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和尋寶鼠兩個一直在木屋外從白天坐到了暮色四合之際,兩只獸的屁股都坐麻了,里面的兩人才陸續出來。
只不過,寧香進去的時候是被抱進去的,出來的時候,也還是被抱出來的。
不僅如此,柳世齊還眼尖地發現,寧香身上原本穿著的邵陽峰純白弟子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莫吟行穿過的男裝。
男裝十分寬大,穿在寧香身上雖然松松垮垮的,但能遮住的范圍卻很大。
也就沒讓柳世齊和尋寶鼠看見她衣衫里布滿斑駁的肌膚。
“臭女人,你怎麼樣?還難不難受?要是還難受,鼠鼠我去幫你找顧瀅過來!!”
寧香聽著尋寶鼠問的話,搖了搖頭:“藥效已經過去了,但難受,卻還是有些的,不過也不必喊顧瀅,藥的話,方才莫吟行已經幫我上過了。”
尋寶鼠大腦通直腸,壓根不知道寧香和莫吟行之間發生了什麼,聽見她說她還有些難受,并且還上了藥,不解問道:“什麼意思,你又哪里受傷了?你唔.......”
柳世齊實在看不過去尋寶鼠這副蠢蛋模樣,用狼爪捂住它鼠嘴后將它拖走,并用主仆羈絆告訴莫吟行,讓他先帶寧香離開吧。
繼續留在這里,保不齊會被人發現。
莫吟行也是這麼想的,抱著寧香回到她在明月峰里住的那間屋子后,問她,身子可還難受的緊?
問這話的時候,青年眼神不自覺落向寧香被細碎月色灑上,留有不少痕跡的脖頸處,耳根發熱的同時,也有些懊惱。
他坐在床榻邊,整個人像只大型犬一樣鉆進寧香懷中,嗅著她身上摻雜著桃花香氣的新雪味道時歉意道:
“抱歉啊,是我自己有點不知節制了,這才會讓你又受了傷,你打打我吧,如果能消氣的話。”
本來他不提這件事,寧香都已經收拾好心情,打算不先去回想了。
聽他再次提起后,緋色一路從她脖頸蔓延滿她整張玉凈面,剛準備咬唇說他些什麼,卻忘了,她唇瓣已經多了一道口子。
她這麼一咬,直接讓鮮血從傷口的位置溢出一些,形成小血珠順著她粉唇流淌而下。
看的莫吟行再次眼熱起來,喉結不自覺上下滾動了一下。
寧香對上他重新熾熱起來的眼神,想起之前他做的那些好事,腿還有點軟,直接將他推遠了些,用被子遮蓋好身體,將自己裹的跟個蟬蛹一般,咬牙回他:
“不必,你快走吧,藥效已經解了,你繼續留著也沒什麼意義,萬一被發現了,還要我替你善后!”
這其實只是其中一樣。
還一樣,則是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現在的他。
陰陽草的效用揮發之后,雖然會令中藥人神智有暫時的不清醒,但中間發生了什麼,她卻還是能清晰記得的。
其中也包括,是她自己主動要求莫吟行幫忙這一項。
莫吟行看著縮在被子里,耳垂的位置已經紅欲滴血的少女,哪里猜不到她應當是在害臊。
只能壓下再次對她起了的想法,行至她身前,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眼神繾綣道:“好,那便下次再見。”
說罷,他便離開房間,尋了個地方變回阿默該有的裝束。
重新朝寧香房間折回的時候,卻看見裴卓安在敲她的門,眼神中的狐疑還十分明顯。
🔒第一百三十章 給他機會,他都不中用
“師姐,你已經泡完藥浴了嗎?我怎得聽說這藥浴只需要泡一個時辰便夠了,師姐你為何下午一直不回我發給你的通訊玉簡?”
莫吟行在身后心想,裴卓安他算哪根蔥,在師弟和愛人之間,寧香會怎麼選,根本不用太明顯好嗎?
心下雖然這麼想,但莫吟行嘴上卻沒辦法把事實說出,也不好露面。
畢竟他唇瓣和脖頸的位置,還余存了不少由寧香留下的痕跡,一看便知曉之前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屋內的寧香聽見裴卓安的聲音響起,掀開被子看了下她現在壓根不能見人的身體,低聲暗罵了莫吟行好幾遍,才清了清嗓子,回起他:
“已經泡完藥浴了,下午我身體實在太過疲累,便睡了一覺,現今還穿著寢衣,怕是不方便見你,你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師弟。”
“沒,就是有些擔心師姐你,既然你無事那便好,對了,我給師姐你帶了一盅湯,喝了能補一補精神。”
說著,一個湯碗被放下的悶沉聲響起在門口,看起來裴卓安是真的帶了這東西過來。
寧香便披上外衣,將身體裹的嚴嚴實實。
確定看不出什麼問題了,才“嗯”了一聲往門口的位置走。
走到一半,又聽裴卓安說,今日寧柔不知是被何人下了藥,接連出了兩次丑。
“后面那次在膳食廳前亂扯衣衫的,聽說已經脫至里衣,被不少弟子拿留影石錄了像,也不知她是招惹了誰。”
這件事寧香并不知曉,她只知一開始寧柔在觀眾席出丑的事情,聽完裴卓安所說,擰眉思考起,會是誰對寧柔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