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現在燕無燼已經被人要挾。
這些人來查攝政王府無非就是給自已安一個與敵國私通的罪名。
看著規矩請示,實際上這些人可不是皇帝的。
鎮北王已入獄,現在這種情況,鎮北王應當是背水一戰,破罐子破摔了。
傅硯眼眸流轉,如果他沒猜錯,鎮北王已經從皇城水牢出來了。
所以這次不是天道易主便是血海尸山。
燕無名是個蠢貨、鎮北王一個魯莽武夫、真正的操盤手……
是三皇子燕元熹。
燕無名認為燕元熹在給自已鋪路,殊不知自已才是那個人家踩著前行的人肉梯子。
傅硯往前走了一步,他慢步走到說話的男人身邊。
男人依舊低著頭拱著手。
傅硯嘴角勾了勾,言語冷冽的駭人:“跪下同本王說話。”
男人頭微微抬起,手攥緊而后跪了下去,“王爺恕罪!”
盔甲沾地的聲音發出獨有的金屬音,“屬下奉陛下之命來提瑯王國的細作,還望王爺行個方便。”
傅硯眉挑了挑冷言道:“本王沒見過你。”
男人垂眸:“屬下受陛下欽封的御軍督尉。”
話落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塊金令遞給傅硯看。
傅硯瞥了一眼,確實是小皇帝的金令。
他環顧四周,這些人篤定了自已現在不知道宮中的情況。
若是如此這些人帶著金令還不讓人去夜庭,那拒旨不尊的罪名也是可大可小的。
“御軍督尉?”傅硯拿過男人手里的金令指腹翻轉。
而后輕描淡寫的看向男人:“可你這金令是假的。”
男人眼神抬起:“王爺這是何意?是想抗旨不遵嗎?陛下欽賜金印怎麼可能是假的!”
下一秒男人便被傅硯一腳踹翻這地,傅硯抽出男人腰間的劍:“來人,此人假傳圣意,殺了!”
“是!”聞言攝政王府的暗衛便從各個角落出來將院子里的將土團團圍住。
屋頂也頃刻間臥滿了弓箭手。
那些個將土見狀個個都抽出了手中的劍,相護為背冷眼殺意。
為首的男人見此情景也沒了方才的規矩:“傅硯!你如此行事是想造反嗎?”
傅硯眼神瞇了瞇,“造反?”他蔑視地笑了笑:“本王可對皇位沒有興趣。”
男人緩緩起身:“金印你比誰的清楚是真的!你卻混淆視聽說我假傳圣意!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哼。”傅硯朝著男人再次走近一步,那雙眸子幽若從地獄深淵:
“本王說金印是假的,那它便是假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莫名讓人心顫。
男人掏出懷中的一枚流煙彈從空中發射出去,“陛下有言!若是攝政王拒圣意與不顧!便可誅……啊!!”
慘叫聲在庭院響起。
傅硯看了看手中的劍,在手中轉了半圈直接甩出,直直插入了男人的心臟之內,“聒噪。”
此刻院子里的暗衛已經與穿著盔甲的將土打作一團,傅硯知道方才男人放出去的煙霧彈是什麼意思。
怕是片刻攝政王府便會水泄不通了。
他朝著一旁拐角站著的貍承走了過去。
傅硯走到貍承身邊抓住對方的走將人帶去了夜庭。
這一切比傅硯想象中來的更早一些。
他邊拉著人往前走,邊淡然的交代道:“小九、我待會送你出城。”
“這幾日臨陽城不安全、待一切塵埃落定夫君再接你回來。”
貍承任由傅硯牽著,身后武器碰撞的聲音在耳畔越來越遠,他捏了捏傅硯的手,“你真把我當凡人看待了。”
“我們當狐貍的,有九條命的。”
“要不是我不能太多干涉凡人的事情,才不會那麼麻煩。”
傅硯被貍承的話說的哭笑不得,“那也不能待在這里。”
“我要和你待在一起。”貍承言辭鑿鑿。
傅硯步子頓住他嚴肅地看著貍承:“聽話、你乖一點。”
話落傅硯想到什麼:“送夏觴出城、只要到了北域境界夏觴的舊部必定能為他所用。”
“你要救燕無燼嗎?”貍承詢問道。
“不是救燕無燼,是救燕北,若是燕無熹得逞,燕北將永無寧日。”
貍承面色也正經起來:“那你不許受傷,瘸了、殘了、少一根頭發絲我都不要你了。”
傅硯捏了捏貍承的臉:“知道了。”
“我答應你。”
…………
當兩人來到夜庭夏觴跟前的時候,夏觴見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裝的。
而后傅硯還親自砍斷了綁著自已的繩子。
他眼眸轉了半圈,就聽見傅硯對著自已戾聲道:“好好照顧他、受傷了本王就是到了北域也砍了你。”
夏觴:????
到底誰是主子?
“你為什麼幫我?”夏觴冷聲詢問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
貍承扔了一件下人的衣裳給夏觴,命令似的:“就在這里換上。”
夏觴:到底誰是主子?!
但他半晌也沒坑出一個字來而是規規矩矩的換了衣裳。
兩人是從夜庭的密道出的攝政王府。
一出來便有一輛馬車在門日接應。
貍承在馬車外與傅硯抱了半晌,最后才不舍的拽著夏觴上了馬車。
上車之后夏觴立即問道:“貍哥哥、你是怎麼說服傅硯的?”
“不該問的別問。”貍承言語輕寒,面色也極其嚴肅。
夏觴:???
“本太子是不是太慣著你了?導致你現在說話有如此沒有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