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劉靜能早日想通,放開心結,一生順遂。
“劉姑娘,用過飯了嗎?”
溫淺硬著頭皮,禮貌性的開口。
“溫秀才好,我在馬姑娘家吃過了,這是昨個我借你家的竹籃,特來歸還。”
劉靜捧著臉望著溫淺,臉上掛著溫柔似水的笑,心里是對他的勢在必得。
不說他前世本就是她夫君,以后會平步青云,更重要的是長相俊美,才能出眾的他對自己一心一意。
以至于,她為了榮華富貴葬送了生命后,才發現他的難能可貴。
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劉靜,最大的自信就是這個男人前世深愛著她。
今生雖有變故,可那個殷小姐都許久沒出現了,她定能重新捕獲他的真心相待。
“你能不能豁達點,你這樣讓人很不喜。”
溫淺不知道劉靜心里的彎彎繞繞,只覺得這個女子固執己見還有點煩。
“什麼?”
劉靜臉上的柔美之笑有瞬間的裂痕,她幾乎要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他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如今卻對她的柔情、親近看作不喜?
“我與你已無婚約,各自安好,嫁娶,才是最好的珍重,你的到來給我家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令人不喜不說,若是傳出風言風語對劉姑娘及家人都是個壞事。竹籃就放下吧,你回去吧!”
溫淺說得誠懇意切,不希望這劉靜對她窮追不舍,這不僅會誤了她自己,多多少少還會影響劉氏族人。
雖說劉靜的借口措辭都讓人找不出錯來,可流言蜚語從來都是以訛傳訛。
劉靜一愣,明明前兩天還能感知到他對自己的憐惜之情,怎麼越靠近他,他反而對自己越冷淡疏離,甚至有了厭煩之感。
為什麼?
“溫秀才,你怎麼能這樣,我當初那樣說,也是怕你為難,被那位宣城來的殷小姐逼迫,才提出了那樣的法子,如今你怎可……你于心何忍?”
劉靜淚眼婆娑的看著溫淺,后面的話她無法說出口,他眼中的陌生是那麼冷冽,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你上輩子初見我的容顏,就傾心了一輩子,今生卻視我為陌生人……
“抱歉,我們的婚事已是過去式,望劉姑娘另覓良緣,珍重!”
溫淺以為劉靜在說自己曾是她未婚夫一事,垂下眼簾,退后一步,彎腰一禮,背著雙手轉身回了屋子。
劉靜目光呆滯的看著離去的溫淺,雙手緊緊抓住手里的竹籃子,以至每根手指節泛白都未察覺。
“阿玉,給你大哥把飯菜送房里去。”
姜氏吩咐了大女兒一聲,起身走向院子中央的劉靜,安撫的拍了拍她柔弱的香肩,溫和地寬慰道:“劉姑娘,你與我家阿乾情深緣淺,何苦為難自己困擾他人。”
說罷,緩緩扳開劉靜握著竹籃子的提把,注意到她手上的用勁,暗自嘆息。
多好一姑娘,可惜她當初過于自信,以為逼走了殷小姐就能順利拿下阿乾。
姜氏很清楚,繼子本就不愿娶親,若不是有阿貴的遺言,只怕誰說傾慕他,他都能視而不見。
“姜嬸多慮了,我相信阿乾總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心意。”
劉靜看著姜氏,垂眸中閃過一絲不屑,不過是個后娘,在阿乾心中并沒啥地位,也好意思勸我!
姜氏無奈的搖搖頭,沒了說話的興致,客氣的和劉靜打了聲招呼,提著空竹籃子進了屋。
劉靜見此,臉上露出一絲羞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轉身出了溫家院子。
馬雅正在溫家院落外的角落處暗自看戲,欣賞著吃了閉門羹的劉靜。
見劉靜一臉沮喪的走出了溫家大門,她很是愉悅的閃了閃眼眸,假裝關心的走了過去。
“劉靜,你把竹籃子還給溫家人了?她們可有留你吃飯?”
正低頭想辦法的劉靜,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她不悅的皺起眉梢轉頭,然后對上馬雅那張清麗白皙的臉,眸子劃過一絲疑惑,隨即又羞赧的紅了臉。
“自然是留了的,不過我臉皮薄,哪好意思留下來吃飯。”
馬雅狐疑的看了一眼劉靜,古怪道:“沒想到劉姑娘也有面皮薄的時候啊,也不知道是誰,前兩天非要纏著人家認錯賠禮,就為了上拔山采草藥。真是稀罕事啊!”
拔山那麼大,到處都是草藥,對于這個和顏悅色求到自己頭上,更是把之前兩人在拔山上的矛盾一筆揭過的劉靜,委實不懂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劉靜猜到馬雅會嘲諷自己,連忙又低下了頭,掩蓋眸子里的厭惡。
“我自小身子贏弱,只得上拔山尋草藥,聽說馬姑娘在拔山上拜了個厲害的師傅,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替我瞧瞧這病弱的身子。”
看病是假,我只想知道馬雅的師傅是不是毒邪老道!
“嘿,你只要幫我采指定的草藥,并且保證草藥的數量,我肯定會讓我師傅給你看病的!”
這位劉姑娘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肯走,一定要我帶她去見我跟家人隨口胡謅亂扯的大夫師傅。
實則我不過是被那小老道士抓去拼命采藥的小丫頭,為了讓自己輕松一些,才說在拔山上拜了個師傅,不過是忽悠家里人幫忙采草藥罷了,哪有資格帶外人進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