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爽,朝著蘇向晚冷冷的道:“沒有糖。”
為什麼喝醉了酒左一口天麒哥哥右一個天麒哥哥。
周天麒就那麼重要嗎?
連喝醉了也忘不了周天麒。
霍斯年心里分外的不爽,他低著頭,一雙眸子深沉的看著蘇向晚。
蘇向晚依然縮在霍斯年的懷中,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霍斯年不給自己糖。
霍斯年今天晚上還抱著一個女人,抱著看著分外的親密!
蘇向晚的眼眸懨懨的,一雙長睫有氣無力的搭著,心中卻很是不舒服。
就像是那一根針刺已經深深的扎進了自己的心房,卻又拔不出來。
只能任由針刺劃破心房,流出撕裂后的傷口。
蘇向晚一陣胸悶。
她有氣無力的道:“霍斯年,我們還是協議婚姻吧,你要是不愿意,我們可以隨時解除婚姻的。”
實在是不必躲躲藏藏,要編造借口去見其他的女人。
尤其是那個女人還分外的漂亮。
看上去就很顯眼。
蘇向晚酸溜溜的想著。
霍斯年的雙手微微一僵。
他的聲音里帶著寒意。
“蘇向晚,你就這麼想和我離婚?想和我離婚之后去找周天麒嗎?”
那周天麒一看便不是良配。
霍斯年的眸子微沉,一股沒來由的煩躁席卷了自己的身心。
他覺得蘇向晚說那句話是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和她并沒有什麼緣分,更不是真正的夫妻。
只不過是一對互相利用的人而已。
霍斯年的情緒復雜。
蘇向晚乖乖的躺在他的懷中,沒有回應,卻是呼吸綿長,眉頭緊皺,雙眸緊閉。
竟然睡著了。
霍斯年一時有些覺得好笑。
他輕輕的拍了拍蘇向晚,但蘇向晚卻并沒有睜眼,反而將雙手胡亂的抓著,攬住了霍斯年的脖子。
聲音嬌柔。
“抱。”
蘇向晚嬌容滿面,一副乖巧而任性的模樣。
霍斯年的心底被莫名的勾了勾。
他低著頭將蘇向晚抱起來,徑直回到了臥室里面。
一夜月色綿長,灑落在窗簾,浸透入室內。
蘇向晚被霍斯年放在床上,一只手輕輕滑落,攥著霍斯年的手指不放。
顯得極其的霸道。
霍斯年無奈的一笑,任由蘇向晚握著手指,也就這樣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好眠。
蘇向晚微微的睜開雙眸,腦袋卻有些模糊。
她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只記得昨天晚上,霍斯年給自己端了一碗解酒湯,還讓自己喝下去。
她的臉頰不由得一紅。
蘇向晚輕輕的咬了咬嘴唇,心緒有些煩亂。
掀開被子,蘇向晚下意識的掃了臥室一圈。
霍斯年并不在臥室里面,她覺得興許是上班去了吧?
蘇向晚的心中不免有些許的失落。
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和霍斯年現在的關系算什麼呢?
合作伙伴嗎?
“滴滴滴!”
“滴滴滴!”
一陣震動的聲音從梳妝臺那邊傳了過來,蘇向晚朝著那邊看了一眼。
穿上拖鞋走了過去。
那是霍斯年的手機。
屏幕上的電話號碼是陌生號碼,蘇向晚皺了皺眉頭。
陌生號碼?
他知道霍斯年的習慣,只要是熟悉的人,他都會備注上名字。
可一個陌生的人為什麼會打給霍斯年,難道是打錯了嗎?
電話鍥而不舍的響著,大有如果不接通就繼續打的意思。
蘇向晚被吵得頭疼,她下意識的伸手,神使鬼差的從掛斷的那邊移到了接通的按鍵上。
輕輕的一點。
第三十二章 生病了
“喂?斯年你在做什麼呢?怎麼不接我的電話?”
那手機里頃刻之間傳出一道嬌媚悅耳的慵懶女聲,像是一根無形的尖銳長針刺破了蘇向晚的心頭,將蘇向晚的心頓時撕裂開來,鮮血淋漓。
她的臉色霎時便有些蒼白,朝著手機那頭的女聲有些干澀。
“你是……?”
她話還沒有說話,一只冷白的手便霎時出現,將手機拿了過去。
蘇向晚順著手看過去,便看見霍斯年皺著眉頭,薄唇緊抿,只冷冷的看了蘇向晚一眼,便拿著手機轉身走進了陽臺的方向。
初晨的陽光溫暖,懶懶散散的照著霍斯年,為他鍍了一層柔和的璀璨光芒,將他同這個世界隔開。
蘇向晚只覺得她和霍斯年之間有著巨大的鴻溝。
蘇向晚苦笑了一聲,她轉身走進衛生間里。
鏡子里的自己蒼白而無力,額頭上冒出細密冷汗,頭痛欲裂。
也許是昨天晚上宿醉未消,再加上她本就感冒沒好才會導致這樣吧?
蘇向晚輕輕的揉了揉腦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她覺得也許洗個澡會好一些?
蘇向晚一邊想著一邊慢慢的走向淋浴的地方,可她實在是昏沉不堪。
腦袋嗡嗡作響,眼前也不斷的發暈,還沒走兩步,便咣當一聲,頓時摔倒在地,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難忍。
蘇向晚當即便飆出眼淚,不由得痛呼出聲。
“疼!”
“啊!”
她的驚呼聲未曾停歇,衛生間的門便被一腳踹開。
霍斯年的臉上一沉,他伸手將蘇向晚一把抱了起來。
聲音沉穩。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