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立刻便反應了過來,朝著吳芳趕緊道:“衛生間在里頭,你快去吧。”
吳芳立刻便進去了。
蘇向晚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她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這腹瀉的癥狀似乎有些不正常。
半個月,連掛水打針都沒用,那就不是普通腹瀉了。
蘇向晚覺得吳芳可能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吧?
蘇向晚等著吳芳出來之后便直接問了吳芳。
吳芳皺了皺眉。
“沒有啊,我也沒吃什麼東西。”
吳芳的眼神里帶著茫然,她有些精疲力盡的道:“蘇大夫,我還有治嗎?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蘇向晚沉吟了一番,她朝著吳芳低聲道:“你可能是中毒了,我先用針灸為你壓制毒性,讓你這段時間可以舒服一點,待我做出解藥,再給你送過來。”
蘇向晚抬起頭看向吳芳,朝著吳芳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安撫。
“你放心,暫時不會危及到性命的,我這就給你針灸。”
蘇向晚說著便帶著吳芳到了二樓的針灸室里面。
她足足針灸了半個小時才松開手,又一點點的將針拔出來。
拔出來之后吳芳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
她的嘴唇也沒有那麼蒼白了。
吳芳的面上露出感激的神情,她抓住蘇向晚的手,聲音激動。
“蘇大夫,你真的是神醫啊!我和你說,我們村子里好多人都腹瀉呢,你能不能都給看看?我們付錢!”
“您放心,我們村子都是厚道人家,是不會賴賬的。”
蘇向晚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詫異。
“什麼?你們村子好多人都腹瀉?”
“對,還有幾個年輕人都脫水了,但是都沒什麼辦法,連去醫院都沒什麼用。”
蘇向晚的面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她還以為只是一個人,可這已經牽連到一個村子里了。
蘇向晚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都透著詭異。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朝著吳芳的聲音里帶著試探。
“你們村子叫什麼名字?可以的話,我想實地去看看。”
吳芳臉上頓時顯出喜色。
“我們叫吳家村,就在離市里幾十公里遠的地方,高速路往左走就到了。”
“蘇大夫,你要是來,我們一定歡迎!”
吳芳一連說了許多的話,也沒再有腹瀉的狀態。
她的精神恢復了一些。
蘇向晚笑了笑。
“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去的,到時候找你。”
蘇向晚一邊說著一邊將吳芳送走了出去。
蘇向晚送走吳芳之后,立刻便鉆進了實驗室里頭。
將中藥館交給了護士們看著。
在實驗室呆到了深夜才出來,手里便拿上了一味丹藥。
這是她根據毒性所研制的丹藥,應當是有用的。
蘇向晚做完了這些,眼神里帶著幾分疲憊的走了出來。
霍斯年便在門口等著自己,那信長的背影顯得挺拔英俊,令人生出幾分心動的意思。
蘇向晚的心臟怦怦直跳,她輕快的走了上前,朝著霍斯年的肩膀拍了拍。
唇角含著笑意。
“斯年,你一直都在等我嗎?”
霍斯年唇角略微一彎,他朝著蘇向晚看了過去,對著蘇向晚輕聲的道:“我怕你一個人走夜路危險,特地來等你的。”
他拉著蘇向晚的手坐上車子。
蘇向晚明白,霍斯年這是有了陰影,他怕自己再遇上綁架的事情。
蘇向晚心底一暖,她朝著霍斯年揉了揉額頭。
“斯年,我想去李家村,他們哪里的村民幾乎人人都染上了腹瀉,我想去看看。”
霍斯年的眼神里帶著幾分詫異。
他抬起頭,眼神微妙。
“你要去吳家村?我也要去,我要去看望工人,我們家的廠子在哪里。”
霍斯年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了按蘇向晚的額頭,那冰涼的觸感令蘇向晚一顫。
“那我們明日就去吧?”
蘇向晚有些等不及了,她怕會出現什麼變故,而且病人的病情也是拖不得的。
霍斯年自然二話不說便同意了。
兩人第二天便早早的到了吳家村。
吳家村中,蘇向晚將自己制作的丹藥分發給了仍然腹瀉的村民們。
蘇向晚朝著他們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安撫。
“針灸是來不及了,你們先吃了這個,若是好轉了,再來我藥館,或者有行動不便的老人,我也可以親自上門針灸。”
村民們紛紛感激不盡,將藥錢給了蘇向晚。
“蘇大夫,你是神醫啊,我們村的吳芳現在可是沒什麼事情了,只是提不起力氣呢。”
蘇向晚微微一笑。
她仔細的詢問著眾人有沒有吃過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眾人卻都紛紛搖頭。
“沒有啊,我們村里的吃食都是自己家的,連魚也是村里堰塘的,每年開春都放一批呢。”
蘇向晚皺著眉頭。
倘若沒有問題,那又會是什麼?
她忽然想到了水源。
于是立刻便和霍斯年一道來到了吳家村的水源處。
吳家村的水是從山間流下來的,水色潺潺,干凈透徹,從河流里散落到各處堰塘和水田里。
蘇向晚抿了抿唇,她伸手用一個玻璃瓶取了一點水。
然后一抬起頭,便看見了一株生露草。
蘇向晚的眉頭一皺。
她想起蘇成建的話,立刻便直接采了一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