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依樣畫葫蘆是她最拿手的事兒。
她可不敢去給他量尺寸。
蘇松年眉頭皺了皺,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開心表情,“怎麼不給自己做一件?”
低頭瞧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打滿補丁的灰撲撲的棉布衣,洗的都有些發硬了。
她不是不想給自己做,而是這樣的衣服在外面就是她的天然保護罩,而且她里面的衣服可都是煥然一新了的。
這個就沒必要大張旗鼓的說了。
“先給你們做,我自己有的。”
【叮!喜愛值+1,現有喜愛值-166。】
程莉看著他的眼神一頓,什麼情況,他這是被自己艱苦樸素的品質感動了?
沒辦法,就是那麼優秀。
“你放心,我們家還有錢,你就是做十身衣服都是可以的。”
蘇松年突如其來的豪氣不得了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今天愛秋還是交給你了,你們好好休息休息吧。”
看著她敷衍的樣子,蘇松年還想說什麼,她就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出門坐車去了。
算了,只有自己來了。
今天還是郭芳教他們,她兒子還算乖巧,吃了睡,睡了吃,一點也不磨人,所以她也才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來給兩個孩子上課。
今天來和程莉做交易的不僅僅有昨日的羅大嬸子,還有個年輕的女孩,扎著個大大的辮子,看起來還是多靦腆的姑娘。
“這位是?”
羅嬸子的眼睛一來就看到了她背簍里的那塊厚厚的豬肉,眼睛都亮了起來,“閨女,這是我侄女,這不她來我這兒看到了你賣給我的布,這不,也是想要過來看看。”
原來是給她帶客人來了。
“我聽大姑說,姐你這兒有布料,我就想過來問問,有紅色的不?”
程莉瞧著她滿臉喜色,順勢就問了句,“是有喜事了不?”
小姑娘害羞的點了點腦袋,臉都給羞紅了。
“是啊是啊,閨女你這眼力勁可真好,我這侄女啊,下月初十的喜事,這不就是愁布呢。”
程莉瞧了一眼她的身量,有些為難。
“我是有布料,可那料子估計做不了一身衣裳。”
別的不說,她最近做了好幾件衣服了,那喜愛值又漲得慢,超市里東西是有的,但是沒有喜愛值去兌換了,她可不想要全部都兌換掉。
那姑娘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衣服已經找好了,就拿我姐嫁人時穿的軍裝對付一下就行了。”
“那你們這是?”
羅大嬸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小姑娘嫁人,就想要塊紅蓋頭。”
原來如此。
雖然是窮,物質匱乏,但是該有的儀式感還是想要有的,啥都是借的,別人的,一塊紅布蓋頭,還是想要的。
“那可不就巧了嘛,我這正好有一塊紅布。”
不巧也要變得巧,借著背簍的遮掩,程莉從空間中兌換了紅色的布料,拿出來的時候,那姑娘肉眼可見的開心。
“這布可真好看啊!”
當機立斷就要買了,兩個女人高高興興的拿了東西就走了,程莉也沒閑著,正好去黑市轉悠了一圈,買了一大把的青菜,還有些瓜果。
這些就是接下來他們一家的伙食了。
他們三個回去的時候,蘇松年和小愛秋兩個都睡了,鍋里面還是給他們熱著飯菜,貼心得很。
“噓,咱們小聲些。”
也不知道蘇松年昨晚去干了什麼,整整一個下午都在睡覺,小愛秋醒了也乖乖的下床,也沒有吵醒他。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他才悠悠轉醒,還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感。
“醒了?醒了就起來吃飯吧!”
他聽見了她的話,呆呆的點了點腦袋,看上去就更像是一只大狗狗了。
晚飯的時候他的胃口也是特別的好,吃了整整兩大碗,程莉只覺得慶幸,還好自己的大米足夠多。
“你今晚要去很久嗎?”
看著狼吞虎咽的樣子,她有些懷疑是不是要熬個通宵啊?
蘇松年跟著點點頭,“地兒有些遠,我們今天去都晚了些,東西都定好了,今晚應該是要通宵了,明天我估計都不回來,家里的事就得辛苦你了。”
“沒事,我明天也沒事,你的事重要。”
看著他疲憊的模樣,一時間就想到了他身上的傷,有些擔憂。
這正常人這樣熬怕是都要受不了的,何況他還是個傷員。
“你的傷是不是該換藥了?而且你傷那麼重,不宜勞累過度,萬一身體受不了,那多的都去了!”
“我心里有數,你放心,我的好得差不多了。”
騙鬼呢!
程莉是不會相信這套鬼話的。
“一會我給你換藥,我瞧瞧。”
蘇松年想要拒絕,不過被無情的駁回了。
“我可是給你投資了的啊,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那分紅找誰拿去?這事必須聽我的!”
他拗不過也只好答應。
本來換藥這個事他是不想讓孩子們看到的,但是程莉卻不這樣覺得。
這些傷痕都是他九死一生的見證,而做為孩子更應該知道,了解,知道爸爸離開了他們到底是去做了什麼。
“嘶!”
安靜的屋內響起了孩子們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個個看著都是心疼不已,眼中飽含熱淚。
“爸爸痛不痛?秋秋給你呼呼,呼呼痛痛就會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