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香到了它身前,看著像是被它排出的氣熏暈的吐真水,再次沉默了一會兒,才回起它:“有沒有一種可能,它是被你的屁熏暈了?”
吐真水:%@#&*.......嘔........
尋寶鼠鼠臉一紅,趕緊挪起它肥胖的屁股,低頭去看帶有兩團蝌蚪紋,像是一雙眼睛的那片水,有點心虛:“鼠鼠我怎麼知道它在下面,不過還好,找到它了就行。”
“找到它應該就可以離開這片水域了吧?嘔,我感覺我的腳都不能要了!!”顧瀅提著裙擺往岸上跑,活像是有什麼夾人的蟲子在水里一樣,小心墊著腳尖上了岸。
莫吟行也嫌棄到不行,直接上了柳世齊的狼身。
而寧香則是從納戒里取出瓷罐,將那一團帶著霧氣已經被屁熏暈的吐真水裝了進去,正準備上尋寶鼠的身體,想起它之前才噗噗噗不知道偷摸放了多少個屁,眼里難得閃過一絲嫌棄神色,看向莫吟行問道:“阿默,方便讓我也上去麼?”
莫吟行哪里會拒絕寧香,很快頷首:“自然可以。”
但柳世齊的狼身很高大,以寧香的個頭,肩膀的位置才夠到它的狼肚子。
于是自然而然對著莫吟行伸出了手,異瞳看向他,吐氣如蘭道:“麻煩你拉我上去。”
眼前的纖細玉手指甲帶著瑩潤光澤,宛若削好的青蔥,豐潤白皙。
莫吟行喉結滾動了下,緩慢伸手想要去拉她手腕,避個嫌。
下一刻,大手卻被寧香穩穩握住,清晰感知著從她手上傳來的柔軟和溫熱,看著她借力上了狼身,身體還緊貼上他的。
🔒第三十二章 白嫖怪
瀑布水距離岸邊的距離并不算太遠,以柳世齊之前的速度,只是幾個狼身飛躍的事情,估摸著連十息都用不到。
但現在的它就像是喝醉了一樣,走的緩慢到不行。
這就使得坐在它狼身上,身體還在緊貼著的二人有了更多相處機會。
寧香還在將注意力放在手里裝著吐真水的瓷罐里,心想這東西之后給人喝的時候,不會也帶著尋寶鼠的屁味吧?根本沒注意到她此時和莫吟行貼坐的姿勢有些太過親密了。
她身材本就較好,現在又貼的那麼近,時不時因為柳世齊狼身故意造成的顛簸碰上莫吟行后背,讓他耳根處充血到不行。
還是顧瀅看著柳世齊緩慢到跟蝸牛爬一樣的速度,催促了幾句,這個對莫吟行的“折磨”才算結束。
此時已經未時四刻,距離申時,玄天秘境的天暗下來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了,于是寧香便對莫吟行說,讓柳世齊加快速度離開這處,往他們之前駐扎帳篷的風水寶地去。
.......
“大師兄,這處真的適合用來駐扎帳篷?為什麼我感覺這邊看起來好多鳥獸經過,不太安全的樣子。”
一身米黃色衣裙,發間別了山茶花簪子的少女說著,便想要去拉身側青年的衣袖。
青年此時也換了身顏色為寶藍色的春衫,額間的朱色肉痣因為他擰眉的動作移了些位置,他冷著面龐不動聲色地躲開寧柔觸碰,帶著旁的同門弟子往地上打駐扎帳篷要用的木樁時道:
“正是有鳥獸經過,才顯得它安全,連鳥類這種弱小的東西都能在此處大量安住下來,更莫要說我們人修了。”
“反正等師尊回來之前,你記得勿要離開我的視線。”
這句話,只是繆玉軒出于他作為她師兄的身份該有的職責才說的,但落在寧柔耳中,卻成了他關心她的表現,一張臉瞬間羞紅到不行,惹得不少同門弟子側目相看,看向二人的眼神滿是曖昧。
以往繆玉軒倒不覺得此事有什麼,可自打寧香因此和他解除婚約后,他再看此事,便只剩厭煩和嫌惡,奈何他又沒有正當借口說些什麼,索性直接無視,繼續駐扎帳篷。
寧香一行趕到地方的時候,老遠就看見有不少人占據了本該是他們駐地的地方。
但因為到了比較危險的中圍,再穿很有身份象征的衣服會惹來不必要的針對和麻煩,邵陽峰的弟子們便都更換了衣裳,也就讓寧香沒能第一眼認出,還是靠近了,瞧見寧柔和繆玉軒,她才知道是什麼人占了這塊地方。
秘境里的地方雖并未有規定說,誰先來就是誰的,但一般占據一塊臨時駐地的修士都會在此留下一道禁制在,提醒此處有人。
而現在,這個由她留下的禁制,直接被暴力破壞掉了,這就讓她心情很是不愉悅,從柳世齊的狼身上下去后,冰冷著嗓音道:“幾位道友這是何意,此地我們已經留下過禁制,你們還破壞掉了它,不應當是不知曉此處有人提前占據了吧?”
繆玉軒循聲望去,入眸的少女身著烈焰紅裙,面帶同色遮面面紗,背后背著一把半人高的烈火刀,氣勢逼人,不是之前那位他遇見過的那位香凝還有誰?
他出聲讓眾邵陽峰弟子停下繼續駐扎帳篷的動作,對著自己沾了灰塵的手使了清潔術后從納戒取出一個中號錦囊袋子遞到寧香身前:“我們自是知曉的,但目前這塊區域只有此地較為適合讓我同門眾人駐扎歇腳,我便擅自做了主張,還請道友勿要生氣,這是我提前準備好的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