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瞧見不遠處空中燃起青越軍獨有的狼煙。
傅硯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許是強作鎮定久了這點情緒根本沒有人注意到。
當燕無熹認為勝券在握的時候被越來越近的嘶吼聲驚住。
他吃驚地望向傅硯,“青越軍明明被攔在了關外,他們是如何到的臨陽城!”
傅硯挑眉輕蔑道:“自然是,鎮北王的人全軍覆沒才到的臨陽城。”
傅硯說的輕松淡然,燕無熹的眸子瞪的越來越大,他握著劍的手有些發抖。
耳畔兵器碰撞的聲音愈發激烈,繞的燕無熹無法平靜。
他往后看去,發現青越軍已經踏入了宣施殿的門日。
那明黃的旗幟在風中搖曳離他越來越近。
不對,不是青越軍!
這些人的裝扮和武器樣式。
明明就是狼王國的狼師軍!
怎麼會!怎麼會!狼王國的人怎麼會幫燕無燼!
燕無熹握著劍直直地指向傅硯,“傅硯!你串通他國反賊意欲謀反!”
傅硯輕嗤了一聲,“是又如何?本王現在便認下這個罪名,你奈我何?”
傅硯眼神寒意熾灼,好似能穿透人心。
“燕無熹,殺本王,你永遠沒有這個本事。”
話是對著燕無熹說的,鎮北王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握著刀直直地朝著傅硯攻擊過去。
鎮北王手里的刀一開始便是對著傅硯命脈去的。
傅硯微微側身躲過了鎮北王的攻擊。
對方依舊發了瘋似的再次朝著傅硯襲擊過去。
此刻狼王國的狼師軍將燕無熹的人團團圍住。
嘶打聲、嚎叫聲、兵器碰撞的噌音厚重的交融在一起。
燕無熹方才還明顯的勝局,此刻再次反轉。
傅硯見鎮北王如此招招奪命,他撿起地上一把染著血跡的劍便與鎮北王較量起來。
雖然多年沒有習武,但傅硯的劍法好似一絲都沒有生疏。
僅僅三個回合被冠以燕北第一勇土的鎮北王便在傅硯面前敗下陣來。
傅硯手中的劍架在鎮北王的頸脖之上。
“承讓。”冷冰冰的聲音在對方耳畔回繞著,冷傲十分。
…………
這次鬧劇以狼王國的援軍到來結束,鎮北王與燕無熹雙雙入獄。
帶著狼王國援軍過來的是夜七。
皇城的反賊全部伏法之后傅硯發瘋似的往攝政王府跑。
他不知道貍承為什麼沒有來。
只知道自已發了瘋似的想見他。
皇城沒有一絲貍承的氣息。
這讓傅硯焦躁、煩悶、不安、難過。
還有無法言說的偏執瘋狂。
貍承回到臨陽的時候已經是這日入夜。
一推開攝政王府寢殿的門。
貍承便猛地呼吸窒住。
他看見了讓自已永遠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245 攝政王有點兇41改
貍承踏進屋子,指節顫了顫。
他看見傅硯蜷縮在寢殿屏風后的角落里,發絲有些撩亂,發簪插的歪歪扭扭的,衣裳也穿的混亂。
眼眸不知道焦距在什麼地方,隱約能看出一些淡淡的血絲。
頸脖上繞著染著濕意的發,懷里抱著……
一堆自已之前穿過的衣裳?
傅硯看起來很安靜,乖乖的蜷在角落抱著一大堆衣裳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大狗狗。
【不是……主司……不是安靜,是剛剛發過瘋了,傅硯因為蠱師線的原因一直見不到你焦躁會成倍增長。】
【就目前的狀態來說應該是抱著你穿過的衣裳找慰藉呢。
】
【說白點、現在心情不太美妙。】
【這種程度親吻和抱抱都是緩解不了的。】
貍承:這該死的蠱師線!
貍承踩著步子往傅硯身邊走去,對方好似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沒有發現貍承。
他往前走這地上也散落這一些衣物,貍承在傅硯跟前半蹲下來。
輕喚了聲:“子緒。”
傅硯感受到自已的手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他微微抬起頭看清眼前人。
唇瓣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貍承將人抱住輕輕摩挲著發絲安撫著,“我回來了子緒。”
話落嗔了一聲:“都怪鎮北王的騎兵太難纏,若是不然我早就回來了。”
他也沒安慰過人,對著傅硯的鼻梁吻了一下,“我以后都不離開你了。”
什麼破蠱師線,把他家傅硯折磨成這樣。
傅硯這時候思緒好似回來了一些。
對視上貍承的一瞬間,他抓住貍承的手猛的用力將人緊緊地擁住。
好似要將貍承嵌入骨血脈絡才能罷休。
肌膚相親才能緩解相思,抱著貍承的傅硯只覺得這一丁點的氣息根本不夠,要將人吞入腹中才行。
貍承的手抵在傅硯肩頭,“我喘不過氣了子緒。”
傅硯聞著熟悉的味道只覺得安心踏實,他絲毫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沙啞的聲音在貍承耳畔輕喚著日思夜想的名諱。
“小九……”
傅硯一邊呢喃著,眸子看著眼前人卻愈發貪婪。
好似委屈,傅硯揉著貍承的腰身:“你怎麼才回來……”
他直視著貍承煦亮的眸,好似自已的雙眼也有了絲色彩:“我好想你。”
覺得貍承不信似的,傅硯的鼻尖挨著貍承的臉頰,淡淡的白霧繞在少年臉龐之上,“我想你……”
傅硯的眸中染著無酒的微醺醉意,說出來的話莫名讓人覺得可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