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云國使者不日抵達,所有三品以上官員攜家眷于…欽此。”
剩下的殷嬌就沒有再聽了,而是在心中開始思索。
【六皇子這邊還沒徹底斷干凈,就云國的傻子們就來了。】
【這次不管怎麼說,也得好好將大皇子跟我姐之間的事情斷的比六皇子更干凈,一個雜交也敢碰我姐。】
【誒,真是太強大也不好說啊,瞅瞅現在我忙的。】
整本小說用的是倒敘,殷嬌只能算著時間回憶書中的情節,而一旁聽著這些話,就算是有準備的殷涵也被嚇了一跳。
先不說殷嬌為何辱罵云國大皇子,篤定她跟六皇子也就算了,為什麼云國的大皇子也會扯上關系,明明他們連面都沒見過。
宣讀圣旨的人不止一家,那人宣讀完畢后跟殷勛寒暄幾句便離開了,待人走后,幾人回到屋里。
房間早就被紀娟燒的暖和,紀娟牽起殷嬌的小手,有些心疼的說道。
“下次請人到大廳吧,外面太冷了,你看嬌嬌的手冰涼。”
接過下人熱好的暖爐送到了殷嬌的手里,又轉而將另一個暖爐送進了殷涵的手里,最后才拿起自己的暖爐。
殷涵坐在一旁,接過紀娟給的暖爐,然后看著殷嬌乖巧的模樣,突然想到剛剛聽到的話,便輕啟紅唇。
“我聽說嬌嬌前幾日剛落水,是怎麼回事。”
聞言,還沒聽紀娟說什麼,便聽一旁喝水的殷祥冷哼一聲,將水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還能怎麼回事,人是在左家落的水,結果左家不賠禮道歉也就算了,還說是你妹妹亂跑才落水的,你妹妹向來是能坐著不站著,怎麼會亂跑,我看就是左家那骯臟玩意下的手。”
聽著殷祥毫不留情的話,殷涵有些傻了眼,紀娟見此嘆了口氣然后慢慢開口解釋。
“也不怪你爹說話不留情面,有一次你爹在路上遇見一伙土匪劫持一輛馬車,你爹上前幫忙,結果那人竟拋下你爹獨自跑了,后來你爹回來后,一打聽,那日出門游玩的有兩家。”
“一家是左丞相,一家是右丞相,你爹還沒說什麼呢,人家左丞相便迫不及待的將右丞相那家的小姐拉出來。”
聽著這話,殷祥翻了個白眼,然后嚷嚷道。
“那個死老頭就是看右丞相家的小姐不會說話,就狗嘴里噴…嗚嗚。”
“涵兒還在這呢,你這是講什麼話。”
話還沒說完,嘴里便被人塞進了一塊糕點,殷祥艱難的將糕點吃下,然后小心翼翼看了眼一旁的殷涵,見她沉默不語,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涵兒啊,你爹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你不要害怕。”
殷涵聞言,看向殷祥跟紀娟,見她們小心翼翼的樣子,笑著開口道。
“無事。”
見殷涵這樣說,殷祥舒了口氣,但也在心中警告自己,以后在涵兒面前可要多加注意了,好不容易有個閨女跟自家媳婦一樣溫和,切不能嚇到。
而一旁的殷涵聽著傳入自己耳朵的聲音,語氣跟剛剛殷祥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人是上午落水,責是下午推給姐的,姐小小年紀受盡苦楚,左兮,你真他娘的該死啊。】
【若是就這點事也就算了,但爹娘沒說,左丞相當初還險些害的大伯無法入朝為官。】
【爹平時確實不這樣,要平常爹最起碼能把左丞相家的狗都罵上,爹啊,你謙虛了。
】
【那時候狗狗走在路上,都得狠狠的挨上兩句罵。】
【誒呦,瞅瞅我爹那個沒出息樣,你到底在客氣什麼啊,你他娘上去關心我姐啊,服了,我爹絕對是看我姐跟我娘一樣,所以才這樣的。】
【娘的,爹嘞,娘啊,你們從前不是打定主意等我姐回來就抱著她嗷嗷哭上三天嘛,怎麼現在回來了就變樣了。】
【你們快點將自己的愛大聲說出來啊,你說啊,你快說啊。】
聽著殷嬌氣急敗壞的聲音,殷涵突然笑出了聲音,頓時,三人看向她,殷涵愣了愣,只見紀娟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涵兒,你是想到什麼了嘛。”
殷涵嘴角的笑容不變,心口的異樣慢慢放大,殷涵慢慢紅了眼睛。
“娘親別太在意,爹爹也是真性情。”
此話一出,三人都呆愣在原地,愣愣的望著她,突然,殷祥猛地站起身,嘴巴顫抖著,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眶。
沒找到殷涵之前,他日日夜夜期盼他的女兒能在這世間的某個角落被人好好善待著,找到殷涵的消息后,他便期望,他的寶貝女兒能回到自己的身邊。
后來他的涵兒回來后,他便期待著某天,殷涵可以叫他一聲爹爹,但接回來后,殷祥知道,還不著急,不著急。
一直對自己這樣說的殷祥此時聽到這話以后,此時有些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應,眼睛慢慢變紅,哽咽聲似乎到達了嗓音,即將脫口而出,就在這時,身旁的紀娟反應迅速。
手中的暖爐應聲落地,流著淚著殷涵抱在懷里,嘴里還在不停的念叨著。
“涵兒啊,我的涵兒啊,我的涵兒啊。”
這是她夜夜期盼回到自己身邊的女兒啊,這是她曾十月懷胎的親生骨肉啊,這是她夜夜驚醒害怕擔憂十六年的女兒啊,這是她愛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