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轉得飛快,短短時間里,已經腦補了一場足以傾覆江山的陰謀論的柳溪元與袁路之,忽然從伍秋陽口中得知他所謂的“孟舒瀾目的不純”的事之后,只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轉不過來。
那感覺,就像是老年人彎腰之后起猛了,給閃到腰了一樣。
只是他們這應該算……閃到腦?
甚是無言以對的柳溪元抽了抽嘴角,一臉古怪地反問伍秋陽:“追求晏將軍,就是舒王殿下到西疆的不純目的?”
“嗯!”
伍秋陽很是認真地點頭,瞟一眼場上還沒打完的兩人,又壓低了聲音同柳溪元與袁路之叮囑,“我得提醒你們一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好收場
“這事兒老孟還沒跟小將軍掰開,小將軍也還沒意識到老孟目的不純。”
伍秋陽同柳溪元與袁路之叮囑道,“可別跟小將軍面前瞎嚷嚷,回頭壞事兒,被那小心眼兒尋仇,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另外,場上那小子也不用再惦記我們小將軍了。雖然小將軍還沒看透老孟的心思,也沒弄明白自己的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老孟在小將軍心里,還是有一定份量的,跟我們是不同的。”
伍秋陽叮囑完,又提醒柳溪元與袁路之多勸勸自己好友,“別說老孟這人心思不純,但人還是可以。一直沒跟小將軍點破,那也是遵從著同晏帥的約定。”
“換句話說,老孟跟晏帥那兒是過了臉的,得到晏帥認可的。我估摸著,等小將軍成年,老孟把這事兒挑破后,就算是看在晏帥的面子上,小將軍應該也不會選擇別的人。”
伍秋陽說著,還跟兩人分析這其中的原因,“小將軍這個人吧,跟孟舒瀾那滿腦子兒女情長的家伙那就不一樣!人心思就沒在這個情情愛愛上想過,不然也不可能不清楚孟舒瀾的想法。像小將軍這種人,這一輩子真要找個人過的話,恐怕也就是找個自己熟悉的。”
“而對小將軍來說,最熟悉最特別的,估計也就他孟舒瀾了。”
伍秋陽說起孟舒瀾,大有幾分又愛又恨的意味,“不得不說,那小子在這一塊兒上,還挺費心思的。”
聽伍秋陽嘰哩哇啦地說了一通,不知道的還以為伍秋陽是晏清她爹,擱這兒相看女婿,或者應該說,為自己選定的女婿做說頭,摘除自己女兒身邊的爛桃花。
那操心老父親一般的碎嘴子,以及毫無營養且無趣味的話題,讓柳溪元與袁路之是齊齊無語。
就這?
簡直浪費他們時間!
對此,袁路之選擇閉嘴,遠離。
柳溪元則是眼一轉,折扇一開,也一副有天大的秘密要同人分享一般,湊近伍秋陽身邊,說道:“禮尚往來,在下也告訴閣下一件趣事。”
“什麼事?”
伍秋陽被柳溪元的情緒感染,眼睛一亮,耳朵一豎,卻追問得鄭重其事。
柳溪元卻跟他繞彎子:“我說了,兄弟你可得替我保密。”
“肯定的!”
伍秋陽一拍胸脯保證,“我伍秋陽那是出了名的嘴嚴!只要是到了我耳朵里的秘密,最后都得爛我肚子里!”
袁路之克制住扶額的沖動,轉身將視線瞥向了別處,甚至再次跟伍秋陽拉開了距離,不欲再同伍秋陽為伍。
他得承認,當初自己在心里說的那句“天下找不出比傅云懷更傻的人”的話,實在是有失偏頗。
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有最傻,只有更傻。
他終究還是見識淺薄了。
柳溪元聽聞伍秋陽的話,也是差點兒沒繃住笑。
說什麼嘴最嚴?
他看是嘴最快還差不多!
心里雖如此想著柳溪元面上卻始終沒露出一點兒破綻,甚至很是配合地點頭已是贊同:“在下既同閣下說這事,自然也是信得過閣下為人的。”
“嗯嗯,快說。”
伍秋陽胡亂附和著,一心想著柳溪元要說的秘密,抓心撓肺的,只胡亂答應下來,就催促著柳溪元趕緊交代。
柳溪元醞釀一二,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關于舒王殿下有意鳴鳳將軍,千里迢迢追至西疆,只為抱得美人歸一事。季城書坊中,有據此改編的話本,如今已經是賣脫銷,一書難求了。”
伍秋陽眼睛瞪得溜圓,愣愣地反問:“竟還有這等事?”
“騙你做甚?”
柳溪元道,“雖說當初舒王殿下是以歷練與報恩為由離京,但架不住大家對男歡女愛之事的遐想與猜測。所以這書的雛形,自四年前就有了,到如今,已經不知道改了多少版。甚至還有與時俱進,將近期一些事跡編進書里的。卻不想,原來是真有其事。”
“可見有的時候,很多東西的出現,并非空穴來風。”
“我了個乖乖……”
伍秋陽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些人是真能耐啊!猜挺準。這回可有意思了。”
伍秋陽玩味地轉著眼珠子,若有所思地嘀咕,“原本吧,我本以為這事兒就咱們營里知道,后來又以為只有咱們整個西疆營地的兄弟知道,再后來城里的熟人知道。
這……”
“成全國都知道了……”
伍秋陽一時不知該以何種表情,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