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她竟然,還和當朝太子是師姐弟的關系?
看見裴卓安的瞬間,江輕舟便想要行禮問好,卻被裴卓安制止。
“行了,這算是在私下場合了,不必如此拘謹,還是說說看,你為何會過來吧?”
江輕舟收起行禮的雙手,頷首將緣由重復了一遍。
“如今這禮既然已經送到,茶水也喝到,江某就不過多繼續叨擾寧姑娘了。”
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卻被寧香站起身叫停問道:“等等!!”
她快步上前兩步,追問起江輕舟,接下來可是還有何安排?
江輕舟自打家中家產被那些旁系親戚搶占走后,便沒有再同他們繼續來往,是以就算是大過年的,他需要走的親戚,其實一家也沒有。
他搖了搖頭,告訴她,他打算回老宅準備晌午要吃的午膳,并無旁的安排。
“既是如此,不若留下來一同用個午膳如何?我這邊的年貨買的有些多,要應酬的客人也沒多少,江公子你留下,也能幫我消去一些,也省了再做午膳的功夫。”
說著,寧香怕江輕舟拒絕,又補充了句:“且說句老實話,我主要是覺得,先前我家靈獸將你家柿子樹上的柿子吃的太多了些,實在過意不去,便想著,讓你也吃一些我家的東西,權當抵消了。”
江輕舟想說,若是為了這事,她先前不是才送了道歉禮,可看著她那副異常內疚的模樣,他到了口邊的話,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內。
“那午膳的時候,便多有叨擾了,如今我還得回老宅里處理一些事情,等晌午再過來如何?”
他能答應,寧香便松了一口氣,什麼時候過來,就無所謂了。
頷首應下目送他離開后,裴卓安和程景一前一后問起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師姐,你不能因為他和莫吟行長得肖像,便對他如此優待,莫吟行在天上若知曉你如此,他會如何想?”
程景也出聲附和:“是啊師尊,他和莫吟行完全就像是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是莫吟行復生了,你這麼做,實在有欠考慮了。”
這事不是小事,說起這事的時候,兩人特意將屋內的下人包括帶來的人屏蔽下去。
寧香卻搖了搖頭,異瞳閃爍道:“誰告訴你們,江輕舟不是莫吟行的?我目前正是無法確定他們二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人,才會如此行事,若我真的確定,他并不是莫吟行,自然不會繼續糾纏。”
若只是為了一張臉便能將愛意轉移,那麼她的愛也未免太過隨便廉價,莫吟行先前也是看錯了人。
一聽是這樣,二人才同時松了一口氣,不過卻表示,寧香還是得防著他一些。
“師姐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對于他來說,助力絕對不小,他若想借此從你這里謀得什麼利益,以你現在對他的關注度,指不定會上套。”
倒不是裴卓安心理陰暗,而是之前這種類似的事情,他的確是見過一些。
他如今貴為太子,寧香又是他最看重的師姐,若江輕舟有什麼事情求到她那里,她又求到他這里,他便是不愿,也不可能說拒絕寧香的求助。
“我知曉,但我從江輕舟的品性來看,感覺他應當不會是那般為人。”
說罷,寧香不欲再和裴卓安他們談論這些,說起不久后的九黎秘境一事。
“你們可做好了入秘境的準備?我屆時應當會往更里的地方去,你們到時候一定記得不要跟過去,我心下自有分寸。”
以她目前的實力,裴卓安幾人倒是不太擔心她會出什麼問題。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程景不太贊同:“九黎秘境更往里的地方,危險也越高,師尊若只是為了快速提升修為,不至于如此的。”
寧香去過的秘境不在少數,自然也知曉這一點。
聞言搖了搖頭:“我自然不是為了提升修為才如此,而是為了去拿一個東西,那東西,只有更里面的地方,尋到的可能性才更大。”
至于是什麼東西,寧香卻不愿多說。
而這時,寧舟和顧瀅這對新婚夫婦才姍姍來遲,帶著拜年禮和寒暄話過來。
“中午我們就不在這里吃了,我娘家那邊還等著我們過去,就委屈香香你和裴師弟他們湊合湊合了。”
顧瀅說著,發現尋寶鼠正對她瘋狂擠著鼠眼,猜到它是有什麼要緊話要說。
借口要去解手后,尋寶鼠就跟了上來,并將隔壁住著和莫吟行十分肖像的江輕舟一事說出。
“臭女人晌午還要留他在宅中吃午膳呢,顧瀅,你作為她好朋友,得勸勸她啊!這江輕舟目前就一張臉和莫吟行一樣,別的地方,老實說,根本配不上她,她不能這麼糊涂下去的!”
顧瀅都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吃驚之余,完全不像尋寶鼠那般擔憂,反而說道:
“那這不是好事嗎?香香這段時間的消沉和麻木你也看見了,現在能有人幫她填補心里的缺口,怎麼就成糊涂了?不行,我得親自去隔壁看看,那個江輕舟,到底跟莫吟行長的有多像!”
尋寶鼠:“........”
眼看她還真的要去,尋寶鼠拽住她,不解問她:“不是,要是有天寧舟沒了,你遇見一個和他長得一樣的男人,也能把心交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