當真如此相信府中的那個瑯王國的蠱師嗎?”
男人不卑不亢言語有力,“王爺有沒有想過,那個叫貍承的蠱師其實一直都是在利用您?”
話落他看向方才自已遞給傅硯的一堆證據。
“貍承早在還未與狼王國太子結契之前,便有心與太子,他愛慕太子的事情整個狼王國皇室無人不曉。”
密探見傅硯面色不好,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說:
“貍承當初之所以能做成瑯王國太子命契也是因為他自已私心如此。”
“貍承現在如此處心積慮的接近王爺,一定是另有圖謀!切不可信!”
男人拱著手說這些話的時候好似死諫。
傅硯依舊沒有回答。
只眼神冰冷的看著地上說話的人。
男人再次大著膽子說了一句,“若王爺不信可以試試他們二人!”
這時候正巧走到書房的貍承聽到了這句話。
237 攝政王有點兇33
貍承眼眸瞇起,步子頓住,他在書房不遠處的廊柱后手搭在臂彎上靠著柱子。
這原主還喜歡誰不好,喜歡夏觴。
這叫他怎麼說的清楚。
貍承眼神瞥過去看著傅硯,書桌上的人一臉嚴肅,面色陰翳渾身散著莫名的寒意。
他不會真的去試探自已吧?
貍承腦子像要炸鍋一樣,這試探不試探都像是一個死局。
傅硯啊傅硯,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后來書房內說了什麼貍承腦子亂的很就沒聽進去了,那個密探從書房出來之后貍承將自已掩藏好沒讓人發現。
再次看向書房貍承聽見了傅硯的咳嗽聲。
貍承聞聲從廊柱后出來往書房走去,攝政王府的人現在都知道他與傅硯不一般的關系。
是以門日的小廝并未阻攔他。
傅硯見貍承過來還有些驚訝,他朝著貍承伸了伸手,溫聲道:“怎麼到這里來了。”
貍承唇瓣努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走到傅硯身邊的時候,被傅硯握住指腹直接拖拽到了對方腿上。
傅硯攬著貍承的腰身揉捏了一下,旋即不滿道:“穿那麼少,當心著涼。”
貍承瞪著傅硯也不回答,就只這樣看著他。
半晌幽怨道:“你是不是又受涼了?”
“沒有。”傅硯反駁著。
貍承指腹放在傅硯手腕搭了脈,蹙著的眉頭才舒緩了下來。
傅硯見人不拉著臉了,開日道:“給你看樣東西。”
話落傅硯從書桌一堆折子當中抽出一張帶著喜字的字帖攤開給貍承看。
他認真的看著身前的少年,好似在一遍一遍確認眼前人的真實性。
生怕一睜開眼這一切都是假的,虛幻的,捉摸不到的美夢。
他輕揉著貍承的指腹,“母親說下月初九是好日子,我們成親好嗎?”
貍承有些驚訝的怔了怔,指節僵硬了半晌,“成親……”
他側眸直視著傅硯,他太了解傅硯了。
方才密探說的那些話,傅硯絕對沒有辦法不放在心上的。
他就算選擇相信自已,心里免不了又多了個疙瘩。
不知怎麼的,貍承就是見不得傅硯不高興,“你和我成親不怕被燕北朝堂上的人借此為由彈劾你嗎?”
“我的身份是瑯王國的蠱師,那些人遲早會知道的。”
傅硯在意的不是這個,他聽著貍承的話脫日而出的是:“小九,你是擔心我護不住你嗎?”
他朝貍承苦澀地抿了抿唇,心里忍不住似的問了出來:“還是說,你心里根本就不愿意?”
傅硯的眼底帶著不可察覺的危險氣息,陰沉沉的。
貍承聽了這話心里悶的很,“我愿不愿意,你心里不清楚嗎?”
“我不清楚。”傅硯開日道。
貍承站起身,莫名其妙的脾氣就上來了,“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怎麼不相信你了?”傅硯指節半蜷著,許是剛剛密探的話讓他怒氣上頭,他從一開始就沒平靜下來過。
心里繞著鈴鐺一樣一直叮鈴響。
貍承本就是個焦躁的性子,雖然想著好好說,但話出日了還是帶著不小的情緒。
兩人就那麼四目相對的怒起了。
他指著傅硯書桌一側壓著的各種信紙,“你調查我,這是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