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讓他在修煉一途上變得舉步維艱,那倒不如讓他早日走上本該屬于他的正軌,而不是為了她的未來做犧牲。
她正想再問問這事,西祠便和猜到她所想一般,說了這事。
“他的根骨,其實就算沒有我提醒測試長老,也會有一半的可能性通過測試,我的出聲,無非是把那另一半的不可能消除掉了,整體來說,他留在神音派是最好的,其它幾派,你難道以為它們就不看根骨情況了麼?”
“它們和神音派最大的區別,無非是一個放在明面上,一個放在暗面上罷了。”
西祠這種身份地位,沒有必要捏造謊言騙人,寧香思忖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信了他,并對他道了一謝:“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您愿意出手助我師兄。”
“無礙。”西祠視線落在寧香束發用的銀白發帶上,沒能忍住問她,“有一事我其實比較好奇。”
“何事?”
“不知你束發用的發帶是從何處得來的?”
寧香聞言下意識伸手摸了下頭上的發帶,腦海內仔細搜尋起和它有關的記憶。
但搜尋半響,她竟詫異發現,一點和這根發帶有關的記憶都無。
只是在記憶深處下意識覺得,這東西非常貴重,不能弄丟,她便一直隨身戴著。
她扯開發帶,任由如瀑的青絲垂落肩側,視線落在繡有金色細紋的銀白發帶上,眉頭緊皺:“說起來我自己也不大清楚了,西祠尊上,您怎得會突然問起它?”
女孩抬眸看向西祠那張陰柔面,沒有先得到他任何回復,只是聽他問,可方便將發帶借給他看看?
“自然。”
她伸手將發帶遞了出去,看著西祠復雜著神色接過它。
兀得,腦海中竟浮現出一股很濃郁的熟悉感。
就好似這一幕她曾經在何處見過。
西祠握緊手中發帶去感受,果真從里面尋到了和他有關的氣息,眼中的復雜神色更濃。
東西就在手中,他絕對不可能感知錯。
但怎麼會呢?他記憶中并沒有任何去往修真界的經歷,這東西斷然不會是他給的她。
再加上,他自己也并無任何想要庇護的人在,為何偏偏將這一根能庇人平安的青絲給了出去。
見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寧香小聲喊他:“西祠尊上?可看完了?是我這根發帶有什麼問題嗎?”
西祠回神,唇瓣翕動幾番,最終還是沒能把實話說出。
“沒有,只是覺得你這根發帶看起來款式不錯,便有些好奇想仔細些看。”
他本身就穿著極為講究的金箔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精致二字。
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大問題。
寧香沒多想,但也沒有大方到說要把發帶給他,只是說,若他喜歡這種款式,她可以親手替他繡一條。
“我在修真界的道侶繡工了得,我從他那處學了不少。”
西祠沒怎麼了解過寧香的過往,聽見她說她在修真界還有道侶,有點詫異。
“倒是看不出你這種瞧著冷心冷情的人會有道侶,那他怎得沒和你一起來,可是修為不夠?”
也不知怎得,聽她說有了道侶,他心里會覺得有點不大舒服。
寧香頷首:“是如此,是因為中途出了些意外,他才沒能和我一起過來,不若以他的實力,自然不是問題。”
西祠了然,接下來似乎對她的道侶很感興趣,又問了不少。
提及到莫吟行,寧香便像是換了個人一般。
眼中的波光流轉全是為他,一張面也鮮活不少,嘴角的弧度從始至終都沒有下去過。
西祠看著像是變了個人般的她,心里生出詫異的同時,那種悶疼的感覺更甚了。
他不想被她看出來,便在話題結束后讓她離開。
只是在他即將起身時,卻意外看見一條落在矮桌上的青絲。
他的頭發是白色,定然不可能是他的,那便只有可能是寧香的。
他伸出纖長手指將它捏了起來,食指和拇指輕搓它時,不知如何想的,也將他的發帶解下,之后操控著那根青絲放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他看著手中的發帶半響,最終還是沒有將它用上,只是收回了納戒中。
這一切,寧香并不知道。
她離開西祠的宮殿后,便去和柏云會合了。
成為神音派的正式弟子后,需要他們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如說領門派弟子服,發放的納戒、修煉資源等。
最重要的,是給他們一個去樂閣挑選絕品樂器亦或是佩劍的機會。
尋寶鼠站在寧香肩頭,剛靠近樂閣,就通過鼻子嗅到里面的確是有大量等級在絕品的寶貝在。
“嘶,臭女人,看來這神音派真的沒騙你們,絕品等級的寶貝真的說送就送啊!!”
“既然如此的話,待會兒進去后,鼠鼠我先幫你們看看,哪個最好,我給你們挑幾種,不然不是浪費了這次機會。
寧香沒什麼異議,但不太確定能不能把尋寶鼠帶進去。
到了樂閣門口,果然,守閣的長老說的很清楚,只有門派內的弟子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