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瀅納悶兒:“伯母也不會真的吃,洗它干嘛?再者,你要是講究,完全可以用清潔.......”
寧香捂住了顧瀅的嘴,對著寧舟尷尬一笑:“我有些事情要跟顧師姐單獨說,兄長稍等。”
說完,寧香拉著顧瀅往一邊的林子去,確保寧舟聽不見了,才像是看什麼扶不上墻的爛泥一樣無語道:
“我這是在給你留和兄長單獨相處的機會,錯過今日,你再想找這種類似的日子,便十分不易了,你明白麼?”
“啊?你是為了.......”
見她回答的時候突然拉高音量,嚇的寧香心一個咯噔,再次捂住她的嘴,之后看向寧舟那邊。
發現寧舟似乎并未發現什麼了,她才松了一口氣,讓顧瀅小聲點。
顧瀅點頭答應,等寧香手移開了,她才感動看向她道:“原來你是為了幫我,嗚嗚嗚,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永遠都是那個最配舟舟的嫂嫂。”
寧香:“.......”
其實也沒有。
總之,將這件事和顧瀅說清楚,讓她把握好機會去和寧舟單獨相處后,寧香就去找尋寶鼠了。
尋寶鼠許久沒有洗過澡了,邊洗爪子,還邊哼起了小曲兒。
“哼哼哼,鼠鼠我愛洗澡澡,鼠鼠我的皮膚好......”
寧香被它的鬼哭狼嚎吵的耳朵有點疼,將靈果丟到小溪上游,沒被尋寶鼠污染的溪水中后問它,它那雙爪子,刨地也是一把好手吧?
尋寶鼠剛把鼠爪洗的亮閃閃的,就聽見刨地一詞,趕忙將爪子收了回去。
“不行的,鼠鼠我這爪子.......”
寧香掏出兩顆比上品靈草還要吸引尋寶鼠的上品靈果:“嗯?你說什麼?”
尋寶鼠鼠眼瞬間看直,鼠眼跟著寧香手中拋弄上品靈果的動作移動,話音很快識相一轉:“能刨的能刨的,香老爺您發話,別說刨地了,就是刨人家的墳,鼠鼠我都能干!”
寧香點頭,將兩顆上品靈果丟給尋寶鼠:“那待會兒等顧師姐帶著兄長他離開后,你就準備準備,幫我刨個墳吧。”
“好說好說,不就是刨個墳......”尋寶鼠大板牙剛啃破上品靈果,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不對勁,鼠眼睜的老大,“啥啥啥?真的要去刨墳啊,香老爺,鼠鼠我能反悔......”
寧香瞥了它一眼:“可以,那就把靈果恢復原樣,不然之后你每天四頓的靈草我就只能給你縮成一頓的。”
尋寶鼠看著已經被它啃破的上品靈果,欲哭無淚。
另一頭。
顧瀅跟著寧舟祭拜完亡母,插好香支后看著寧舟被風吹的臉色有點發白的模樣,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外衫脫下,披上了他肩頭。
“要是冷的話待會兒咱們就跟香香說一聲,早些祭拜完,也能早些少挨些凍。”
寧舟是想要把肩上的衣服推下去的,肩膀的位置卻被顧瀅按的很緊,就像是她一早預料到他會這麼做一般。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眼前這個祭拜了多年,卻連祭拜的人姓甚名誰都不知曉的女人,想起之前寧香,包括他自己,從未在寧天和那里得到的偏愛,若有所思。
顧瀅也不在意寧舟的沉默,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幫你修復丹田的方子我已經研制出來了,就是需要的一些材料之類的比較難找,剛好這次的五峰大比里,混合團體戰里有一個獎勵就是丹方里的一昧材料,名叫火蕨麟,我看看能不能好運氣拿到它。”
少女嘰嘰喳喳的聲音將寧舟的思緒吵醒,他抬眸看了眼仍舊活力十足的的少女,在一陣微涼晨風的吹拂過后聲若蚊蠅問道:“真就有這麼喜歡麼......”
他的聲音很小,顧瀅也就沒聽清,停下嘰嘰喳喳后問他,剛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寧舟看了眼已經帶著尋寶鼠過來的寧香,壓下了眼里出現的一瞬松動。
“兄長,你們應當是祭拜好了吧?我看兄長的身體也不適宜久待在這里,不若你們先往山下風小的地方走,散散心,我祭拜好就跟過去”
顧瀅只當是寧香還在替她和寧舟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點頭如搗蒜帶人離開。
等人走遠,寧香對著尋寶鼠使了個眼色,示意它開始干活兒。
🔒第七十八章 棺材里的東西
刨人墳墓這事兒到底不道德,還是這種極有可能是寧舟親生娘親的墳墓。
所以寧香在讓尋寶鼠動手之前,再三祭拜和道歉,說是只是為了找尋一個答案才不得已這麼做,希望墳墓里的人不要怪罪。
尋寶鼠拿了寧香靈果手軟,見她還要做這些場面活兒,動起鼠爪子刨墳的時候嘟囔道:“刨都要刨了,你道歉也是沒用的啊,還不如趕緊來幫鼠鼠我一起刨,鼠鼠我這爪子什麼時候做過這種臟活兒嚶嚶嚶.......”
寧香插好祭拜的香支,瞥了一眼還在說風涼話的尋寶鼠:“你是靈獸,自然不知曉一些在人之間約定俗成的規矩,有時間說這廢話,你已經刨不少了。”
懟鼠歸懟鼠,寧香看著尋寶鼠刨的哼哧哼哧的吃力模樣,還是拔出了誅魔劍去幫它一起刨。
一人一鼠忙活了不到一盞茶,原先還是一個小土包的墳墓徹底被挖開,露出內里一個覆蓋上灰塵的黑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