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一句,“你邵叔的母親病危了……”
邵承毅的母親病危,醫院已經讓準備后事了。
薄夜和彭飛這兩天一直在醫院陪著。
游離一怔,這才想起來,之前邵叔經常請假,是他母親病了,這才多久,就病危了。
最近她的事情也多,應該去看看的,邵叔對她那麼好。
游離低著頭,腳尖輕輕蹭著地面。
薄夜捏了捏她的耳朵,低聲道,“別難過,癌晚期,很遭罪,也是解脫了。”
游離點了點頭,抬頭時笑了笑。
今天她也想到了解脫這兩個字,于人于己……
“舅媽,抱抱。”木木不想讓舅舅抱了,就對游離伸了手。
游離把他抱了過來,親了親他的小臉。
木木咯咯咯的笑了兩聲,問了句,“舅媽,想想,我?”
木木還是不能很完整清晰的說一整句話,但是分開說,身邊的人也都能聽懂是什麼意思。
當然,傅懷樓除外。
木木問游離這話的意思,就是問她想沒想他,和他舅舅學的。
剛才薄夜也問游離想沒想他。
“想,你好像又重了。”游離想要掂量掂量木木的重量,就被卿舟給扯了頭發。
卿舟現在扯也不會很用力,稍微一提醒,游離就知道這事不能做了。
畢竟她現在已經有了孕婦的意識了。
“來,我抱抱。”傅懷樓今天高興,對木木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木木是想讓傅懷樓抱,又不想讓他抱,那糾結的小眼神里都透著可愛。
游離不能抱他太久,就替他做了決定,直接送到了傅叔懷里。
傅懷樓是個矛盾的人,他不喜歡小孩兒,但是卻要傅瀟瀟趕緊生個傅家的繼承人。
對木木嘴上總是教訓,卻又喜歡逗著他玩。
木木摟著傅懷樓的脖頸,像小狗一樣的聞了聞,而后奶聲奶氣的說了句,“香香。”
“小狗鼻子。”傅懷樓噴了點香水,都被木木給聞出來了。
這時有人過來和薄夜打招呼,游離認識他,季星野的大哥,季陸弛。
他和薄夜還是同學,但是按照輩分,和季星野一樣,要叫薄夜一聲叔。
“薄叔,好久不見了。”季陸弛和薄夜同歲,但是叫他叔,叫的自然而不別扭。
薄夜的輩分實在是有點大,年紀輕輕的,到哪里都被人叫叔。
“嗯,都比較忙。”薄夜應了一聲,并沒有和季陸弛說見過季星野的事。
季星野去密訓營的事,季家人肯定不知道。
“是,這幾天忙著我爺爺的大壽,忙的我都瘦了。”季陸弛點了點頭,笑著說。
聽著這話,游離就想,季星野爺爺的生日,薄夜應該不會去吧?
她之前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薄夜和季家交情是有,但也沒那麼深。
她肯定不能以Y的樣子出現,染色的頭發,會變色的眼珠子,季家爺爺得氣死。
她的御用化妝師,什麼樣的妝容造型,都能給她搞出來,應該能讓季家爺爺滿意。
“你父親和我說了,周六我會過去。”薄夜低聲道。
艸,薄夜還真去,哎,頭疼。
季陸弛點了點頭,就沒再說什麼,又和傅懷樓說話。
季陸弛和傅懷樓的關系近一些,所以才會被邀請來。
“學長,你兒子和你長的真像。”季陸弛看著木木說了一句。
游離得承認,季陸弛的眼神挺好使的,這一眼就能看出來。
傅懷樓蹙眉看著木木,木木也學他皺眉,傅懷樓小聲說了句,“丑了吧唧的!”
聲音很小,就他和木木聽得到。
而后他又對季陸弛說,“你什麼眼神,這不我兒子,再說哪兒和我長得像了?”
傅懷樓的一句話,讓季陸弛尷尬了,“不是啊,我,抱歉,我這……”
站在一旁的薄念一直沒說話,公司又來電話了,她接了電話就往另一處走去。
薄夜看了他姐的背影一眼,搞不懂她是什麼態度。
她不反對傅懷樓和木木相處,現在好像也不在意會不會被傅懷樓發現兒子是他的。
今天是季陸弛看著像,早晚有一天,傅懷樓那個反應遲鈍的,也會看出來。
他還真是有點看不懂了。
“你薄叔的外甥。”傅懷樓說著又把木木塞給了薄夜,“我們親家來了。”
聽著傅叔的話,游離看過去,就見董爸爸帶著董子科來了。
董子科臉上還帶著傷,但沒什麼大問題。
李尚奇被她打成什麼樣,游離不清楚,是秦放讓他四哥來處理的。
徒弟為她操心啊,估計當時打的不輕,否則,秦放也不會找他四哥。
秦放最不喜歡找他幾個哥哥,因為要他們為他做事,就要提條件。
不是讓他多喝牛奶,就是讓他別熬夜,要麼就是回家吃個飯。
五個哥哥個個都很卑微,就希望弟弟多理理他們。
秦家一直都想要個女兒,誰知道生了五個都是兒子。
第六胎,想著要再是個兒子就不再生了,放棄了。
結果第六胎還真是兒子,結果就給起名叫了秦放,放棄的放。
雖然是兒子,但是卻比女兒養的還嬌氣,全家都疼著。
所有人都到齊了,家宴便開始了。
董爸爸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厲害的人同桌吃飯,有些拘謹。
傅懷樓一口一個親家,叫的他只能頻頻點頭。
董子科和傅瀟瀟坐在一起,而他們對面坐的就是湯承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