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荌假意祝福,其實心里默默吐槽:得了吧,我信你個鬼!小破孩子壞的很!如果我真是三歲孩子,怕是要被你騙地團團轉了。
“荌荌,你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你看現在選手多了起來,萬一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的選手回來,看見你占用他的座位,肯定會說你的。”
馮唐雪有點著急,想南溪荌現在立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小雪姐姐,不著急。你看選手才剛剛慢慢入場,而且早上還有好多選手被淘汰掉了。所以,座位肯定是夠的。”
南溪荌當然不能讓她得逞,自己還是坐著原位不動。
馮唐雪開始著急了,整個人都開始慌張起來。
就是那種很是急切,卻又不能開口的感覺。不安的情緒讓她飽滿額頭邊上都開始冒汗珠了。
南溪荌再旁邊看破不說破,依舊和她打著幌子,不準備離開現在的座位。
馮唐雪覺得,既然對南溪荌好言相勸,她不聽。自己只能豁出去了,決定采取強硬方式了。
心里想著,馮唐雪就行動起來了。她伸出胳膊,一把將南溪荌拉了過來。
雙手一用力,就輕輕松松將南溪荌舉著抱了起來,就要走去一號座位。
南溪荌看這自己突然騰空的身體,一時間有點慌亂。
在馮唐雪抱自己走去原本座位的路上,她想找機會使勁掙脫下來。
奈何自己身體小,力氣少,怎麼也掙不下來,馮唐雪緊緊抱著她,完全不給她施展開的機會。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了,她突然腦海里靈光閃過。
隨后,行動就跟了上來。
她把被禁錮的胳膊,使勁伸向馮唐雪的胳肢窩一動撓癢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荌荌~別這樣~太癢了~”
南溪荌就乘著她笑著的時候,胳膊上卸了力,一鼓作氣掙扎了起來。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南溪荌就這樣硬生生把自己扒拉了出來。
不過,兩人重心不穩。一個不小心,就雙雙跌倒在地。
南溪荌人小,體重輕。跌倒的時候,靠著自己本能,讓屁股先落地,并沒有其他外傷。
“嘶嘶嘶~好痛~”
馮唐雪倒是不一樣了,沒有控制好自己摔下去的姿勢。
導致她現在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有一只腿還磕在了旁邊的板凳上。
出于禮貌,站起來的南溪荌向她伸出手,打算拉她起來,等待著她快點回應的同時,看見了她身后掉落的號碼牌。
南溪荌眼睛一亮,剛剛伸出去的手突然轉了方向,朝著地上的號碼牌伸去。
拿到號碼牌的她,就第一時看著上面的數字和名字。
突然,她眼神一凝,確實如她所料,這號碼牌上,不對勁。
號碼牌上是三十六號沒錯,但是,重要的是她的名字對不上號。號碼牌上寫著:梁靜,而她卻說自己叫馮唐雪。
這號碼牌怕不是被偷來的吧?
馮唐雪現在好像炸了毛的獅子,一把搶過號碼牌,咆哮起來。
“誰讓你看的!誰讓你看的!你經過我的允許了嘛。”
南溪荌神色淡定極了,低沉著嗓音說。
“馮唐雪,你不叫梁靜。”
這是一句肯定句,不容反駁。
這片刻的吵鬧聲引來了負責管理后臺的老師。
“怎麼回事?大呼小叫的?”
老師目光犀利,盯著南溪荌和馮唐雪問著。
“老師!她的號碼牌不是她自己的……”
“哦?到底怎麼回事?”
“老師好,這位地上摔倒的女孩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她告訴我,她的名字叫馮唐雪。但是,這個號碼牌上寫著‘梁靜’,和她的本名不符。”
“好的好的,我一會和后勤部老師核實一下,她的報名時的具體證件。大家稍安勿躁。”
話音落后,就將馮唐雪拉起來站好,讓她跟著自己離開了后臺區域,核查信息是否正確。
馮唐雪走的時候,特地轉過頭來,狠狠地盯著她,好像一只準備狩獵的豹子。
南溪荌目送她離開后臺,感慨著:像你這種不安好心的選手,不要也罷。
后臺區域恢復了短暫的安靜。
南溪荌也和招待禮儀溝通了一下,拿了張新板凳,來換走了那張滿是膠水的凳子。
這會離下午比賽還有一會時間的,南溪荌坐在自己的新板凳上,閉上眼睛,用意識回顧所有詩詞書本,以防下午比賽卡殼。
她的座位比較靠窗,窗戶是打開的,一點一點地灌進來風,讓這暫時的燥熱,流通變涼。
現在,在室內感覺陽光和室外感覺是不同的。太陽從室外射進來,像一股暖流,暖而生香。
它沒有室外的熱烈,沒有室外的飽滿,它是經過屋內墻、屋內窗、是玻璃過濾而生成沒有雜質的暖陽,
它溫潤而透著清香;它是經過水洗棉布傾瀉出純凈的流光,舒心四溢,愜意飛揚。
而南溪荌繼續自己的復習大業,集中注意力,在意識海洋里認真翻看著書本。
不一會兒,主持人開始上臺講話。
“歡迎大家回來,歡迎大家翩然落至‘詩詞大會’。
相對的中華千百年間,有“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有‘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稍遜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