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你沒覺得你這個師弟有點問題嗎?”
寧香側眸看了一眼以“親情”目光看著她的裴卓安,回了他一個淡笑后,不解問起尋寶鼠:“有什麼問題?”
“就是.........”
“哎,那不是那個第一劍修寧香嗎?她怎麼來了?”
尋寶鼠話沒說完,就被不遠處幾名竊竊私語的弟子打斷。
幾人討論的內容,大都是之前星宿峰的弟子死在明月峰的事情。
那件事之后,兩峰之間的關系其實是有些緊張的,但誰都沒有挑開面來說。
就像現在,也只是敢小聲議論一下,不解寧香一個劍道上的天嬌,為什麼要來再學符箓道。
寧香置若罔聞,并拉住了想要說些什麼的裴卓安,對著他搖了搖頭。
來之前,她就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所以并不在意,現在最首要的,是進藏書閣找到要看的書冊,糾結這些事情,毫無意義。
裴卓安只能乖乖跟著寧香進了藏書閣。
只是路上,視線卻一直落在握著他手腕的小手上。
寧香因為是劍修,多年持劍,手上有繭,接觸到她的手掌心后,其實并不柔軟。
反而有種被繭磨的有些不舒適的感覺。
但裴卓安卻很享受,甚至還悄咪咪將身子往寧香那邊湊了些。
等進了藏書閣,在寧香找到想要看的書冊坐在桌前翻看的時候,他自己也找了一本,再次貼了過去。
尋寶鼠全程看著他這番意味不能再明顯的操作,突然有點替莫吟行擔憂。
按照裴卓安這個架勢,偷家不是遲早的事兒?
不過這也不是它需要擔心的事,寧香才是它主人,它當然得站在她這邊了。
一人一鼠就這麼各懷心思陪在寧香身側,只有寧香自己在專心研讀書冊,一直看到了外面的天色黑沉下來,身前的書冊堆了快有個上十冊的時候,她才活動了下坐的有些累的身子,打算離開。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空氣中彌漫著濕潤泥土和雨水的氣息。
寧香帶著尋寶鼠回到住的洞府后,沒有使用烘干術烘干自己,而是拿出她才繪制成功,還不知道效用如何的烘干符,先給自己貼了一張。
確認沒什麼問題了,她才把剩下的那張給了尋寶鼠。
“感覺怎麼樣,和我之前給你使的烘干術區別大嗎?”
尋寶鼠看了下自己變得干爽了的鼠毛,搖了搖頭:“不算特別大,不過要真說的話,感覺這個烘干符箓用起來更舒服,不會太燙,之前那個烘干術你每次給我使用的時候,鼠鼠我都害怕下一刻被烤成鼠干。”
“哪兒有那麼夸張,不過既然好用的話,我就多畫幾張,之后繼續用,也能提升一下畫符的手法。”
少女說著,讓尋寶鼠先去歇息,她自己則是專心開始繪制起更多烘干符箓。
就是沒想到,剛繪制好的烘干符箓會這麼快就有了使用機會。
待她打算熄滅燭火入睡的時候,她的木門被敲響了。
打開一看,來人濕漉漉的,身上還帶有一股明顯的血腥氣。
🔒第二百零八章 阿默突臨
外面天色暗沉,只有間歇落下的閃電帶有一些光亮。
寧香借著閃電光輝看清了來人那張平平無奇的眉眼,愣了一下。
“莫......”她差點就要下意識喊出莫吟行的名字,好在,還是在途中想起了他這個身份還未暴露他真實身份的事情,到了嘴邊的話轉了個彎,“阿默,你這是.......?”
莫吟行臉色有些蒼白,被雨水打濕的墨發濕黏貼在面上,看著虛弱異常。
他張了張口,是想要說些什麼的,卻在開口之前,因為缺了太多血直接昏迷了過去。
寧香忙伸手接住他濕漉漉的身體,帶著他和他身側同樣淋成落湯雞的哈士奇一同入了她洞府。
“臭女人,怎麼了?”
尋寶鼠睡的比寧香早多了,這會兒被這麼大的動靜吵醒,有點不爽。
“阿默過來了,他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你醒的正好,從榻上下來吧,我得將他放上去。”
寧香說著,已經帶著莫吟行到了她之前繪制烘干符箓的位置,拿起兩張一張貼在他身上,一張則是貼在哈士奇身上。
確定他們身上都干了后,她才點燈,去脫阿默身著的黑衣,想看看那麼濃重的血腥味是從哪兒傳來的。
衣裳寬解了個差不多后,她才發現,是他胸口的位置多了一個很大的傷口,幾乎快要深可見骨了。
看的她暗暗心驚的同時,異瞳也因為心疼發紅起眼眶,深吸一口氣后,忙去聯系顧瀅,讓她過來幫忙診治。
顧瀅似乎是已經睡下了,過來的時候不僅頭發亂的不行,還一臉發懵。
直到看見阿默身上那個拳頭大的血窟窿,她才清醒了些,慌忙開始替他診治時,問起寧香,阿默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怎麼傷成這樣的?
寧香視線擔憂落在阿默身上:“他剛來不久,但有關他的傷勢,我目前也不清楚,我剛開門他便昏迷過去了。”
“但現在要緊的是,他的傷勢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