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懷疑不讓我給你查?讓歸落查?”
游離一怔,哦,說順嘴了,以她和歸落見兩次面的關系,怎麼也不該找他查這事。
不過話說回來,薄夜這語氣,是吃醋麼?
不知道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不但吃了一只小兔嘰的醋,還吃過一條魚的醋,會是個什麼表情。
“不是,是上次找歸落玩,他說我們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就想這資源不用白不用麼。”
游離心想,為了讓薄夜繼續有樂趣,她只能裝作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她是黑蕾絲這事。
薄夜偏頭看了游離一眼,小東西這裝的本事,還帶隨時找補的。
“就算他是你哥,他也不能咬你,還有你,他想咬你就讓他咬?”薄夜說到了重點。
不管游梟是游離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是同母同父的哥哥,咬游離就不行。
“艸,怎麼可能,也就讓他咬這一次,我都警告他了,再有下次,我拔他的牙。”
一說到這個,游離就想到了薄夜的話,哎,不愧是戀人,都想拔人家的牙。
小卿舟要從她的衛衣兜里出來,游離摁住了兜口,不讓它出來。
這兔子真是成精了,她就說了一聲艸,它也聽到了。
小卿舟出不了,嘰嘰嘰的叫著,游離感覺這聲音就是在罵她。
游離笑著逗卿舟,手臂動來動去。
薄夜不好上藥,不悅道,“你們兩個別鬧了。”
第318章 你說什麼?大舅子?
“說你呢,別鬧了。”游離隔著衛衣點了點卿舟的頭。
小卿舟氣哼哼的嘰嘰兩聲后,不動了。
“游梟又是怎麼知道的?”薄夜收拾醫藥箱時,問道。
“六年前,沈曼拿他做實驗時,哦,對了,他和我一樣,也沒有發病。”
為了讓薄夜安心,游離特意把自己也給加上了,強調她也沒發病。
薄夜沒說話,看了游離一眼,沈曼的罪又加了一條,估計小東西這幾天就該行動了。
薄夜起身時沉聲說了一句,“你不會生病,以后不要想這件事。”
“艸,我當然不會病。”游離也站了起來。
說這話時她的眼尾有點紅,為了不讓薄夜看到,她從他身后圈住了他的腰。
額頭抵在他的背上,轉移了話題。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的討厭過游梟,即便他是個小變|態,我也始終都覺得他不會真的傷害我。”
“他過的挺苦,比我還要慘,可惜他沒有像我這般幸運,遇到你……”
游離越說聲音越低,雙眸漸漸濕潤。
這會兒薄夜就是看到她哭,也只會認為她是說到了游梟的生活而難受。
不會想到她是因為說到了病,而先紅了眼睛。
薄夜的拇指指腹輕輕捻在游離的手背上,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帶著安撫。
他和游離不一樣,在他眼里游梟是晚輩,還是個小變|態,他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
所以,即便如今他成了游離的哥哥,他對他依然沒什麼改觀。
游離圈著薄夜腰|身的手臂,又緊了緊,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用這個姿勢抱過薄夜。
小卿舟還在游離的衛衣兜里,她抱緊了薄夜后,小卿舟就嘰嘰嘰的叫著。
游離趕緊松開圈在薄夜腰|上的手,把卿舟從衛衣兜里拿了出來。
卿舟縮在她手心里一動不動,游離急了,“艸,不是把你給擠壞了吧?”
一聽到艸字,卿舟立馬跳到了游離的頭頂,這回頭發扯的是一點不留情。
它就不該舍不得扯,這人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啊,輕點扯。”游離被扯疼了。
這一天天的,被親哥咬,又被兔子扯頭發,真是夠了。
薄夜伸手就把卿舟給抓了過來,對于自己能這麼順利就把小兔子給抓到手,薄夜還挺意外。
卿舟委委屈屈的趴在薄夜的手心里,耳朵耷拉下來,又豎起來。
嘰嘰嘰的也不知道嘰嘰個什麼。
對于卿舟的嘰嘰嘰,薄夜蹙眉,沉聲說,“不許再扯他的頭發。”
雖然就是一句話幾個字,但從薄夜的語氣來把這話再擴開。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再扯他的頭發,我就拔光你的毛。”
小卿舟繼續和薄夜嘰嘰嘰著,嘰的聲音明顯高了,小兔子急了。
相處的久了,游離覺得自己也有當兔子的潛力。
她可以肯定卿舟是在和薄夜告她的狀,說她不聽話,總是臟話,影響了胎教。
艸,胎教!
她又忘了她懷孕的事了!
薄夜就在她面前,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了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
游離耳垂都紅了,就有那麼一點點不好意思。
她把手揣進了衛衣兜里,手指像是彈鋼琴似的輕點在肚子上。
她點的是在密訓營學過的專用密碼,意思就是,“看,這是爸爸!”
上次和肚子里的小東西打招呼,她用的是自己的名字。
媽媽這個稱呼,對于她來說曾渴望過,也深深的憎惡著。
所以,對于自己的孩子,媽媽這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但她想薄夜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也不知道薄夜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小卿舟和薄夜嘰嘰累了,看他也聽不懂,便癱在他手心里,用耳朵一下下的纏著他的食指。
薄夜手里托著小卿舟,問游離,“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