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大師斷言,皇后此胎,若是雙子,龍國滅···。”
“那麼一說我好像記得我爹之前跟我講過,說-——龍國幾位皇子分則平安,合則大災。”一位年輕人小心翼翼的說著。
話音落地,眾人面面相覷,無人再開口說話,就在這時,客棧外涌起一陣喧嚷。
眾人便一窩蜂的全跑出去,看上去像是迫不及待想要看熱鬧。
而那個說完話的年輕人,看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臉色滿意的轉身離開。
爹最好能成功,不然,他這些天的辛苦可就沒處說了。
此時的大街上,一個身子瘦弱穿著道服,臉上留著胡子,手中拿著一個羅盤,時不時低頭查看,時不時搖頭感嘆。
這人抬頭,左臉上還有一顆說小不小的痣。
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這人奇怪的模樣,頓時引起眾人的好奇。
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始高聲問道:“大師,你在看什麼啊。”
只見那身穿道服的人,一臉莫測的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也,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那個身穿道服的人又開始低頭查看手中的羅盤,然后離開原地。
過了一會,身穿道服的人便來到一處宅院前,止步,盯著手中的羅盤半天,才大驚失色道:“雙生子降世,有大災也。”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人群中的騷亂。
“這人誰啊,竟然敢在殷將軍府如此大放厥詞”有人皺眉道。
“啊,身穿道服,手拿羅盤,左臉上有痣,這難道就是十九年前那位大師。”
“我記起來了,是不是那個手入油鍋,生吞碎片而面不改色的大師。”
話音剛落,人群中頓時掀起一陣喧嚷,而后,似乎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出聲,個個臉上情緒激動。
“我記得,我記得。”
“我也是,我也是。”
···
聽到有人認出自己,那位道長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但是臉上還是一副謙虛的模樣:“多謝各位,本道長名慧明,大家可以喚我慧明道長。”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聲音高揚道:“道長,你剛剛那話的意思是···”
慧明道長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原本本道長在山中修煉,結果夜里祖先托夢,說是要龍國有難,災難的源頭為雙生。”
聽到這話,人群中便有人立刻開口:“雙生,難道說的是殷家的兩位小少爺?”
話音落地,人們就開始喋喋不休,討論這件事。
——————
將軍府內,眾人還在商量殷嬌的情況。
“涵兒,你的意思是,嬌嬌已經無礙了。”
殷涵將殷嬌剛把完脈的手放好,一邊捏著被角一邊點頭。
“是的,嬌嬌已經退燒了,看樣子也已無礙了,只是不太確定什麼時候能睜眼,但是也快了。”
聽到殷涵的肯定,紀娟夫妻兩人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三天,殷嬌反復發燒,別說他們兩個了,尚書家的姑娘,右丞相的家的姑娘。
就連宮里的那幾位都急得不得了。
現在好了,不僅退燒了,就連呼吸也恢復如往常一般。
就在眾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位小廝快步跑來。
“將軍,夫人,小姐,門口有人鬧事。”
殷祥無所謂的開口:“鬧事?攆走不就好了。”
這三天,自從皇上發布那個什麼征神醫的圣旨,便不斷有人上門自薦,結果無一例外,全在說他的嬌嬌已經回天無力。
聽到殷祥這樣說,小廝面色有些艱難:“將軍,要不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是關于二小姐跟兩位公子的。”
一聽事關自己孩子,還是三個,殷祥頓時急了,他立刻起身要去,這時,紀娟也起身:“相公,我跟你一起。”
先不說殷祥性子著急,此事還事關殷嬌跟雙胞胎的,殷祥很有可能會更加著急,慌亂之中,可能還會中對方的詭計。
最開始殷祥還不愿意,但是聽紀娟分析以后,殷祥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紀娟夫妻兩個離開,只留下,房間中只留下殷涵的跟殷嬌。
殷涵看著殷嬌,眼中閃過一絲難掩的情緒。
這次的病來的莫名其妙,就連消失,也消失的莫名其妙。
而門口的慧明道長,只不過短短一會,他已經在緊閉大門的殷府前,支起來攤子,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各種東西,旁邊立著一個畫著陰陽圖的幡。
而桌子旁是一鍋熱油,底下的火燒的正旺。
拿著一把木劍,在殷家門口點頭來來回回走。
時不時跳跳蹦蹦,時不時緊閉雙眼,眉頭緊鎖,其專業的動作,確實將不少人哄住。
而人傳人,人傳人,沒多久,他的周圍便圍繞了不少的人。
有的人開始跪地閉眼祈禱,有的人站在一旁看戲,有的人眼中疑狐的看著面前這個疑神疑鬼的‘慧明道長’。
由于事關自己孩子,紀娟兩人走得很快,所以沒多久,兩人便走到了門口。
而看到這夫妻兩出現在門口,還在不斷亂走的慧明道長突然止步,高舉手中的木劍大喊道:“急急如玉令,太上老君賜我命”。
此話一出,那些站在道長身后的祈禱的人立刻開始磕頭。
夫妻兩的腳同時止住,然后,面面相覷。
殷祥小聲說道:“夫人,這人該不會是個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