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王真人害怕的就是自打王真人來的第一天,他們看到王真人都是異常的興奮。
那是一種扭曲的興奮似乎來的并不是一個新獄友,而是一個可以隨意欺負的。烏家。
那些亡命之徒,都聽說過王真人的流言。
對于王真人為什麼而來,他們并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王真人看起來弱不禁風,身體孱弱,一定很好欺負。
這些亡命之徒幾乎這一生都無法出這個牢獄,所以他們與這些獄卒處成了朋友,甚至有些人比這些獄卒還令人害怕,他們在牢獄之中有了一股自己的勢力。
而王真人傻愣愣的,他來了之后,只知道抱著那封信默默流淚。
隔著一道監獄門,他以為大家都無法拿他怎麼樣?即使他看到那些亡命之徒,本能的看到他們眼中的惡意,第一反應很害怕,可他也沒有放在心上當一回事。
直到那天,他揣著那封信,流淚的時候,沒有回應另一個亡命之徒的問話。
他沒有想到這牢獄之中竟然還有這種人,那個亡命之徒只是招了招手,旁邊的玉卒竟然屁顛顛兒的迎了上去,拿出手中的鑰匙為那個亡命之徒打開了兩道門。
一道那個人的門,一道就是王真人這邊的門。
那個人長得極為兇惡。臉上橫亙著一道刀疤臉。大家平時都叫他刀疤哥,這種無意的事情,可是他們卻看上了王真人,他們慣來的套路就是欺負新人,讓新人感到害怕,哭天喊地的認他們做老大。
這些亡命之徒心里大多數都是扭曲的。
不見血,幾乎不會松手。
所以當他們看到刀疤哥走進王真人的房間的時候,露出了血腥的笑。
他們知道,王真人面對的肯定是一頓毒打,即便這人能見風使舵的,及時認他當老大,也免不了這頓毒打。因為刀疤哥的樂趣就是打別人。
“小子,我跟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聽?你聽不到我在叫你嗎?你手中抱的是什麼?讓我看看。我在對面瞧著你,都看了好幾天了,有什麼好看的?”
“怎麼是你的小情人臨走之前給你寫的信?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王真人戒備的看著他,將那封信放入了衣袖之中。即便在牢獄之中,他還留著文人風骨站得筆直,如松柏一般,那張臉上的儒雅從容,與這個牢獄格格不入。
刀疤哥露出殘忍的笑容。他最喜歡的就是在打過人之后,聽到別人在他手下求饒。
像王真人這種,前后反應一定巨大,他心里已經期待起來了。
“說話給不給我看看?看你一封信那麼難嗎?你知不知道哥是這個牢獄之中最有可能護著你的人,要是你不給我看,到時候可就不是我一個人打,你看到那邊那個了嗎?直接都對你虎視眈眈的,要不是顧及著我,早就到你房間里來揍你一頓了,你以為你還能安安生生的在這個牢獄里待幾天?我告訴你。那些新人在到這個牢獄之后,第二天就會遭到一頓毒打。要不是有我保著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著和我對峙嗎?”
“別不識抬舉,我既然護了你,你就該好好聽我的話。把你手中那封信給我看看!”
說這刀疤臉就要劈手過去奪他的信,但王真人速度極快,他將那封信在手中揉了揉,在刀疤臉靠近之時,飛快送入口中,咽了下去。
因為那封信是他的腮幫子鼓鼓的,更顯露出眼中的倔強來。
刀疤臉瞬間被激怒,暴喝,揚起手來,巴掌狠狠的落在他臉下,瞬間那張臉上就顯出了一個巴掌印。
“別給臉不要臉!”
刀疤臉一邊罵著不堪入耳的話,一邊拳頭如雨電般落下。王真人一開始還是站著的,但很快就被打的倒在身后的草堆上。
他蜷縮著身子保護自己的頭,和內腹不受傷,刀疤臉的拳頭落在他的背后,臉上。
這一會王真人臉上頓時,鼻青臉腫的,紫紫紅紅的,看起來好不凄慘,只是那雙眼睛依然保持著倔強的光,沒有半分低下頭的意思,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刀疤臉。
“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服氣嗎?不服氣你站起來和我打呀!比比是你的拳頭大,還是我的拳頭大?”
但王真人始終一語不發,也不還手,就那樣用那雙倔強的眼睛盯著他。
即便唇角流出鮮血,臉上沒有一處好地方,那雙眼睛依舊明亮,不肯低下頭。
刀疤臉被他這種眼神惹怒。幾乎想要打死他,然而卻被旁邊的獄卒攔下。
“等一下,別把人打死了。”
“縣太爺現在也還沒審問他,你要把人打死了,我怎麼跟上面交代?”
刀疤臉被攔住,狠狠的朝王真人身上呸了一口,而后才不甘不愿的被請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過幾天,果真如那個獄卒所說,縣太爺傳召王真人。
那一天。在公堂之外,站著許多百姓。其中不乏有許多王真人臉熟的面孔,他們曾經懷著滿滿的善意夸贊著望真人學識淵博,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