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們睡了?”游離冷笑著問。
“那個熏香,沒人能扛的過。”楚闊強調道,“沒人能,三哥也不例外。”
游離看薄夜蹙眉,就知道他可能還在想睡沒睡這事。
為了讓他少些愧疚感,她得讓他相信他們就是沒睡。
“別人不能,但薄夜能,他問我是不是離離,我說不是,他一把就把我推開了。”
這里她還記得一些,她想如果當時不是她應了她是離離,薄夜肯定會推開她。
就因為她應了,而且用的還是游離的聲音,薄夜才沒把持住。
楚闊用的這個熏香挺有意思的,會讓人扛不住,但又記不得發生了什麼。
楚闊就是想讓薄夜和她睡一覺,再讓薄夜和游離分開。
但又不想薄夜記得整個過程,搞的好像她就是個工具人。
“不可能。”楚闊滿眼不可信,那熏香他花了大價錢,三哥不可能扛得住。
薄夜看Y,他是問了這話,但好像是在夢里問的離離。
游離余光看到薄夜在看她,她想了想又說,“楚闊,你低估了你三哥的定力。”
“也低估了游離在他心里的地位!”
薄夜本來還在想到底睡沒睡,可聽了Y的最后一句話,他就確信他們沒睡了。
確實只有離離才能讓他失控!
“呵,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你這個女人……”楚闊指著游離。
都說Y不是個正常的女人,她果然不是。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遇到這事,肯定會要三哥負責。
誰不想嫁給薄爺?
她倒好,還特麼的夸贊起他三哥和游離的感情了。
她腦子呢?
“我今天本是來收拾你的,但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你了。”游離說話時,指了她小舅舅的照片。
其實是因為楚闊身上的那些傷疤,還有楚闊對他小舅舅的愛。
捅幾刀都不算什麼,他是愛的有多深……
可惜了,如果薄夜不來,她會知道的更多。
“先走了,沒外人了,你想怎麼揍就怎麼揍。”游離經過薄夜身邊時,對他說。
“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你……”薄夜沉聲開了口。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游離打斷了。
游離輕輕甩著小軟鞭,“放心,我不會和我徒弟說,更不會和游離說,那是你們的事。”
“謝謝。”能讓薄夜道謝的女人,Y算是第一個。
Y這樣灑脫又聰明的性子,薄夜很欣賞。
如果不是睡過一次,他想他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走了。”游離聳聳肩,轉身向外走去。
可惜了,沒能好好看看她小舅舅設計的這個別墅。
難怪她小舅舅會花那麼多心思設計這里,是因為愛,因為他和楚闊是情侶。
Y走后,楚闊癱坐在沙發上,腳底和手指上的血有些干了。
腳底還有沾著的碎水晶,但楚闊好像感覺不到疼。
“游離沒和你鬧麼?我給他發了照片的。”楚闊輕聲問薄夜。
“我不打你,打傷了打殘了,我沒法和阿肆交代。”薄夜看著楚闊腳底的傷,沉聲開了口。
“他特麼的是誰啊?我和他沒有關系,需要你和他交代?”
楚闊躺在那里,喊的聲音大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著咳著,就咳紅了眼,眼角有眼淚滑落。
薄夜看著楚闊這樣,眸色微沉,這麼多年了,只要一提起阿肆,他還是那麼激動。
“集裝箱的事你做的太過分了,你不是離不開這個房子,就罰你一個月不許住在這里。”
聽了這話,楚闊猛地坐了起來,“我不。”
他不會離開這個房子,更不會離開那張床。
“不讓你長記性,你以后只會更加胡鬧。”薄夜知道這個房子對于楚闊來說有多重要。
“我胡鬧?我只是不想游離傷害你,他和他小舅舅一樣,是披著兔子皮的狼。”
以前楚闊這麼說,薄夜會覺得可笑。
可是現在離離確實有事瞞著他……
“游離是游離,他不會變成阿肆那樣,他也不會傷害我。”他養的崽子不會傷他。
“呵,江肆一開始是那樣的嗎?”
楚闊笑著笑著就哭了,眼淚順著他眼角滑落,“我的阿肆多乖啊!”
薄夜揉著眉心,閉了會兒眼睛,再次睜開時,才開口說,“小闊,阿肆只是病了。”
“病了?三哥,如果有一天你和游離正在做那事,他反手就把你鎖在床上。”
“然后告訴你,他從沒愛過你,他只是喜歡玩弄你的感情時。”
“你要是也能說出,他只是病了,而不是瘋了這話,那我佩服你。”
薄夜頭疼的厲害,這件事他并不著知道。
確切的說江肆和楚闊的很多事,他們都不知道。
當他們知道的時候,江肆的狀況已經很嚴重了。
“哦,對了,我現在對別的男男女女都沒感覺,但對著他江肆穿過的睡衣,我都能來兩次。”
“你說我是不是也被他傳染瘋了?三哥。”楚闊笑著問薄夜。
眼淚劃過他唇角,順著漂亮的下頜線,落在了喉骨上。
“不許胡說。”薄夜拿出手機叫了家庭醫生過來。
“三哥,你還是打我,打不死就行,但我不離開這里,一天都不行。”楚闊又躺回到沙發上。
這里有江肆的影子……
他就是犯賤,他就是喜歡折磨自己,恨著愛著,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哦,對了,我還和你家老太爺說了,你和Y睡過的事,他不是正愁你不結婚麼,這回我給他送了個孫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