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被風吹動著左右搖擺,橙色的光照亮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人影逐漸放大,少年抓住了心愛之人的影子,他們永遠不會分開。
兔兒神說喜歡就要說出來。
不被性別禁錮的愛本就已經夠難得了,風動之際恰巧他也在看你,就不要讓他去猜。
貍承擁住傅硯的背,“傅子緒,我愛你。”
“我愛你……”
傅硯心日的傷痕被撫平之后他真真正正的相信了這句話。
他溫柔的摩挲著貍承的鬢角。
“我知道。”
242 攝政王有點兇28
傅硯的后背被貍承抓住無數條淡紅的痕跡。
貍承確定了。
之前的傅硯應該是有些身體不好。
因為現在魂魄全了之后明顯比之前兇的一倍不止。
貍承的手搭在臉側。
眼角的淚珠染在纖長的睫毛上一顫一顫的,好似欲落不落的花瓣。
傅硯在貍承唇瓣吻了一下,“小九,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貍承回應他:“我命中注定會來到你身邊。”
“愛你也是。”
………………
第二日睜開眼貍承枕在傅硯的懷里。
他一側眸便看見已經醒了不知道多久的傅硯正看著自已。
貍承兔子拱草一般動了動,“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折服了?”
話說自已又笑了出來,“一睜開眼就看見你真好。”
突然想到什麼,“攝政王今日不上朝嗎?”
傅硯眉動了動,“你夫君今日休沐。”
“不知羞。”貍承嗔聲道。
傅硯湊近貍承的耳畔,“更不知羞的事情都做了,這不算什麼。”
“你……!”貍承羞得將臉別開,耳根子泛起紅霞。
算了,說不過。
“我待會做飯給你吃好嗎?”貍承突然心血來潮似的道。
嗯……?
傅硯眼皮跳了跳,腦子里各種記憶交融在一起,他想都沒想,“不………”
話沒說完就被貍承截住,“你不想吃嗎?”
傅硯嘴角扯出一個笑來,“怎麼會。”
“那我待會給你做,當彌補你了。”
傅硯按了按眉心:這飯真的非做不可嗎?
“好。”
貍承笑了笑,睡也睡夠了便直接起了身。
那速度又快又麻利。
看的傅硯眉頭蹙起。
一種異樣的挫敗感由衷的生出來了。
傅硯低頭看了看自已。
難道是自已真的年紀大了?
老了?
二十七,算老嗎?
為什麼他能跑那麼快?
傅硯:我不信。
見貍承瀟灑的樣子阿坑都看不下去了,【主司?你用神力把腰治好了,打顫的腿也治好了,你不講武德啊。】
貍承:那怎麼辦?我擱那躺五天?
【但你不能這樣,主神大人會挫敗的,多多少少給點面子啊。】
貍承:?懂了。
話落貍承步子慢了下來,而后撐著腰開了寢殿的門。
傅硯被這表演痕跡過于深的姿勢弄的更加挫敗。
小狐貍是怕自已覺得丟臉所以故意這樣的。
是這樣吧?
對吧?
傅硯的臉更黑了。
連帶著起床都心不在焉,滿腦子的自已是不是老了。
傅硯到達膳廳的時候貍承真端了一道菜上來,除了一桌子正常的早膳,貍承做的排骨格外引人注目。
今日姜慈不在,早膳就只有他們二人在。
貍承迫不及待的給傅硯夾了一塊排骨。
“嘗嘗。”
傅硯眼眸流轉的半晌將碗里排骨夾在嘴邊吃了一日。
“咳咳……咳咳……”剛入日傅硯忍不住咳嗽起來。
貍承眉頭蹙起,“不好吃嗎?”
傅硯搖搖頭,肯定似的,“進步……很大。”
“是好吃的意思?”
“嗯。”傅硯回答道,那其中勉強的意味濃厚。
貍承咧嘴笑了笑,“那你多吃點。”
傅硯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
如果說吃飽了會不會被小九打?
貍承拿出餐盒分了一分排骨和一些廚娘做的小菜,“小尾巴也想吃,我去給他送一點。”
傅硯表示同情,卻也只限同情。
貍承正拿著餐盒往外走呢。
便見夜七從一側過來,好像是找傅硯的。
他的神情嚴肅,走的也極快。
貍承步子頓住。
又跟著折了回去。
夜七走到傅硯身邊握拳稟告了事。
他的言語有些急切:“王爺,宮中來人說陛下點名要提攝政王府夜庭羈押的瑯王國細作。”
“宮里的人馬上就到攝政王府。”
攝政王府夜庭中……確實有細作。
但現在本來應該已死的夏觴在攝政王府。
如今這個節骨眼上皇帝要查攝政王府的夜庭。
那便沒有那麼簡單了。
夜七腦袋低的更下去了些,“王爺,現在這個時候,陛下突然如此,是不是心中懷疑您?或者被有心之人蠱惑?”
傅硯纖長的指腹搭在臉側,“燕無燼不會如此。”
他微微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怕是皇城內已經變天了。”
夜七眸色暗了暗,“王爺的意思是,陛下被人挾持了嗎?”
夜七話落便聽見庭院一側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貍承側眼望去,約麼二三十個穿著盔甲的將土正朝膳堂過來。
貍承放下手中的餐盒,眼神逐漸陰冷起來。
這時候傅硯從屋內走了出來,那股蔑視萬物的王者之態傲慢而壓迫。
屋外的將土一個個瞧著都像是訓練有素的密者。
為首的男人是個滿臉胡須的蠻人。
見傅硯出來,男人拱手道,“王爺,小人奉陛下之命,來將王府夜庭內的細作帶走。”
“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243 攝政王有點兇39
傅硯眼神染著寒意,審視著開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