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養大的人,還由不得別人這般逗弄。
即便這個人是簫忘的親哥哥也不行。
最主要的是游梟就沒有一點哥哥的樣子,說出的話真的很欠揍。
“你們是什麼關系啊?”游梟又去看簫刻,笑著問。
他對這個遮住自己臉的男人,還挺感興趣的,因為哥哥叫他教官。
他查了哥哥那麼久,都沒查出來什麼,哥哥好厲害呢。
而這個教官對他哥那麼兇,對這個地毯上坐著的這人卻很護著,憑什麼?
游離頭疼死了,游梟就像是根刺,見誰刺誰。
她身邊的人都被他給刺了一個遍,就不能乖一點麼。
簫刻沒理會游梟,一個小變|態,他要是和他懟上幾句,倒有失身份了。
簫忘從地毯上拿起一個串好的手串,起了身,因為他身形偏瘦,再穿上寬松的衣服,就更顯嬌弱。
簫忘走到游離面前,在她的臉上捏了捏,很輕的動作。
而后手貼在游離的臉上,游離便習慣性的蹭了蹭。
簫忘輕笑出聲,他很喜歡自己和妹妹之間的這種默契。
他蹲了下來,攤開手心,讓游離看手串。
游離不認識這是什麼料子的,但青色的珠子很漂亮,珠子也不大。
“給我的?”游離問。
“嗯,我做的,刻說你不會戴。”簫忘笑著說。
站在那里的簫刻很想說一句,這話他沒說過。
他說的是他不想戴,因為簫忘給他做的是紅色珠子的,很紅。
“戴。”游離立馬說道,這是她哥做的,她當然會戴。
而后又靠近到她哥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教官老土。”
簫忘贊同的點了點頭,“給你戴上。”
還沒等游離把手伸過去,手臂就又被游梟給抱緊了。
游梟一直冷沉著眼眸,看他哥和這個男人說話,就一個破手串,有什麼好顯擺的。
他會做的東西可多了,樣樣都能比這人做的好。
游離直接用了巧勁兒,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讓她哥給她戴上手串。
游離的手腕很細,皮膚又白,這青色的手串戴在她手腕上很漂亮。
“艸,這手串好看啊!”游離開心的說了一句。
“是離的手腕好看。”簫忘想,這手串是他親自做的,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忘了自己的妹妹。
看到這手串,是不是會記起一點點呢?
人就是這樣,總會想要的更多,他之前都認命了,可現在,他愈發的不想自己的病嚴重了。
他不想忘記妹妹,也不想忘記刻。
簫忘這個時候才看向還靠著他妹妹的游梟,問了一句,“你要麼?”
而游梟則是冷笑著回了一句,“不稀罕。”
不是哥哥做的東西,他游梟都不稀罕。
就算這人和他哥哥長的很像,他也不喜歡他。
“我示好了,是他不稀罕。”簫忘又笑著對游離說,不稀罕三個字,要比其他字音重幾分。
游梟輕笑著開口,“真茶!”
游離抿著唇,為什麼她后宮里的人都能玩的那麼好。
偏偏兩個哥哥卻要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讓她好為難。
趴在她頭頂的卿舟也耷拉下了耳朵,它看著也好頭疼。
孕婦的心情是不能這麼搞的,尤其是她還發病了。
游離想了想,捂著肚子說了一句,“啊,我好餓。”
游梟一聽這話,立馬抬頭,問游離,“哥哥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酸筍面,還有梅菜扣肉。”游離立馬就說了出來,這是她現在特別想吃的。
“好,我現在就去做,再做個涼拌菜吧!”游梟說著就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游梟的語氣里都帶著開心,那是由心而出的快樂。
簫忘微微蹙眉,他也想給妹妹做飯,但是他不會,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簫忘蹲在那里,眸光落在了某一點上。
簫刻看到這個狀態的簫忘,沉沉的呼出一口氣,走了過來。
“他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會做飯的。”拉著簫忘起身時,說了一句。
最近簫忘不發瘋的時候,就會變的異常的敏|感,要耐心的哄著。
“是麼?”簫忘像個孩子似的問簫刻,聲音很輕。
“嗯。”簫刻點了點頭。
游離看著兩人,微微蹙眉,她覺得他哥和教官相處的方式,像是退化。
就是他哥回到了小時候,需要教官哄著他。
看來這個精神分裂,還存在著很多不確定的因素。
不過,要讓教官和她哥失望了,小變|態的廚藝是真的很牛|逼。
游梟就是故意的,本是做給游離吃的飯,變成了順手給大家也做了午飯。
游離就知道他會故意這麼做,所以,才沒讓可樂做午飯。
可樂做飯只能說還行,不能稱得上好吃。
但基地這些人,除了教官,也就他會做飯,所以好吃不好吃,大家也就那麼吃了。
但游梟做飯就不一樣了,不但好吃,菜的顏色還非常漂亮,就連擺盤都很精致。
可樂認真的吃著每一道菜,很虛心的想要找到自己的不足之處。
歸落平時吃飯吃的很少,但是今天卻又添了一次飯。
心里不禁有些感嘆,一個這麼難相處的人,廚藝竟然這麼好。
如果他能天天做飯給大家吃,他也是可以忍受他的壞脾氣的。
白晚吃的很快,食物對于她來說,沒有什麼好吃與不好吃之分,吃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