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傍晚清點起第一波獵物的時候,他們詫異發現,裴卓安獵得的獵物在數量上卻只能位居第二。
太子見狀,明明穩居第一,心里卻還是憋著一股氣,總感覺裴卓安這麼做,是在故意羞辱他。
在清點結束之后,直接找上了裴卓安,使了一下激將法。
但不知怎得,裴卓安似乎并不受他的話語影響,就像是不甚在乎這次的夏獵一般。
寧柔聽說這件事后的反應和太子不太一樣,她覺得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只要裴卓安能被太子穩穩壓住了就行。
“不過不排除他是扮豬吃虎的這種可能性,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盡量趕在第三日夏獵結束之前,用一用我教給你的法子,一定要讓裴卓安沒有閑心再去應付夏獵。”
這件事不用寧柔說,太子自己也上了心。
他單單只是看著寧香的那雙眼睛和她周身清泠的氣質,便能覺得一陣春心蕩漾。
莫要說她若是揭開遮面的面紗,看見她的真實容顏后了。
能得到她的身子的話,便是她已經和裴卓安有了些什麼,他總歸也是不虧的。
只是如何做,目前還是一個難題。
寧香跟著裴卓安實在跟得太緊了,這幾場圍獵下來,兩人說是形影不離也毫不未過。
要麼是跟著裴卓安一道,要麼便是一直待在裴卓安的氈帳內不出來,也就只有送吃喝的婢女和小廝能進去。
想到這里,太子眸子一亮,趁第二日的夏獵結束,時間來到用晚膳時,裴卓安被皇帝叫過去說話,只留下寧香一人待在氈帳內時,大膽將自己偽裝成了小廝,身上揣好寧柔給他的那顆青黑色石頭,端著吃喝用的東西進了氈帳。
也是進去了,他才發現,里面不止有寧香一人,還有一只有些肥胖,身上的毛白一片黑一片的老鼠在。
老鼠正在抱著葡萄啃,看見他端著晚膳過來了,鼠眼冒出精光就要往他身上撲。
晚膳里下有他要給寧香用的藥,自然不能讓老鼠吃,于是下意識躲避開它,讓寧香注意到他的異常。
🔒第二百二十二章 眼中是它從未見過的森寒
“你瞧著怎得有些眼生?先前來送晚膳的那名小廝呢?”
太子能久居太子之位這麼久,自然不是說一點本事都沒有。
單單是在面對起突發情況時的反應,便能勝過不少皇子。
這會兒眼看他已經被寧香注意到異常,還是能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心情,強裝鎮定答道:“之前的小廝突發腹瀉,傳膳的事情便交給了小的。”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性。
但寧香看著他一直避著不讓尋寶鼠觸碰膳食的模樣,總覺得怪怪的。
于是讓他先把膳食放下來,也沒讓尋寶鼠吃。
而是拿出之前她用膳食慣常用的銀針在里面驗了下毒。
一番檢驗下來,銀針的光澤如初,不像是有毒。
尋寶鼠見狀,正打算拿起一塊切好的西瓜入口,就被寧香阻攔住。
“等等,先讓他挨個嘗一下。”
也不怪她這麼謹慎,畢竟之前來送膳食的小廝,壓根沒有像他這麼鬼鬼祟祟。
太子的臉上被寧柔施展了易容的術法,和原先的他看起來幾乎是兩個人。
但臉能易容,原先作為太子時有的脾氣卻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發生改變。
寧香就此清晰從他眼中看見了一絲不耐,心下有的警惕再次提升了幾分。
看著他挨個品嘗了一口,都沒有什麼異常了,她才皺著眉頭讓他放下膳食離開。
可他卻就跟沒聽到一般。
抬眸再次看向寧香時,眼神也兇狠了幾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丟掉手中托盤,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直沖寧香襲去。
寧香下意識拿起破生劍,打算拔出它進行抵抗。
可不知怎得,她拔了半響,都沒能將它拔出來。
而那個舉止可疑的小廝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點,嘴角的笑意放大了些后繼續朝寧香攻去。
他想的很理所應當,覺得寧香沒有修為在身,便沒辦法打過他。
卻不知曉,劍修不比其它修煉法子,不僅需要靈力作輔,自身也得有夠硬的身體素質才行。
沒了靈力的寧香,雖然沒辦法拔出佩劍,可單單使用帶著劍鞘的佩劍,也能留有對付敵人的余力。
于是在發現佩劍無法拔出的第一時間,便握著佩劍柄,將帶有劍鞘的佩劍當作棍在使以極快的速去往前擊去。
幾乎只是短短的十幾息時間,太子身上的各個關鍵關節便被擊中,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后狼狽倒在地上。
寧香這會兒才發現,他的臉有點奇怪,明明就在眼前,她卻怎麼看都無法仔細記住。
可她現在動用不了靈力,也沒辦法解除,只能從他手中奪過匕首,抵在他脖頸的位置問他是誰,來這里到底是有什麼意圖。
“還有,你到底,是如何能讓我的修為使不出來的?”
從他進來到現在,她并沒有吃過亦或是喝過任何東西,甚至是嗅到任何不對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