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吵醒了睡在沙發上的彭飛。
他迷迷糊糊的走到窗邊向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罵了一聲,“我艸……”
“小離,你給我待在房間不要出去。”彭飛說話時拉上了窗簾,而后跑了出去。
游離不用出去,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操場上,圍了很多人,實在是這景象太難得一見了。
付坤被扒了衣服,掛在單杠上亮著鳥,手腳都被拉伸開,有點像五馬分……
這麼說也不對,頭還是好好的。
彭飛上前一步,探了探付坤的鼻息,人活著,應該是睡著了。
這種手法,怎麼看都不像是出自蘇三隊之手。
那更不能是游小少爺,他倆昨晚一直在一起。
再說小少爺那小身板子,也不可能把人掛到單杠上。
這事沒人知道了,那是誰干的?
“行了,別看了,散了,把人放下來。”彭飛開了口。
付坤被放下來時醒了,他冷的直打哆嗦,低頭一看,自己竟光著。
而周圍還全是人……
付坤是個十分要臉面的人,這麼被圍觀,臉上自是掛不住。
付坤咬著牙開口說,“能不能……給我件衣服……”
“穿尼瑪的衣服,光著,送出去。”彭飛罵了一聲。
要不是擔心讓小少爺看到這些,臟了他的眼,彭飛肯定讓他在單杠上掛兩天
卑劣的雜碎!
彭飛在基地是出了名的好脾氣,能讓他罵人,這里面肯定有事。
幾個隊員直接抬著光溜溜的付坤往外走了。
彭飛又嫌惡的說了一句,“單杠消消毒。”
往年來過暑假的富二代,也沒這麼多渣子。
這才幾天,先是宋思豪,現在又出來個付坤,沒好了。
——
游離站在自己宿舍門口,里面有聲音,斷斷續續的。
蘇晏出來時,還被站在門口的游離嚇了一跳。
“彭飛那個廢物,不是讓你在小三樓待著。”
蘇晏的臉上和脖頸上都被撓壞了,胸膛更是沒法看,觸目驚心。
他順手就把門關上了,昨晚門被游離踹壞了,能關上但鎖不上。
“你怎麼還抽煙……”蘇晏看到游離指間夾著的煙,“還說不會抽。”
“回來換身衣服。”游離捻滅了手里的煙,聲音有些啞。
“別換了,你去吃早飯。”蘇晏擋在門口,明顯是不讓游離進。
“他沒事,你不要愧疚,那罐啤酒……”蘇晏說到這里,眸色又沉了幾分。
如果昨晚那罐啤酒讓小離喝了,他都不敢想象后果。
秦放還能對抗付坤幾下,小離就得任由人宰割了。
游離轉身向樓梯口走去,如果那罐啤酒是她喝了,付坤現在已經死透了。
但這事還沒完,只光著身子丟臉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剛才是想直接推門就進去的,但她不確定秦放是不是穿著衣服,她總歸是女的。
連著兩天,蘇晏和秦放都沒有出現在訓練場上,三隊和二隊并在一起訓練。
外出歸來的邵承毅,從彭飛那里知道了那晚發生的事。
“如果游少出了事,老大能要了你們的命。”邵承毅低聲說。
“我后來一想也怕啊,那罐啤酒里到底加了什麼?他倆在宿舍都兩天兩夜了。”彭飛說這話時臉都是紅的。
邵承毅沒接話,他結了婚,自然知道有些事不受控制。
彭飛愁的抓了抓頭發,“游小少爺這兩天就沒怎麼吃飯,豆奶都沒喝,老大回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了。”
剛說到老大,那邊幾輛車就開了進來。
看到他們老大從車上下來時,彭飛腿都軟了一下。
薄夜還是離開前穿的那一身黑色作訓服,冷峻的面色上染著幾分疲憊之色。
靴子上有泥,半干不干的。
而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羸弱的少年,看著也就十五六歲。
少年怯生生的跟在薄夜身后,眼睛四處看著,看到跑來跑去的人,就害怕的縮著身子。
聽到訓練的口號也會害怕的捂耳朵,最惶恐不安的跟在薄夜后面。
薄夜掃了一眼訓練場,他不在隊員的訓練明顯松懈了不少。
這次去救人,是受長輩所托,否則他也不會親自去。
他不在,不知道游離有沒有惹禍。
“老大,怎麼還帶回來個孩子?”彭飛小聲的問邵承毅。
“還有閑心管這個,先想想你怎麼和老大交代吧!”邵承毅說著向薄夜走去。
彭飛搓了搓臉也走了過去,要命了。
“帶去吃點東西,安排一間宿舍,等人來接。”彭飛走過來,薄夜直接對他說。
“是,老大。”彭飛大聲應道。
這聲音大到薄夜微瞇著眼,彭飛明顯是在緊張。
他沉聲問了一句,“游離怎麼了?”
“沒……沒怎麼,在你床上打游戲呢。”彭飛腿一軟,聲音都哆嗦了。
薄夜一聽這話就知道有事,“三。”
一聽老大數數,彭飛立馬求助的看向邵承毅。
“二。”
“發生了一點意外,小離沒事,有事的是秦放,那個……蘇晏和他在一起。”邵承毅開了口。
“小少爺一點事都沒有,就是沒什麼胃口吃飯,瘦了一點點。”彭飛連連點頭。
薄夜抬腿就要走,身后的少年,還要跟著他。
薄夜給了彭飛一個眼神,彭飛擋了一下。
步子不像平時那般穩重,略微有些急。薄夜
游離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在聽到樓梯傳來腳步聲時,驀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