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突然回過神來,又不想放自己走了呢?
“我現在就要走。”
蘇向晚緊緊地抿住下唇,戒備的望向鐘源。
鐘源被她的神情刺了一下,眼里染上三分薄怒。
“我說了,你養好傷就可以走。”
“不用了。”
蘇向晚飛快的打斷他,她才不相信他是因為不放心自己,想看著她養好傷再讓她走。
不放心自己?
想到這里,蘇向晚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這個傷不就是他弄出來的嗎?他現在又在這里裝什麼好人?
“我說了,你必須要養好傷才能離開。”
鐘源上前兩步,逼視著她,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
果然有問題,蘇向晚心想,不然他為什麼就死活不肯放自己走?
“讓開。”
蘇向晚臉色不善地抬起頭怒瞪著他。
“不行。”
蘇向晚心一橫,饒過他徑自往前走,還沒走出兩步就被男人握住手腕一把拖了回來。
他握住的剛好是她受傷的那個手腕。
蘇向晚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鐘源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后悔,但觸及到蘇向晚憤恨里帶著一絲厭惡的目光,心里莫名的一抽,他把視線從她的手腕上移開。
“我說了,不經過我的同意,你哪里都不能去。”
🔒第五百六十三章 你走吧
年輕男人領著家庭醫生進來的時候蘇向晚正坐在窗戶旁邊發呆。
“蘇小姐。”
他提醒了她一聲,蘇向晚才回過神來伸出手去讓醫生處理她的手腕。
梁彬是那天晚上過后,鐘源安排給她的,說是負責保護她的安全,實則是為了監視。
蘇向晚當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他倒也不在意,只是公事公辦的完成鐘源安排給他的事情,哪怕是蘇向晚想到花園里轉轉,他都亦步亦趨地跟著。
蘇向晚起初對著他發了好幾次脾氣,梁彬都只是面無表情地一言不發地跟著她,蘇向晚到了回來,也就麻木了。
“手腕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這一次藥換上以后,就不用再涂藥了。”
醫生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以后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蘇向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好,不然這樣的日子沒完沒了的繼續下去,她都要給憋瘋了。
“好的。”
她迅速地答應了一聲,臉上難得的帶上了幾分雀躍,扭頭看向梁彬。
“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她自顧自地站起身來,轉身就想往外走,這個房子里本來就沒有她的私人物品,平時用的日用品都是仆人準備好的,所以她倒是不用多做收拾就可以直接離開。
“暫時還不行,在征求到總裁的允許之前你還不能離開這里。”
“為什麼?”
蘇向晚眼里閃過一絲憤怒,和他對峙著誰也不肯相讓。
醫生被這種奇怪的氣氛唬得不敢說話,早已溜得不見人影了。
“已經好了嗎?”
熟悉的男聲驀然在他們耳邊響起,蘇向晚猛的抬起了頭看向來人,而梁彬則恭敬地低了低頭,走到了他的身后。
鐘源一臉淡漠地走了進來,臉上看不出喜怒,蘇向晚下意識地把頭扭到一邊去,臉上有淡淡的不屑。“拿來我看看。”
他眼看著蘇向晚下意識地把手腕往身后縮了縮的動作,臉上并沒有什麼多余的神色,只是單調地重復了一遍。
“把手伸出來。”
這一次蘇向晚沒有再縮手,直接了當的把手腕伸了出去。
要看就給他看好了,早點看完早點放自己走。
鐘源一言不發的握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出去。
鐘源握著她的手,微微傾身仔細打量。他的力度拿捏得很適中,即不至于弄疼了她,也不至于讓她能把手抽回去。
“恢復差不多了。”
那一截手腕除了仍舊有淡淡的紅痕以外,并沒有其他猙獰的痕跡。
“行,那我就走了。”
蘇向晚拎起包就往外走,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在這里逗留了,她從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甩在桌子上。
“這是我的離職說明。”
梁彬卻先一步堵在了門口。
“你干什麼啊!你主子都說了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走了,你有完沒完?”
蘇向晚終于忍不住對著他那張永遠都沒什麼表情的臉吼了一句,她忍他很久了!
“總裁還沒有說你可以走。”
梁彬面不改色的開口。
“行行行,你這個人還真是挺認死理的。”蘇向晚都要被氣笑了,她把目光轉向臉上陰郁不定的鐘源。
“鐘先生,現在您可以放我走了吧?”
鐘源目光涼涼地看向她,良久都沒有說話,蘇向晚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搞笑,她為什麼要怕他?
“你真的要走?”
“不然呢?”蘇向晚有些不耐煩,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還問這種話干什麼啊。
“你覺得s城有哪一家的設計室,感冒著得罪鐘氏的風險接納你?”
鐘源薄唇抿起一個略帶嘲諷弧度,眼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蘇向晚,你信不信,只要你現在敢踏出這扇門,你朝s城的任何一家公司投出去的簡歷都會被直接打回來。”
蘇向晚目光如炬地望向他。
“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