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有個問題,那就是游梟比她和簫忘大,那為什麼他沒有發病的癥狀?
他都二十一了,按理說應該已經不記得人了。
游梟低聲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他握著搟面杖的手,指骨分明,但因為皮膚過白,青色的血管非常的明顯。
“艸,又特麼的不叫哥哥了?”游離將捏好的小面餅疊了五個放在搟面杖中間,“試試搟五個。”
聽到游離又說臟話,卿舟氣哼哼的跳了過來,一路跳到了她的頭上。
沒舍得使勁扯,意思意思的扯了扯她的頭發,然后嘰嘰嘰的叫了兩聲。
游梟陰沉的看了卿舟一眼,卿舟立馬用耳朵擋住了眼睛,縮成團的身子還往后挪了挪。
“它就是一只兔子。”游離提醒道。
“靠近哥哥的任何東西,我都討厭。”這話游梟說的有些可憐。
游離摁壓小面餅的動作一頓,東西?這形容……
游梟對她的獨|占|欲太強了,就好似他的眼里和心里只裝得下她。
為了她,讓他做什麼都可以,而對于靠近她的人或是動物,都會成為他的敵人。
游離問了一句,“不是,你是不是想把我鎖起來,讓任何人都看不到?”
小狼聽了這話,攪動餃餡兒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就看向游梟。
他捏著筷子的動作,好似隨時都會把筷子甩出來,扎在游梟的身上。
“是,一直都想。”游梟說著扔出了五個餃子皮,依然又圓又勻稱。
游梟說完這話,游離都能感受到小狼身上的殺氣。
嘖,這個時候一點都不奶了。
游離沖著小狼眨了一下眼,示意他不用這樣。
結果,小狼鴨舌帽下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
游離在心里艸了一聲,這也太不禁逗了,說二十八歲肯定是騙她的吧?
“行了,把我鎖起來這事以后別想了,你容易被群攻。”游離開著玩笑說道。
先不說薄夜,就是她后宮里的和即將入她后宮的小寶貝們,就能炸了。
游梟沒說話,但那濕紅的眼,好似在告訴游離,他真的很想這麼做。
“行了,收起你那些變|態的小心思,說正事。”游離的手指在面板上點了點。
也不知道是“變|態”這兩個字讓游梟喜歡。
還是“小心思”這個比喻,讓他歡喜,他的唇角又露了笑意。
游梟繼續搟餃子皮,動作要比之前的還快。
“你能讓游青松坐牢,但不一定能解決掉沈曼,我說了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游離發現,游梟要是說正事時,就不會叫她哥哥。
按時間算,游梟比她和簫忘大了一歲多。
所以即便他是哥哥,可他的性子和長相,實在是太像弟弟,完全沒哥哥的樣子。
游離繼續按著小面餅,“剛才是誰說哥哥做什麼都能做好的?”
“你以為沈曼只是個豪門貴婦?”游梟手上的動作一頓,一字一句的問。
“她還是血族審判的老大!”游離語氣很輕的開了口,好似一點都沒有把這個組織放在眼里。
游梟捏緊手里的搟面杖,眼里的震驚來的毫不掩飾。
他不是震驚于游離知道這個組織,而是震驚于他的語氣。
能說的這麼輕松,毫不在意,就證明他可能不太了解這個組織。
游梟的手撐在廚臺的邊緣,“那里面的人全是瘋子,沈曼搞的所有實驗,都是為了讓他們更瘋,更具有殺傷力。”
在游梟話音落下時,游離便接話道,“所以,她就拿你做實驗,不停的抽你的血?”
游離提到血,就相當于挑明了所有。
“你……”
游梟的呼吸有些急促,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有些泛了青色。
看著游梟那病態的臉,游離將手里正揉著的小面塊緊緊的攥住。
扔了手里攥到變了形的小面團,清澈微冷的眼眸微瞇,問了游梟一句,“我什麼?”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游梟陰柔的問道。
“就剛剛,找你包餃子前。”游離又重新拿起一個小面團,繼續摁壓著,“說話不耽誤你搟餃子皮,都等著呢。”
“是哥哥小面餅摁壓的太慢了。”游梟把游離摁好的幾個小面餅,都疊在了一起。
看著游梟的動作,游離在心里艸了聲音,差不多有十多個小面餅能一起搟?
結果證明,游梟能,他搟的又圓又好。
艸,兄妹三人的廚藝差的也太多了吧?
游離想了想,游梟能把餃子皮搟的這麼好,那也是因為她小面餅摁的圓。
游離繼續手上的動作,“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的?”
游梟手上的動作沒停,“六年前,她以給我治病為由,第一次把我帶進實驗室時。”
“因為沒有哪個母親會在看到那麼粗的針管,扎進自己孩子的血管里時,還會笑的。”
這話,游梟說的很輕,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
六年前,游梟的實際年齡是十五歲,和五年前被薄夜帶回家的她一樣大。
同樣的十五歲,卻是不同命運的開始。
一個走向黑暗,一個走向了光。
她保證沈曼不會死的很痛快!
“哥哥,你大概不記得了,也是那一年,在游家的宴會上,我們見面了。”
一說到這個,游梟的眼神又亮了起來,好像藏了許久的星星,都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