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頓時便是一陣沉默。
還沒等霍斯年說話,蘇向晚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朝著霍斯年嘲諷。
“我不僅看見了,今天早上那個女聲也是她吧?”
“霍斯年,她是誰啊?你為什麼要瞞著我?難不成還是我不能知道的?”
霍斯年抬起一雙眸子,眸子清冷淡漠,朝著蘇向晚抿了抿唇。
“蘇向晚,你這是做什麼?”
“蘇向晚,難不成你是在查我的房嗎?”
蘇向晚的心頭微微一掠,像是一抹輕盈的泡沫霎時劃開。
蘇向晚臉色冷淡,朝著霍斯年淡淡的道:“我關心這個不過是因為關心我們是否還要繼續協議婚姻而已。”
蘇向晚說完便偏過頭去,微微合上了雙眼。
她不知為何,也許是感冒發燒還未曾好轉,只覺得心中疲累,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霍斯年眉頭微微一挑,他站起身來,一抹欣長的身影便籠罩在蘇向晚的頭上。
蘇向晚只聽見霍斯年的聲音低沉。
“向晚,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好好休息,我處理完便來看你。”
蘇向晚睜開眼睛,朝著霍斯年的神色冷淡。
“好,你先去吧。”
霍斯年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有些復雜,還有些疑惑,但他什麼也沒說。
徑直轉身。
“嘩啦……”
病房門被驟然拉開,喬姵柳眉倒豎,一臉怒容。
“死小子,你老婆在病房里頭,你要往哪里跑?”
霍斯年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
“媽媽,向晚已經醒了。”
“我守著又有什麼用?”
喬姵卻不管這些,她輕輕的哼了一聲,死死的拽住了霍斯年的手。
“我讓你好好的照顧向晚,你把向晚給我照顧到醫院里來了,你現在還想跑?你要去干什麼?”
她一邊說一邊將霍斯年拽著拉回了病床前,朝著蘇向晚的臉上帶了幾分得色。
“向晚,我來看你啦,哎呦,這臉色怎麼如此的白啊?”
她看著蘇向晚蒼白的臉龐,心中滿是心疼,將她的手牢牢的握住,埋怨的看著站在旁邊的霍斯年。
“你看看你,你會不會做老公啊?自己老婆都養不好!”
“我平時都是這麼教你的!”
霍斯年低著頭抿著薄唇,眉眼之間俱是無奈的神情。
“媽,昨天向晚是喝多了酒,發燒又還沒好,才不小心滑倒的。”
喬姵狠狠的瞪了霍斯年一眼。
“那你不會看著向晚啊?你真的是,和你爹一個樣!氣死我了!”
霍斯年垂首低眉,知道現在不能和喬姵爭辯。
喬姵似乎也并不是想要霍斯年的回答。
她輕哼了一聲,看著蘇向晚微紅的眼眶,又小心翼翼的握住蘇向晚的手。
“向晚,是不是霍斯年欺負你了?”
蘇向晚心底一暖。
她朝著喬姵的聲音里帶著幾分依賴。
“有媽媽在,斯年那敢欺負我啊,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蘇向晚抿了抿唇,她朝著霍斯年看了過去。
眼底劃過一絲復雜的悸動。
她輕輕的朝著喬姵道:“媽媽,斯年在這里也沒什麼用,你讓他走吧,我看著他的確有急事的。”
“他要上班呢,肯定很忙的,而且我現在沒事了。”
蘇向晚的眼神低垂,叫人看不清情緒。
霍斯年的臉色略微有些訝異。
他沒想到蘇向晚竟然會為自己說情。
喬姵見蘇向晚這樣說了,也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行。”
她抬起頭,朝著霍斯年哼了一聲。
“這可是向晚發話,我才準你離開的,不然你得在這里給我守到向晚出院!”
霍斯年抿了抿唇,他朝著蘇向晚看了一眼。
卻是什麼也沒說,徑直走了出去。
蘇向晚的情緒便更加不好了。
什麼人啊!
自己幫了他,連一句謝謝都撈不著嗎?這麼急著去見情人?
蘇向晚有些無邊無際的想著。
那女人也只是好看一丁點,卻也不如自己好看吧?
一個小時之后,霍斯年坐在云落竹里頭,窗外竹影綽綽,配著淅淅瀝瀝的滴泉聲,顯得分外幽靜。
也更加襯托得霍斯年對面的女人溫柔純美,楚楚動人。
女人眨了眨水眸,朝著霍斯年有些抱怨的道:“來這麼晚,被誰絆著了?”
霍斯年冷漠著一張臉,朝著女人警告的看了一眼。
“夏虞,這和你沒關系吧?”
“你要找的人,我派人去尋了,你確定你的消息是真的?”
夏虞眼前一喜。
她迫不及待的朝著霍斯年點了點頭。
“當然是真的啊,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這件事情還有別的問題?”
夏虞一邊說著一邊皺著眉頭。
面上露出愁苦的表情。
霍斯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朝著她道:“因為我沒有找到你所說的神醫,這個人不住這里。”
夏虞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
她咬了咬唇,有些忿忿的道:“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妙手找不到,我還得往別處尋,這也太麻煩了吧。”
她念叨了一遍,像是又說服了自己。
霍斯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無事了吧?我回去了。”
霍斯年說著便要起身離開,夏虞頓時哎了一聲。
“等等!”
她輕輕的敲了敲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
“霍斯年,你這個老婆蘇向晚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夏虞有些意味深長。
“你不怕惹上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