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一句玩笑,意在打趣好友一二,卻不想自己好友卻當真紅了臉,很是不好意思地撓頭:“若將軍能看得上我這樣的,那也不是不可以。”
“咦~”
眾人頓時一陣惡寒,更有人積極潑冷水,“你還是收收心,讀好你的書吧!”
倒是傅云懷給予他鼓勵:“金銘兄善武,日后到軍中大展一番拳腳,未必就趕不上鳴鳳將軍了。”
正說著,傅云懷忽地從幾人縫隙里,瞧見了隨在晏清身后的袁路之,當即眼睛一亮,“是路之!”
隨即,傅云懷轉頭就給金銘支招,“金銘兄既然對將軍有意,何不請路之幫忙引薦一二?說不定叫將軍看中了,跟在身邊當個親兵,豈不是近水樓臺?”
眾人都被傅云懷這直接且直白的話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都有些懵,尤其是剛被好友揭穿了心思潑了冷水的金銘。
聽傅云懷這直白的套路,一時是又覺羞憤,又覺激動,一張臉霎時紅得好似要滴血一般。
倒是其中玩心最大的人先回過神來,跟著起哄:“云懷你小子不賴嘛!這回腦子轉挺快啊!”
被人在頭頂薅了一把的傅云懷縮了縮脖子,從好友的魔爪下救回自己的腦袋,嘟囔著:“我平常腦子轉得也挺快的。”
當然,他這話被好友直接選擇性地忽視了。
一人攛掇著金銘:“誒,老金,去試試!反正有路之兜著。成了,那就是近水樓臺;沒成,也就是路之舉薦人才失敗。不虧啊!”
另一人也附和著:“齊術這話有道理,金銘你真的可以考慮考慮。就算沒能俘獲將軍的心,跟著將軍出去歷練一趟,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日后去了軍營,也能更好地扎穩腳跟。”
金銘猶豫了一下:“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齊術反駁道,“你不愿去,我去!就沖鳴鳳將軍那張臉,就算挨頓罵,我也值了!”
“去你的!”
家中有姊妹那位推搡了齊術一把,“人可不是你往常勾搭調戲的那些小姑娘,那是正兒八百上過戰場的將軍!仔細惹毛了人家,揍得你爹娘都不認識!”
“甫鈺這話在理。”
先前贊同金銘去嘗試一二的柳溪元這回卻駁了齊術,鄭重地警告他,“齊術你這拈花惹草的毛病不改,遲早吃虧。”
齊術不以為意地撇撇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懂個啥?”
眾人皆是搖頭,便是傅云懷也斥了他一句:“你再不改改這毛病,等哪天瑩瑩姐死心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驟然成為眾人口伐的對象,齊術眉毛一豎:“嘿,我說,咱們是在討論金銘去不去自薦枕席,怎麼就扯我身上來了?”
“那叫毛,遂,自,薦!”
金銘咬牙切齒地瞪著齊術,大有他再胡說八道一句,就要不顧多年兄弟情將他掐死在當場的架勢。
游甫鈺也跟著討伐了一句齊術:“沒救了。”
齊術:“……行,你們有理,我閉嘴。我閉嘴,行了吧!”
傅云懷努努嘴,嘟囔著:“不是誰有理的事兒,是你這樣不合適。你跟瑩瑩姐……”
“傅云懷!”
齊術陡然打斷傅云懷,瞪著眼盯著他,“你不提徐瑩瑩,咱們這朋友還有的做。”
🔒第一百零六章 過于雷同
傅云懷被齊術的突然發作嚇了一跳,一時有些磕巴地說不出話來。
見齊術起了真火,柳溪元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
本來是討論金銘的事,你們兩個怎麼吵起來了?”
柳溪元一邊安撫齊術情緒,一邊同還想開口說什麼的傅云懷使眼色,但見他那撅得老高的嘴,顯然是還想為徐瑩瑩抱不平。
這也正常,畢竟徐瑩瑩算是他遠房表姐,從小同他關系也好,說是當成親姐姐看待的也不為過。如此,他自然見不得齊術四處拈花惹草,叫徐瑩瑩傷心不說,還讓人對徐瑩瑩議論紛紛。
柳溪元果斷地伸手捂住傅云懷的嘴,拍拍他腦瓜子,壓低了聲音背著齊術,哄小孩兒一樣哄著傅云懷:“小孩子家家的,別摻和你姐跟你未來姐夫的事。他倆這孽緣,跑不脫。看著吧,總有姓齊的當狗的時候。”
傅云懷將信將疑地看柳溪元。
柳溪元肯定地點頭。
好吧……
傅云懷妥協了,心想:溪元向來看人看事都準,也不曾說過假話,姑且能信。
只是要他同齊術道歉,那卻是不可能的,本身便不是他的錯。
好在年輕人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又有柳溪元從中斡旋,氣氛很快又活絡起來,一群人攛掇著金銘,要去找袁路之給他當舉薦人。
金銘本人在一眾好友的洗腦下,也逐漸打消了一開始的扭捏猶豫,只剩下興奮、激動與期待。
于是一行五人你擁我趕地出了茶樓,鉆入人群之中,追著遠去的隊伍去尋袁路之。
另一頭,袁路之領晏清等人到了驛館,簡短地交代了兩句,便告辭離去了。
安頓好赤甲營將士,晏清才找來曾成文:“休息半個時辰,之后找幾個面善的兄弟便衣去城里打聽一下米行糧價。”
“好嘞!”
曾成文一應聲,就先去找人了。
晏清驛館內轉了一圈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才管驛館的負責人要了筆墨,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