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的聲音不小,薄夜自然是聽到了。
虞少卿看著薄夜說,“我可沒實錘,是他自己猜的。”
“不是你說,一生一……”秦放話說到一半,立馬捂住了嘴,他怎麼忘了薄夜也在。
秦放立馬去看游離,用眼神問她,怎麼辦,怎麼辦?
游離咬著筷子,弄死她算了。
再抬頭,眼里濕漉漉的小聲開口,“這個問題我給你問問,三叔你……討厭我麼?”
“不討厭。”薄夜回答的干脆。
他家小廢物雖然蠢了點,但并不討人厭。
自家的崽子誰不喜歡?
“不討厭就是喜歡,不用猜了。”游離對秦放說。
薄夜順手摸著小魚干的背,給它摸的舒服的不得了,美滋滋的呼嚕呼嚕著。
薄夜怎麼覺得游離說的喜歡,和秦放問的喜歡,根本就不是一個喜歡。
——
宿舍
游離洗完澡出來,薄夜拿著藥貼說,“上床,衣服脫了。”
從醫務室出來,見薄夜沒忘拿藥貼,游離就知道躲不過。
所以,她特意穿了一套襯衫式的睡衣。
她解開扣子,只露出肩膀,懶懶的趴在了床上。
“把你懶的,就不能全脫了。”
游離打了一個哈欠,“脫,脫了還得穿,麻煩。”
薄夜的手指在游離的肩膀上點著,問,“疼麼?”
“嗯,疼。”其實不止是疼,被薄夜這麼一碰,還有那麼一點癢。
薄夜撕開藥貼,給游離貼上。
用手貼平時,薄夜蹙眉,“喂你那麼多,還是這麼瘦,怎麼就吃不壯。”
“吃,吃很多了,壯了也不好看。”
游離心想這個壯字,聽著實在是有點嚇人。
手指在游離肩上劃過,仿佛劃出一絲的電流。
薄夜喉骨滑動了一下,豆奶沒白喝,小廢物的皮膚是真滑。
滑?
薄夜的手不由的順著肩胛骨向下。
游離立馬裹著被子躲開,笑著說,“別摸了,癢。”
艸,薄夜的手要是再向下,就該摸到她的束縛帶了。
“躲什麼,過來。”薄夜說出的話,聲音中帶著沙啞。
那種啞像是被火燎過,格外的撩人。
游離又乖乖的回來了,露出肩膀給薄夜。
這次薄夜也沒問游離哪里疼,直接把藥貼貼了上去。
這時傳來敲門聲,“老大,是我。”
外面傳來邵承毅的聲音。
“把衣服穿好。”薄夜說。
“哦……”游離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系扣子。
也不知怎麼地,今天的扣子格外的不聽話,好解開,系不上。
“老大,睡了?”門外的邵承毅又問。
“進來。”薄夜說話時,板過游離的身子,親自給她系扣子。
“我自己可以……”游離小聲說。
邵承毅進來時,就看到他們老大坐在床邊,而小離坐在床中間,被子有些亂。
他們老大這是在……解小離的扣子?
“咳咳……”邵承毅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又覺得自己來的很及時。
“都處理完了?”薄夜問。
“嗯,那九個人都是血族審判的人,有人閉眼前,在地上寫下了HLS這幾個字母,這是現在唯一的線索。”
游離聽到HLS這三個字母,眸色一沉,她當時走的倉促,沒來得及清理痕跡。
“HLS,應該是黑蕾絲,有意思了!”薄夜給游離系完扣子,在她肩上拍了拍,“睡吧!”
游離聽話的躺下,心想,不愧是薄夜,
一下就猜到了黑蕾絲,這還真是讓她有些意外。
“脖頸上的黑蕾絲……原來簫刻放在心上的那個人,是個男人!”
聽了薄夜的話,躺在那里的游離都想罵人了。
這就是他說的有意思?
難怪薄念會說他聯想力牛 逼,是真能瞎猜瞎想。
“什麼心上人?什麼男人?”邵承毅根本就聽不懂。
薄夜又說,“一滅九,身手不錯。”
游離:謝謝,再來九個也照滅!
“車技也不錯,能把我甩掉。”
游離:謝謝,是你追不上!
“和簫刻倒是般配。”
游離:般配你大爺,那是我教官!
游離以前是真不知道薄夜這麼腐!
“血族審判的人一定會找黑蕾絲尋仇,讓人多關注著點,畢竟是簫刻的愛人,得護好。”
游離無語:我就在這兒,護吧!
這次邵承毅聽懂他們老大的話了,簫執事那冷冰冰仿佛沒活在人間的性子,竟也有愛人?
“明白,那我回……老大,要不你去我宿舍住?我那還有一張床。”邵承毅看著游離那不大的床說。
“你和小離睡一起,太擠了,孩子睡覺都不老實。”
薄夜直接回了一句,“不用,他睡睡就趴我身上了,不擠。”
游離有一種薄夜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趴他身上睡覺的錯覺。
再說用“趴”這個字對麼?
她最多也就是壓他半邊身子,整個人要是都趴上去,早就被發現了。
“那小離你這習慣得改,這要是結了婚,你媳婦可不禁你這麼趴。”邵承毅說。
游離能說什麼?
只能說,“啊,我改,我改……”
薄夜蹙眉,改什麼改?他還挺喜歡小廢物趴他身上睡覺。
一想到游離趴在別的女人身上那個畫面,薄夜瞬間就壓不住火了。
待邵承毅離開,薄夜上床,發現游離貼著床邊躺著,給他這邊空出了很大的地方。
“睡過來。”薄夜伸手就要把人攬過來。
游離卻說,“我要改改,免得以后壓著我媳婦。”
聽了這話,薄夜真想一腳就把人給踹下床。
他都沒說每次被他壓麻手臂,小廢物反倒先擔心以后會壓著媳婦了。
本想訓游離幾句,但一想到那條他做了一天的皮帶,薄夜的火氣瞬間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