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生長得如此茂盛的罌栗花、曼陀羅不像是野生野長,難道是人為?
“小子,你居然沒死?”
一道冰冷的突兀聲在溫淺頭頂上方響起,帶著濃濃的陰寒之氣。
溫淺眼神一緊,抬頭一看。
只見一名身材矮小,滿頭白發的老道士,憑空自立在曼陀羅的花枝上,正眼神犀利的看著自己,周身散發著淡淡地煞氣。
“你是誰?”
老道士揚了揚眉,似乎有些意外:“小子,你不記得我了?”
溫淺抿了抿唇,斟酌一下道:“我可不想記得一個惦記我死沒死的人!”
老道士輕蔑一笑:“小子,當初是你提出以毒攻毒的法子來保命的,本以為昏迷兩天兩夜的你應該死定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真是意外啊!”
溫淺扯了扯嘴角,一派淡然:“我沒死,你應該開心才對!”
心里想的卻是:原主中了毒,還讓眼前的老道士下了以毒攻毒的藥,原主的死因怎麼如此復雜?
難道自己沒有得到完整的記憶跟這毒也有關?
老道士搖頭又點頭:“哼,我有什麼可開心的。不過,我當日既然答應了你,只要你能活下來,就同意你的請求,我毒邪老道自然說話算數,跪下磕頭吧!”
“嗯?”溫淺挑眉,鬼知道原主的請求是什麼,開口詢問:“磕什麼頭?”
毒邪老道一臉嫌棄:“當然是拜師禮。”
“我?我不需要。”溫淺才不想拜個祖宗壓在自己的頭上,自然是一口拒絕。
況且要拜師的是原主,原主早就死了,跟我有啥關系。
想通關鍵,溫淺轉身就走,看來這片花海就是這名毒邪老道種植的了。
毒邪老道聞言,面色一冷,望著轉身欲走的溫淺,隨手扯下一片葉子,對著溫淺的膝蓋射去。
“噗通!”
“哎喲!”溫淺驚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
沒想到這毒邪老道的武功如此深厚,早有防備的自己還是被他擊中了膝蓋骨,就這麼措手不及的行了跪拜大禮。
“臭老頭,你搞偷襲!”
毒邪老道滿臉嘲諷,反唇譏笑:“自己學藝不精,還怪老道偷襲,真是虛偽!”
溫淺語塞,只能狠狠的瞪著他。
毒邪老道眼底劃過一絲滿意之色,笑道:“行了,乖徒兒。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來這拔山,老道教你用毒之術,記住你的承諾!”
話音一落,身影便消失在了溫淺的面前。
溫淺懷著十萬個為什麼出了山谷,就見溫糧正悠閑地坐在石頭上曬太陽。
溫糧聽到腳步聲,起身一看:“阿乾,你出來了?你見到鬼沒有?”
溫淺搖頭:“沒有,下山!”
溫糧一臉蒙圈:“怎麼會沒有呢?我明明就是在……”
“行了,那肯定是你在山中迷路后,出現的幻覺。”溫淺打斷溫糧的話,壓著他的胳膊就往山下走。
同時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山谷,這下子,什麼草藥也不用找了。
師傅都撿了個現成的,發家致富也只能暗中進行了。
原主中毒死了,接受的記憶又不全,這可真是得慢慢圖謀了。
第11章 三個女人一臺戲
山上的溫淺正邊走邊在草藥多的地方記上標記,并嚴厲要求溫糧記住,方便明日來采摘。
另一邊的馬家,馬雅對著馬家眾人一陣甜言蜜語,隨便找了個想上山坡挖野菜的幌子,在家人一臉的欣慰下,馬雅挎著草簍,拿著一把小鋤頭就出了門。
趁著沒人注意,她直接拐了個彎,往村子后頭走去。
馬雅一臉興奮的走在幾座山丘之間,望著近在咫尺的拔山,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野心。
她本以為自己書穿后,第一件事就是改變原主嫁給溫糧,一生都在生兒子的路上,最后卻難產而亡。
于是她先下手為強,把溫糧直接騙上了傳說中有老虎吃人的拔山。
自個好去勾引書呆男主溫乾,結果那書呆子居然不上當,還是按著劇情要娶劉家那個病秧子劉靜。
她也只能嫉妒、恨的看著要拜堂的兩人,正想著要怎麼破壞這場婚禮時。
又來了個搶婚的殷小姐,貌似溫乾的心上人,結果婚事直接就吹了?
她這蝴蝶都還沒使上勁去改變劇情,怎麼就變了呢?
想不通的馬雅也不想了,她只知道這書呆男主溫乾,在作者的筆下,那是一直順風順水,先是中舉,再是中狀元,兩年成了尚書,五年就成了一朝首輔大人。
抱緊男主的大腿就是我馬蘭……不對,就是我馬雅的終極目標,監視溫家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沒想到,那個該死的溫糧命那麼硬,居然沒死在拔山,還把男主也拐去拔山見鬼。
不過,如此好的美救英雄,她怎麼能錯過呢!
想到這里,馬雅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開始幻想……
“砰!”
樂極生悲的馬雅直接踩到了幾顆菱角不平的石子,腳底一滑。
“啊啊啊……”
馬雅凄慘的叫聲響徹在清冷的松林中,四周驚起飛鳥無數。
半響,摔落地上的身影才緩緩動了起來。
“……哎呦,痛死我了~”
馬雅的嬌嫩聲中帶著絲絲抽疼聲,輕輕揉著摔疼的手臂,眼中閃爍著盈盈淚氣。
“噗呲。”
一道女子的偷笑聲在安靜的空中,突兀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