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這個冷著一張臉走過來的男人,她會更怕。
這種怕,是那種怕丟了小命的怕。
她不該這麼慫的,為什麼會怕這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
簫刻就是出來給簫忘買水果,沒想到會看到游離。
薄夜找到人了,卻沒告訴他。
就這麼把人帶來,讓他措手不及。
人沒回來時,他天天擔心,簫忘和游離都是他的責任。
哪個出了事,他都受不了。
他每天都怕簫忘醒來,游離還沒回來。
他怕簫忘會怪他,沒有護好他的妹妹!
可見到這個不省心的東西,好好的站在這里。
沒缺胳膊也沒少腿,一點傷都沒受。
他的心疼擔心也就沒了,剩下的就全都是氣。
“你有你哥還有我,還有你男人,我們都是廢物不成?”
簫刻說話本就冷,此時氣急了,語氣更是冷的讓人打哆嗦。
游離聽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被訓的本能的低了頭。
她特麼的是不想低頭的,可梗著頭太難受了。
這人到底是誰?
“就你最有主意,就你最不聽話。”
簫刻罵什麼都覺得罵的輕,對于游離來說,都不痛不癢。
小祖宗吃驚的看著他哥哥,而后走到薄夜身邊。
“夜夜,你給我哥哥吃什麼了?怎麼慫成這樣?”
都被罵成這樣了,他哥不割了這人的舌頭不說,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
真是太丟人了!
“這人誰啊?怎麼這麼兇?”
小祖宗問這話時,心里還在琢磨著,要怎麼出手教訓一下這人。
看這樣子好像很厲害,他要是打不過,那就丟人了。
“這人是……”薄夜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介紹簫刻。
到底是該怎麼論他,是從游離這邊論,還是該從簫忘那邊論。
看著游離那軟塌塌的站姿,簫刻更惱,每次訓她都是這個樣子。
從來都不讓人省心!
簫刻指著游離,“站好了。”
身體先于大腦給出了反應,游離站直了身體。
“艸……”
游離去看薄夜,用唇形叫了一聲三叔。
雖然是未叫出聲的三叔,但薄夜的心還是一軟。
小東西就會勾他……
薄夜上前兩步,將游離護在身后,“她什麼都不記得,你別這麼兇她。”
其實薄夜很懂簫刻為什麼會這麼兇,這兩年心都是懸著的。
日日夜夜都要擔憂她會不會有事。
她走時是不想他們所有人難受,可她不知,這只會令他們更受不了。
如果不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肯定要比簫刻更兇。
簫刻是讓她站好,他就得讓她躺好了。
“你就慣著她,是誰說要狠狠懲罰她,人回來了,你就慫了?”
簫刻連著薄夜一起數落,語氣也很兇。
“我慫我慫我慫……”薄夜難得賠笑。
誰讓他家的小東西太不讓人省心,簫刻與她是長輩,自然是能說她。
游離嬌潤的唇動了動,詫異的看著她三叔。
他怎麼也這麼怕這個男人?
他是薄夜,不是該人人都怕他麼?
游離在薄夜的腰上掐了一下,薄夜回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游離撓了他的手心,這是兩人之間習慣性的動作。
游離撓著撓著,就怔住了。
三叔為什麼要握她的手?
還握的這麼緊……
游離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有點熱。
耳邊又響起這個教訓她的男人說的話,“他不是你男朋友,他是你老公。”
雖然不知道老公是什麼東西,但就覺得老公這兩個字很好聽。
簫刻見薄夜把人護的緊,更氣了。
“她以前犯錯,我們要是狠下心來罰她,她就不會什麼都敢干了。”
“你說的對,是該罰。”薄夜說著還捏了捏游離的手指。
小東西一直想摳他的手心,簫刻說的話,她一點都沒聽。
簫刻就那麼冷冷的看著薄夜,雖未說話,但是眼神卻是在說。
“那你倒是罰她,護著她做什麼?”
“你要想打她,我也不攔著。”薄夜說著就把游離拉到身側。
聽了這話,游離就不高興了,掙著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游離不明白自己的情緒為何來的這麼快,她又氣又惱又很傷心。
這不是她……
小祖宗氣的握緊了小拳頭,他不要和夜夜好了。
他不是個男人!
再也不和他排排睡了!
簫刻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讓開。”
他就說了游離兩句,他薄夜就把人護在身后。
他要是真動手打她,他還不得心疼哭了。
游離一直掙著薄夜的手,不要他握著她的手。
簫刻又在“嘲諷”他,薄夜覺得頭疼。
“別鬧。”薄夜對著游離輕聲呵斥道。
三叔的壓制顯然沒那麼管用了,游離冷著臉看他。
薄夜被看的心慌,這要是不聽三叔的話,他就又要挨打了。
薄夜那本是握著游離手的手松開,改為攬著她的肩。
手心都要被小東西給摳壞了……
薄夜無奈的嘆口氣,“你看看她,現在就是罰她,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罰,她也記不住。”
“等她以后恢復了記憶,不用你動手,我都狠狠收拾她。”
夜夜的話,讓小祖宗越聽越氣。
走過來抬腿就踢了薄夜一下,“敢收拾我哥哥,我先廢了你。”
簫刻這時才注意到小祖宗,這……
“她到底給你生了幾個孩子!”
第524章 以后別叫我老大,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