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寂靜無聲,都看著蘇家這一場鬧劇。
眼里還帶著看好戲的神情。
蘇成建臉色紅漲,他沒想到蘇向晚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臉色看。
甚至還嘲諷自己。
開心?
他才不開心!
本以為這個女兒會帶給自己巨大的利益。
卻沒想到臨到頭來,竟然擺了自己一道!
蘇成建拳頭緊緊的攥著,冷冷的哼了一聲。
蘇向晚卻是眉眼彎彎,臉上盈盈笑意。
她就不信她這麼一鬧,蘇成建還有臉把她送到何老板床上!
這份被蘇鳶歌吹上天的福氣就讓她自己享受吧。
她想到這里,心中更加暢快了起來。
“爸爸,你別生氣啦,姐姐應該只是一時糊涂而已,她會想明白的。”
蘇鳶歌的聲音刺耳的響起來,她握著蘇成建的手,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蘇成建對蘇鳶歌明顯要和氣許多。
他臉色緩和下來,朝著蘇鳶歌柔聲道:“你懂事你姐姐可不懂事,整日里也不著家,不知道在外頭做些什麼……”
“現在還將一個不清不白的人帶到宴會上!”
蘇向晚冷笑了一聲,她朝著蘇成建淡淡的看過去。
“我為什麼不在家,你自己不清楚嗎?住在我的家里,我卻要看你好妻子的臉色生存,不知道以為我不是你女兒呢。”
蘇向晚只覺得一陣嘲諷,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霍斯年按了按她的手,擋在她身前。
“蘇先生,方才是我妻子沒有說清楚嗎?”
“我已經同你的女兒結為了夫妻,又何來的不清不楚!”
霍斯年氣勢凌人,一字一句分外清晰,聲音低沉而具有威力,俊美無雙的臉龐凝成了一道銳利的冰。
蘇成建心中一慌。
明明這個人什麼背景也沒有!
自己怎麼就被他接連懟得啞口無言,甚至還生出一股畏懼的感覺。
蘇鳶歌也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她輕輕的啊了一聲。
眼里卻不住的飄向霍斯年。
這男人又帥又冷,幾乎一下子便戳中了蘇鳶歌的心。
“爸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成建聽到蘇鳶歌柔柔弱弱的聲音,心中便越發的心疼了起來。
他將蘇鳶歌護在身后。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蘇鳶歌眼里閃過一絲嫉恨。
這一次,她本以為可以笑著看蘇向晚被何總折磨,看著她被何總克死。
而自己卻還能享受著這一切。
但蘇向晚卻竟然又找到人結婚了!
她明明已經被何總……
蘇鳶歌只恨自己當初下的藥太少了!
那一晚上?
蘇鳶歌眼前一喜。
蘇向晚見蘇鳶歌的臉色,心中有些奇怪。
但她也不預備和蘇成建多說。
反正今天帶著霍斯年來的目的便是告訴參加宴會的眾人,自己已經結婚了。
她倒要看看自己戳破窗戶紙之后,還會不會有人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蘇向晚伸手拉著霍斯年的手。
霍斯年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輕輕一握便像是握得一塊暖玉一般。
蘇向晚臉色微微發燙。
“爸爸,你要是沒事了?我們就進去包間了,斯年不喜歡太熱鬧。”
她笑語盈盈,霍斯年側過頭看著她,兩人便現出一股獨特的親密感。
蘇鳶歌心中的妒意漸生,計上心頭。
她不等臉色鐵青的蘇成建生氣,徑直站了出來,聲音響亮。
“爸爸,您別生氣啦,雖然姐姐前二天和何總在一個房間里面,也許只是單純聊聊天呢?”
“姐夫你也不要誤會呀,我爸爸剛才是太過于著急了。”
“姐夫,我姐姐以前可是經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廝混的!”
“我爸爸也是一時心急,擔心姐姐,才會失去方寸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去看霍斯年的神情。
但霍斯年面上卻是沉靜一片,目光始終都在蘇向晚的身上。
他的聲音冷淡。
“我的妻子,我自然知道她是什麼人。”
“你刻意詆毀自己的親姐姐,也不怕傳出去無法做人嗎?”
他眉頭輕擰,朝著周遭淡淡的看了看。
“蘇鳶歌這話實在無稽之談,給諸位添了麻煩,抱歉了。”
他說著抱歉,卻更像是宣示自己只相信蘇向晚。
霍斯年言罷,握住蘇向晚的手,連看都不看蘇鳶歌一眼,徑直拉著她往包間走去。
蘇鳶歌暗自咬碎了銀牙。
憑什麼,蘇向晚遇見的男人都只看著她?
但蘇向晚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溫暖。
沒想到霍斯年看上去冷冰冰的,卻維護著自己。
一陣喧嘩聲響起。
“霍大少……”
霍斯年不由得挑了挑眉。
就連蘇向晚都轉了過去,臉上帶著好奇的神情。
這何總這麼大的面子,竟然連霍家未來的繼承人都能請到嗎?
蘇向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去,他五官端正,眉目俊朗,手里提著一個禮包。
“是霍大少身邊的特助!”
旁邊的聲音略微有些遺憾。
“我們霍總今天有事,是以不能參加何先生的宴會了。”
那何總臉上帶著受寵若驚的神色。
他是給霍家遞過去了請帖,但根本沒有想到霍家真的會來人。
“孫特助能夠前來,實在是令寒舍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