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蘇向晚不認識這個男人,她只覺得這男人給了她一股強烈的排斥感。
就好像自己曾經并不喜歡他,甚至還有些厭惡的樣子。
可是她現在的大腦一片混沌,根本搜索不到有關于這個男人的任何信息。
男人身姿修長,身著高定西裝,領口兩邊用金線繡著古怪的符號。
蘇向晚對那符號微微有些反射。
她下意識的排斥情緒令她變得十分的警惕。
男人進了一步,她便朝著后退了一步。
男人聽見她的話,倒依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伸手敲了敲杯子。
“我叫李鴻,是你的老板,你之前出了點事故暈倒了,我來給你送水。”
蘇向晚眨了眨眼。
出了事故,暈倒了?
她怎麼會暈倒呢?
蘇向晚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后腦勺果然鼓起了一個不小的包。
但被頭發包裹著,也看不見。
蘇向晚揉了揉額頭。
“可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你的下屬員工嗎?”
李鴻輕輕的眨了眨眼,他的心情極其好。
畢竟蘇向晚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盡管蘇向晚現在已經失憶許久了。
他依然很愉悅,他巴不得蘇向晚忘記霍斯年,忘記曾經和霍斯年在一起的日子。
李鴻的笑容越發的真誠起來,他將水杯遞給了蘇向晚。
“你先喝了這個,喝下去了我慢慢告訴你。”
蘇向晚看著杯子,她咬了咬紅唇,朝著李鴻的眼神堅定。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我是誰?我們怎麼會認識?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李鴻定定的看著蘇向晚,他見蘇向晚堅持,卻也并沒有生氣,只淡淡的笑了笑。
露出一點無奈的神情。
“好吧,你既然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李鴻隨意的坐在了床邊,他將杯子擱在桌邊,朝著蘇向晚慢慢的講起來。
“你叫蘇向晚,你是我親自招募進燭的人才,當時你還在念書的時候。”
“后來你在燭里拜了一個中醫師父,學會了中醫,我們親自培訓你。”
“你在燭里可是很優秀的,只不過這段時間你出任務不小心受傷了,我將你救回來的時候,你便已經昏迷了。”
“你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你自己的手上。”
蘇向晚下意識的伸出手腕,那手腕上是一個紅色的刺青,看著像是跳動著的火焰。
蘇向晚輕輕的碰了碰,只覺得肌膚有些許的刺痛。
她猛然一縮,聲音有些沙啞。
“火焰?”
李鴻笑了笑,他點了點頭。
“我們組織的名字叫燭,自然組織里的人手上都會刺上一個火焰的刺青,你手上有這個,自然就是我們組織的人了。”
蘇向晚咬著紅唇,依然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她的頭略微有些疼痛,伸手輕輕的按了按。
李鴻依然在說話。
“另外,你也可以登錄我們的內網看看,之前你接過的任務都是在那里面的。”
“內網的密碼和網址我都可以告訴你,蘇向晚,你要確定一遍嗎?”
蘇向晚的面上帶著幾分遲疑,她的頭越發的疼起來。
李鴻見狀立刻將水杯遞到了蘇向晚的唇邊,聲音越發的低沉了起來。
“你喝下去,向晚,這是對你身體好的。”
蘇向晚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她知道自己倘若反抗,按照這男人的性子,也許會受到更慘的待遇。
于是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直接接過了水杯一飲而盡。
她一喝下去便覺得有些不對,可她什麼也動不了,只能癱軟在床上,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子。
意識就像是一道深海,重重的墜落,墜落,直到悄無聲息,蘇向晚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卻無論如何都睜不開。
她的眼神漸漸的渙散。
李鴻站在蘇向晚的身邊,他看著蘇向晚漸漸陷入昏迷之中。
唇邊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著蘇向晚看了過去,對著蘇向晚有些貪戀的看著。
“蘇向晚,我就知道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
他指尖微涼,輕輕的拂過了蘇向晚的臉頰。
繼而轉身離開。
蘇向晚足足睡了一個下午才起來,可她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記不得了。
她的夢里混沌的影子,那些殘漏的畫面,就好像是一張張陳舊發黃的相片,令人只覺得無奈。
她輕輕的敲了敲腦袋,直覺可能是那杯水的原因。
可是現在她哪里也去不了,她甚至不知道這游輪是開往了什麼地方。
萬里碧波的海面,根本無法準確的定位。
蘇向晚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她逃不出去,那水里的問題她也無處查證。
眉頭緊緊的皺著,這種感覺令她很不爽。
很久沒有被動的感覺了。
蘇向晚下意識的想要想起自己的過去,想起那些空白的回憶。
可是只要她稍稍一動這個念頭,便只會覺得頭痛欲裂,像是有一把把的錘子將蘇向晚的腦袋敲打著一樣。
這樣的疼痛像是在阻止蘇向晚想起過去一樣。
但蘇向晚從不是服輸的人,她不肯因為疼痛而陷入長期記憶空白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