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喊著同樣的話,但都沒有肯定的,只因為開車的人是游小少爺。
在所有人的猜測里,以追光的車技來看,他怎麼都該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成熟穩重車技好!
而游離太年輕了,二十出頭的小少爺,怎麼會是追光。
游離的車速讓小狼都捏緊了安全帶,先不說小少爺喝了豆奶會不會吐。
他都快吐了,那只小兔子還好嗎?
小狼剝了一塊奶糖吃進了嘴里,但似乎更遭,更想吐了。
游離神情淡然,絲毫不像是在比賽。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靈活輕松,腳下切換的動作,也干脆利落,判斷準確。
楚闊車子的速度也也很快,但卻始終都追不上游離的車。
彎道時,游離不用技巧也不減速,但就是每一個彎都過的絲滑。
有的人玩賽車,是一場一場練出來的,但游離就是有天賦。
她就是能掌控好技巧,玩明白速度。
即便是第一次開這輛熒光綠的跑車,她也不需要和它磨合,就能達到最高的默契,這就是實力。
有人用無人機在上空拍下了,那抹熒光綠飛馳的畫面。
畫面震撼又帥氣,讓人看了熱血沸騰,激蕩不已。
游離車子過線時,創造了這個賽道的新紀錄,之前的記錄也是她跑出來的。
小狼忍著沒推開車門就跳下去,吐。
但游離卻捂著嘴下了車,蹲在路邊吐個不停。
艸,過線時有多帥,此時就有多特麼的丟人。
試問哪個賽車手,會在過線后,直接吐了的?
小兔嘰跳到她頭頂,也是暈暈乎乎,但還不至于吐。
看著游離吐的難受,它又心疼又嫌棄。
賽車前它的預判是沒有危險,誰知道賽車后,游離她還孕吐了。
小狼下了車本想忍著難受,給小少爺送瓶水,但他沒忍住,也吐了。
都怪剛才那塊奶糖,不吃就好了。
楚闊急剎車,下了車就奔著游離跑了過來,急聲問道,“怎麼還吐了?”
“暈車……”游離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帥氣的開始,狼狽的結束,也沒誰了。
“暈……”要不是看游離吐的難受,楚闊都不信自己聽到的。
那邊還在吐著的小狼,晃了晃手里的礦泉水瓶,“楚少,水。”
小奶音都變了音調,奶的帶了顫|音。
小狼從來都沒這麼吐過過,和小少爺在一起后,真是狀況百出。
楚闊過來拿水,看小狼也吐,轉身過來時,對游離說了一句,“艸,你這爛車技……”
“爛車技也贏你。”游離伸手接過水,簌了口。
站起來時還打了個晃,她雙手插在衛衣兜里,手指在肚子上點了點。
真是個折騰人的小東西!
游離的臉色不太好,在牛油果綠發色的襯托下,更顯蒼白。
“送你去醫院?”楚闊看著游離,蹙眉問道。
“不用,暈車都特麼的夠丟人了,去什麼醫院,和你說事。”游離淡聲開了口。
“說你小舅舅麼?”楚闊冷聲問。
“是,難受,我長話短說,我小舅舅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目前的狀況是誰都不認識。”
“確切的說,從五年前開始,他就誰都不認識了,包括你!”
游離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和楚闊坦言了她小舅舅的事。
答應她小舅舅不對楚闊說實情的是薄夜,不是她。
“他說不愛你的那些話,無非就是要你恨他,忘了他。”
聽了游離的話,楚闊放在身側的手驀地握成拳,呼吸急促……
原來江肆不是不愛他,只是不記得他了。
“但顯然你忘不了他,否則,你也不會找個替身來麻痹自己。”
這場賽車,游離是做好了輸的打算,她就是要在走之前,把賽車基地送給楚闊。
算是她替小舅舅給他的一點補償!
但是,看到他叫那個少年阿肆時,她改變了主意,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他在哪里?”楚闊啞聲開了口。
“現在他不認識,也會傷害你,你確定還要和他在一起?”游離問。
“無所謂,是他江肆就行。”楚闊的眼睛濕紅一片,聲音都是抖的,“是他就行……”
游離輕抿了一下唇,輕聲開了口。
“你可以把他關起來,也可以綁他,但你不能對他不耐煩、嫌棄他、兇他……”
游離說到這里,眼尾紅的厲害,聲音哽咽。
一想到小舅舅,她就心口疼的厲害。
“楚闊,如果你敢對他做這些事,我就殺了你。”游離的語氣很輕,卻字字都帶著重量。
“你想好了,再說要不要接他回家!”游離用的是回家。
這個家,自然是指江肆親自設計,楚闊現在住的那套別墅。
楚闊看著游離,唇微動,最后笑著開了口,“小狼崽子,我不用想,我這輩子都是為他活的!”
“等我電話。”游離說完就要上車,她不舒服。
小狼立馬擋住了游離,“小少爺,我開車。”
急的小奶音都高了幾個音調,破了音。
“你開,你開。”游離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的車技真的很爛。
不得不說,小狼開車是真穩,穩的游離上車就睡著了。
一直到了宿舍樓下,她才醒。
下車時,小狼問了一句,“我還住那個商司億的房間麼?”
“嗯,怎麼了?住不習慣?”游離雙手插在衛衣兜里,懶洋洋的走著。
“嗯,床太軟,到處都是玩偶,不像是男孩子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