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后一絲屬于寧天和的魔力被她吸走,她唇瓣已經成為黑灰色了,面上滿是邪佞和痛快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
她站起了身,感受著體內充盈的魔力,瞬間覺得,身體內還有的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她凝聚魔力狠狠打向寧天和,將他整個人震飛,撞在墻壁上,嘔出一大鮮血,期間還有骨頭斷裂的咔嚓聲響起。
可這些,對于寧柔來說,卻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事一般,絲毫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
甚至還重復了好幾遍這個過程。
直至感覺再這麼繼續下去,寧天和已經要半死不活了,她才收了手,用魔力斷了他的子孫根。
一切做好,她從窗口的位置離開,離開之前,捏碎了寧香之前給她的符箓,清了清嗓子后,告訴她:“我已經照做了,你們快來。”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離開,渾然未發現,有一股和她魔力并不相融的魔氣還緊緊貼在她身上。
寧香收到寧柔傳音,很快便帶著莫吟行一眾人抵達地方。
進了屋子,便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屋內一片凌亂,墻壁上多了許多血印子。
地上,還躺著一個不知生死的身體。
柏云將他翻開后,發現是寧天和,松氣之余,擰眉去打量四周,不解問道:“奇怪,寧柔呢?”
相較于他,寧香和莫吟行面上便顯得平靜許多。
似乎他們二人,早就已經料到,會有這種變故。
她沒去接柏云的話,而是上前去查探寧天和的情況。
發現他體內的修為已經見了底,成了廢人不說,身上的傷勢也重到就算進行治療,這輩子估摸著也下不了榻的地步。
“看來寧柔,當真是對他痛恨的緊。”寧香收回探查的手,又看了眼寧天和胯部的血跡,突然問起也過去查看寧天和情況的繆玉軒。
“你可知曉,他之前的妻子是什麼身份?”
之所以問他,是因為寧柔的的確確是將一顆真心系在了繆玉軒身上,保不齊,給他透露了什麼不為外人知曉的消息。
繆玉軒還在震驚寧柔會對寧天和下這麼重的手,突然聽見她的提問,愣了一下后,點了點頭:“之前有聽寧柔說過一些,不過我也不知曉,到底屬不屬實。”
有了繆玉軒這話,寧香便暫且不急去追捕寧柔。
畢竟她現在拿了寧天和的修為,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將人追捕到的。
她看了一眼已經成為廢人的寧天和,讓柏云叫人過來把寧天和控制起來,她則是讓繆玉軒跟著她,去了附近一個茶館,談起了話。
“照你的意思,寧天和先前想娶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妻子的妹妹?”
繆玉軒頷首:“倘若寧柔并未欺騙我的話,應當便是了,她告訴我,她意外從寧天和書房內看見一長相和她很肖像的女子畫像時,本以為拿是她生母,但后面在翻到寧天和壓在箱底的婚契書,看見上面和他結侶女子的留影像后,她才知曉并非如此。”
“她說,她生母長相平平,和她姨母有四五分肖像,她從寧天和壓著的箱底里瞧見的一些包含他情意的書信,全都是寫給她姨母的,寫給她生母的,只有寥寥幾封,寧天和到底是心悅誰,顯而易見。”
說罷,繆玉軒才不解看向寧香:“但現在你知曉這事有什麼用?寧天和的修為已經被寧柔全都吸取走了,你便是想用寧柔姨母來對付他,也是沒用的。”
寧香瞥了繆玉軒一眼,突然道:“你就未曾想過,為何寧天和會選擇對寧柔下手,且寧柔又為何長的和她姨母那麼肖像麼?”
“這自然是因為意外吧,她母親和她姨母本就生有幾分肖像,她長得跟她姨母像,又不是沒可能,且........”
“那你再看看這個呢?”寧香打斷她,從納戒里取出一塊驗親石,還有兩滴血液。
血液便是她不說,繆玉軒也猜得到,一滴是寧天和的,還一滴,應當便是寧柔的。
他擰眉:“先前他們不是已經驗過親,如今又何必多此一舉?”
聞言,寧香動作頓了頓,又拿出了一塊驗親石,之后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劃破了他食指,弄了一滴血過來。
又如法炮制對著自己的食指來了這麼一下。
“莫吟行,螢草給我。”
莫吟行就站在她身側,聞言取出螢草,遞給了她。
寧香接過螢草,用力將它的汁水擰出一些,任由它滴落在驗親石上后,又將她和繆玉軒的血液一同打上去。
血液浸入的瞬間,便見驗親石有了反應,直接從水色剔透的模樣,變為了綠色的代表他們有血緣關系的模樣。
“怎會如此?!當日你給寧柔還有寧天和驗證血脈的時候,驗親石不是由你自己取出的麼?”
🔒第二百六十四章 到底是誰的子嗣
寧香頷首:
“是如此,但你莫不是忘了,彼時我有的所有東西,都是經由寧天和之手拿到的,估摸著他或許早就設想過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才會事先做準備,但當時情況太混亂,我兄長手中也有他自己的驗親石,他無法確定我手中拿的到底是哪個驗親石,才會做出一副忌憚模樣,不敢同我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