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她的問題的話,那應當便是他了。
思及至此,寧香一手用匕首繼續抵著小廝的脖頸,一手則是去翻找他衣衫。
果不其然,很快,就讓她摸到一塊青黑色的鎮靈石。
這種東西,她前世因為被寧柔算計,曾經被寧天和用這種石頭對付過,記憶猶新。
所以在看見它的瞬間,她就明白了這小廝到底是誰派來的。
小廝看見東西被她翻到,卻還想狡辯,撒謊說他是其他皇子派來,想要用她要挾裴卓安的。
寧香收起那塊鎮靈石,咬破指尖鮮血認主,確定它無法對她產生任何影響后,收起了匕首,動用靈力去了這小廝面上的易容術。
發現藏在易容術下的那張臉是太子的,她有點詫異:“寧柔竟會讓你親自過來幫她做事?你作為一國太子,是不是有些太好任人拿捏了些?”
太子何嘗不覺得這樣憋屈?可如今他失去了大量助力,只能先倚靠寧柔,不若他又何至于如此.......
寧香居高臨下看著太子面上難堪的神情,并不覺得他可憐,只覺得皇室中人是真的可怕。
為了達到目的,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唏噓之后,再次問他,一開始是打算對她做什麼。
“你可以選擇如實告訴我,也可以選擇不說,但你若是選擇了后者,我會將你直接交給我師弟,讓他看看,該怎麼處置你,你可想好了。”
殘害同胞兄弟并不是一個小罪名,太子如今本就步履維艱,再將這件事爆出去,他定然會徹底沒了翻身的希望。
而是問她,他若是如實說了,她會放他走麼?
只要他人不在,裴卓安便是知曉了這件事,也無法奈他何。
寧香頷首:“當然,修真者從不會說謊,只要你如實相告,我便會放你離開,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對著天道起誓。”
對天道起誓算是一個對修真者而言很好的束縛了,太子要求寧香這麼做之后,才將寧柔打算讓她占了她清白,好讓裴卓安方寸大亂,以此穩穩拿到夏獵頭籌的計劃說出。
“是如此?”寧香覺得有些好笑。
她是發現了,寧柔似乎很執著于讓她失去清白,之前那次她給了她教訓,本以為她會有所收斂,而今來看,她給她的機會,她根本不想抓住。
于是在尋寶鼠的注視下將手里的鎮靈石還給了太子,眼中是它從未見過的森寒:“既然這樣,她先前要求你怎麼對我做的,你便怎麼再對她做吧。”
說著,寧香從納戒里取出一個瓷瓶,倒了一顆藥丸出來,強塞進太子口中。
看著他吞下后,她才繼續道:“屆時事畢記得將鎮靈石再帶回來,若是不按照我所說的做,我敢保證,不到明日晌午,你便會爆體身亡。”
太子是惜命之人,當然不會主動放棄生的機會,拿好借力石后,收起那些并未被寧香用過的膳食。
寧香看著好奇,又問了一嘴,才知是他害怕會提前暴露,特意自己吃了一顆解藥,其實這些膳食內還是有毒的,但卻是無法被銀針驗出來的。
“這樣,那便快去吧,我等著你的消息。”
等太子帶著東西走遠了,尋寶鼠才一臉神色復雜地看著寧香,明顯是想說些什麼的。
寧香察覺到它的視線,問它,可是想問她,怎麼會這麼做?
🔒第二百二十三章 自食惡果
尋寶鼠的確是想這麼問。
因為之前寧香每次遇見類似的事情時,不論是她被算計,亦或是旁人被算計,她都不會縱容它真的發生。
現如今,卻主動做了推波助瀾之人........
寧香收起她方才架在太子脖頸的匕首,從氈帳窗戶的位置往外看陰沉沉的天,聲音沙啞道:
“若是可以,我定然也不想這麼做,但幾番下來,我給她的機會她都不珍惜不說,還想要故技重施,今日若非是我自己有法子避開太子的算計,你覺得,寧柔會放過我麼?”
寧柔那種性子會怎麼做,不言而喻,尋寶鼠靜默半響后,搖了搖鼠腦袋。
“是啊,她都不會放過我,如今輪到我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怎麼就不對了?”
人都已經騎到她脖子上拉屎撒尿了,她還要再原諒她,當作什麼都發生,便是觀世音菩薩都沒這麼好脾氣吧?
尋寶鼠深嘆了一口氣:“鼠鼠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有點詫異而已。”
寧香也能理解:“嗯,人總該會變得,尤其是你我處于這種境況下,從前從不會做的事情,被逼到一定程度,還是會去做的。”
........
同一時刻。
太子回到寧柔所在的氈帳后,看著他空手而歸時,心下便已經猜到一個大概。
正打算出聲訓斥他怎得如此無用,便見他兀得朝她撲去,束縛住她的身體。
事發太過突然,直至她的衣衫開始被太子撕扯的時候,她才堪堪回神,瞪大瞳孔去推他,同時想要使用靈力去教訓他。
可動用起靈力的時候,她才發現根本催動不起來。
她想起她給了太子的那塊鎮靈石,雙手去推他還想要湊過來的面時咬牙道:“你瘋了麼?看清我是誰了嗎?我勸你趕快把鎮靈石收起來,停下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若日后還有誰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