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卓安率先打破沉寂,將寧天和已經在一年前自殺身亡的事情說出。
“他如今落得這般境地,也的確很難有生的希望,死了也好,免得日后再給咱們找什麼不痛快。”
“還有便是........顧師姐她,和寧師兄好事將近,但礙于師姐你一直未蘇醒,他們便一直沒有定下成婚的日子,估摸著,今年便能見到他們二人結為連理了。”
寧香就說為什麼幾人以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過她想起之前寧舟和顧父顧母立下的三年之約,算算日子,也的確要到了。
便讓程景幾人先出去,她換一身衣裳,待會兒好好接見寧舟和顧瀅二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竟會如此令她震撼
外面的雪勢紛紛揚揚,寧香換好衣裳去看窗外,老遠便瞧見一抹耀目的鵝黃身影正快速從雪地往她洞府這處前來。
只一眼,她便猜到來人是誰,推門出了屋,站在寒風四起的屋檐下,等著顧瀅過來。
之前和裴卓安與程景二人的見面,她便發現二人變化很大,所以這會兒對于顧瀅和寧舟他們也會有變化一事,算是有些心理準備。
只是當人靠近了后,她才發現,她和寧舟的變化的確是有,但變了的人,卻只有顧瀅。
寧舟還是她印象中的老樣子,穿著一身純白月亮紋弟子袍,青絲歸整束在發冠內,肩披厚重的狐裘斗篷,那雙瞳孔較淺的眸子此刻正滿滿倒映著屬于顧瀅的身影,周身氣質卓絕清雅,仿佛回到當年作為天之驕子時該有的郎艷獨絕。
而他眼中的顧瀅,額前之前慣常看見的劉海已經被高高梳起,露出飽滿瑩潤的額頭,青絲一半扎起一半披著,葡萄水眸不再似當年那般純真,反而多了些成熟在。
仔細去看顧瀅的臉,明明五官并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在氣質上,卻給寧香一種嬌花綻放到極致的荼蘼感。
她若是未看出,顧瀅的嘴唇還有些發紅發腫,遮的嚴嚴實實的衣領口內也露出了一些不仔細去看,根本看不出來的紅痕。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曉這是什麼東西,看了一眼跟在顧瀅身后的寧舟后,暗暗在心里罵了他一聲禽獸。
“香香,你身體可還有不適的地方?我來給你診診脈看看!!”
顧瀅看得出來來的很匆忙,都忘了要遮掩一下身上的痕跡,她這一離近,脖頸處的紅痕更加明顯。
寧香側目假裝沒有注意到,將二人迎進了洞府內,任由顧瀅替她把脈的時候,問起寧舟,現如今修為到了何種境地?
寧舟和尋常才踏入修煉中的修真者不同,先前他的實力,可是遠超她的。
就算現在一切重來,速度估摸著也慢不了太多。
果不其然,寧舟很快告訴她,他的修為已經到了筑基后期,距離突破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遙。
這也算是在寧香意料之中,頷首后,她看著寧舟欲言又止的模樣,不解問他,是有何事想說?
“你.........小香,當初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寧柔為何后來再也未出現過身影,可是被莫吟行取了性命?”
當年的那事的內幕,只有寧香一人知曉,而今會被人追問,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她看了一眼屋內燒的正旺的炭火爐,干澀著嗓音將莫吟行推寧柔入魔界忘川水的事情說出。
“忘川水的效用,應當不用我再多說了吧?當年我和莫吟行成婚之前,兄長到魔界后,我曾告訴過你,讓你切忌不要靠近它。”
這件事,寧舟的確記得。
愣神后,不解問她:“可這與他后來身死有何干系?以寧柔當時的情況,即便是奪取了寧天和的修為,在運用上,她也是十分不熟練的,莫吟行對上她,何至于選這種傷敵一千自損也一千的法子?”
寧香不好將寧柔是氣運之女,莫吟行不能主動殺了她,必須得引誘她自己去死的事情告訴他。
便說了一半的事實。
“寧柔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主動去送死,且她也并不知道忘川水的效用,莫吟行為了不讓她懷疑,才跟著她一起下去。”
忘川水的腐蝕作用,寧舟也是知曉的,聞言靜默半響后,又道:“那他在做這事之前,應當是并未知會你的吧?”
不若為何那之后,他這個妹妹會以那種失魂落魄的模樣回來,甚至這一睡,便是三年之久,看起來根本不愿醒來。
“是,他若是告訴我了,我定然不會讓他這麼做,但當時他被困在那方阻礙一切的屏障內,根本無法出來,而那時,也是對付寧柔,還有那個附身在柏云師兄身上的神秘男人.........”
說到這里,寧香想起那個男人有將他的名號說出,但他是從另一時空過來的事情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她怕寧舟接受不了,思忖片刻,還是選擇沒有說,繼續道:“可以用上的最好法子,那個神秘男人似乎是依仗寧柔所活,寧柔一身死,他沒多久便跟著去了。”
寧舟大致聽明白了些,嘆氣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從納戒里取出一本有些陳舊的書冊,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