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來,他指不定會交待在那里。
而對于他來說強大異常的敵人,在她那處卻只能被稱之為螻蟻。
他會這麼問,幾乎是在寧香的意料之中。
“不會的。”她輕嘆了一口氣,輕啄了他唇瓣一口,異瞳的眼神繾綣,“你只是由于一些原因才會變成這樣,這并不怪你,我也從不是什麼一定希望另一半比自己還強的存在,你我之間,只要有人能做守護的那一方,便足夠了,無所謂誰強誰弱。”
他們是道侶,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人,又不是像之前那樣還是死對頭,必須要分出個你強我弱出來。
寧香眼神真誠,望進去赤誠一片,看不見有任何撒謊的痕跡。
莫吟行總算心情好受了點,明明是個大男人,這會兒卻像小貓崽一般努力往寧香懷中拱:“那便好,我怕你看見了更好的人便厭棄我了。”
他這話把寧香逗笑了,抱好他后告訴他:
“靈界比你厲害的人有很多,比你好的人自然也會有,這便同花圃中總是會有更美的花一般,我在摘下一朵后,難不成要因為看見了更漂亮的舍棄手中已有的那朵?那得摘到什麼時候去?”
“我不知曉別人是怎麼想這件事的,但在我這里,你就是唯一一朵適合我的,無所謂你比不比別的花漂亮,你明白嗎?”
寧香眉眼溫和,滿心滿眼都是莫吟行,說出的話落在他耳中仿佛有人在拿羽毛撓他的心,又像是有人在拿蜜糖浸泡他心臟。
整個人變得飄飄忽忽的,像是踩在云朵上,一顆心甜到發漲。
“嗯,我明白的,就只是想再問問你而已。”莫吟行別過視線,有點不太好意思。
明明前世在現代,他根本不是這種性格。
但自從和寧香在一起,接受了她滿溢的愛意后,他在每次跟她獨處的時候,就跟變了一個人一般。
不過還好,就算是這樣,寧香也能接受他。
寧香明白他的擔心,索性用濃郁的愛意替他找回安全感。
她盯著他有些發干的唇瓣,緩慢湊近他,主動開始吻他。
莫吟行就那麼乖乖地任由她動作,看起來非常好欺負。
但她忘了,他的本性可不是這樣。
很快,這個吻的主動權就從她手中轉移到莫吟行那里。
近一年的未相見下來,二人胸腔內積累的思念之苦都很濃。
他吻到后面攻勢兇猛,令寧香不能太招架的住。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沒有叫停,只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安撫一下他。
待一切平靜下來,室內靜到只能聽見彼此劇烈的心跳聲時,莫吟行才撫摸上她紅腫不堪的唇瓣,覆在她耳邊小聲問道:“能幫幫我嗎?阿止。”
寧香愣了,一開始還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直到他將食指放進她口中,給了她暗示,她才臊紅著耳根明白。
現在兩人的情況并不適合太過親近,的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她照顧著他現在情緒不太穩定,只能無奈同意。
..........
翌日清晨。
寧香蘇醒后發現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看起來像是已經到了巳時左右,心下一驚。
平日里在靈界她一般都是卯時便起,回到修真界后,竟直接睡到這個時辰。
剛想坐起身,便感覺腰間壓了一個重物。
低頭一看,發現是莫吟行纏著她,她不大清明的腦子才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耳根瞬間紅到快要滴血。
她動手去推他胳膊,小聲道:“我該起了,別壓著了。”
昨晚幾乎快壓了她一夜,還未壓夠麼?
她渾身酸痛不已,坐起來的時候感覺骨頭都發出咯吱的聲響。
不知曉的,還以為她去和誰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
莫吟行昨夜睡的比寧香要晚,這會兒還困著。
聽她說要起了,緊了緊纏繞著她身體的力度,啞聲道:“你如今回來修真界還要做大忙人麼?橫豎也無什麼大事,多陪陪我吧,好嗎?”
寧香想說,她昨日才答應了顧瀅,第二日就碧水峰看她和寧舟,約定的時間就在晌午。
見自家兄長,當然不能還踩著點去,她是打算提前去的。
可看著他那副很纏人的模樣,對上他充滿渴望的桃花眸,她到了嘴邊的拒絕話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好吧,但說好了,必須要在午時之前起榻,我屆時還要去兄長那里一趟。”
至于莫吟行,還需要養傷,當然不好一起跟過去。
柳世齊在外面都快等了一個時辰,終于聽見里面有動靜后清了清嗓子敲門。
“主子,喜蓉母親那里已經讓顧瀅診斷了一番,妖丹的確是沒了,神智也無法恢復正常,所以屬下想問問您,要不要動用一下那個法子?”
莫吟行差點把這事忘了,在寧香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她頸窩后告訴他,用不用不在他們,而在喜蓉。
“她如果能接受那個法子帶來的弊端,那就用吧,不能的話,只能先維持原狀。”
柳世齊領命,離開后去找喜蓉,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想要你母親恢復神智,代價是需要她忘卻所有過往,你要是能接受,下午東西準備好了后就可以正式開始,你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