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正與魏諾談條件的陶喆,瞧見匆匆走了又匆匆回來的陶藝,臉色露出一絲擔憂,詢問道:“盈萍,你這是去哪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沒什麼,我就是去方便了一下。”陶藝擰眉,微微一笑。
我可不能讓大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否則又得被他一通訓斥。
“是嗎?”
陶喆只覺得額頭一跳,知曉妹妹的氣性,只怕她又有事瞞著自己,現在不方便細問,只能多盯著些,免得她又惹出風言風語。
坐在一邊的魏諾眼中冷笑連連,他剛才雖然一直和陶喆打著太極語,可也察覺到了窗外有人一掃而過的探視目光。
又知曉陶藝這個女子素來孟浪大膽,是個不安于室的女子。
恐怕剛剛瞧見這一幕的人,是個好看還合了陶藝心意的男子,便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不出意外,她能這麼快回來,應該是追丟了人。
陶喆只得瞪了陶藝一眼,警告道:“坐下好好喝茶吃點心,哪里都不許跑了。”
陶藝乖覺的點頭,剛喝了一小口茶水,頓覺有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頭上。
她悄悄抬頭尋找,就對上了魏諾那看著自己犀利中帶著冷冷的厭惡視線,剛要細看,卻發現他眼底一片笑意,什麼情緒都沒有。
剛才那一幕,是她眼花了?
“陶小姐,為何這樣看著魏某,可是突然發現在下也有幾分姿容?”
魏諾一邊說,一邊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帶著些許自戀的狂妄不羈。
“魏諾,就憑你!也覺得自己長得好看,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臊得慌?”陶藝氣得端茶的手指尖都是一滑,滿臉憤慨,一雙眼中帶著輕蔑之色。
當初礙于爹爹的計劃,本小姐只能降低身份討好于你,你還真以為自個有多了不起了?
如今碧海潮生琴已經平安送往泗陽城,想動手腳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何須與你客氣。
“盈萍,休得無禮。”陶喆面色一青,礙于魏諾在場,只得厲聲呵斥陶藝。
我的傻妹妹哦!
魏諾可是龍隱鏢局的東家,尤其今日我們在詩宣樓,發現他還是人人口中的‘魏大人’,更是主持詩會的監考官之一。
其身份大有來頭,沒查清楚之前,怎能暴露本性。
“無礙,陶小姐這率直的模樣很是可愛又天真,陶公子不必發火。”魏諾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假情假意,挺膈應人的。
“陶公子,陶小姐,魏某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魏諾起身離開了茶樓,留下目瞪口呆的兄妹倆。
陶喆與陶藝互望了眼,暗惱于魏諾竟敢給他們甩臉子,可又想到今日魏諾主動找二人提起陶鏢師的事。
想到這兒,陶喆目光一沉,不滿的看著自家妹子:“盈萍,當日我們住在鏢局,你為何沒有拿下魏諾?”
陶藝見陶喆陰沉的目光,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委屈道:“大哥,我把以前對付其他男人的招數都用在他身上了,我真的盡力了,就差……誰知他竟然無動于衷,肯定是不行!”
陶喆面色一僵,接著眼底劃過一絲暗光,微微紅了耳根:“什麼不行,是你沒用!”
可想到魏諾這人身邊,確實沒有出現任何女子的身影,就連貼身服侍在跟前的也皆是小廝下人。
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
陶藝視乎察覺到了陶喆的別扭,本就挨著他坐的身子,瞬間柔軟無骨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嬌聲嬌氣道:“大哥,你是在想行不行這事嗎?”
“盈萍。你!”陶喆震驚妹妹的大膽,一時語塞。
可她柔嫩雪白的肌膚隔著輕薄的夏裙,讓他渾身一熱。
“大哥,你忘了,你不是就是爹爹安排給我的第一人麼?”陶藝一臉媚態,低垂著眼簾,一只小手捏著陶喆緋紅的耳朵,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眸子閃著淡淡恨意與狠辣。
抬眼望向陶喆時,又成了天真嬌蠻,媚態橫生的弱女子。
“起開,我們該回陶家了。”陶喆因為陶藝突如其來的舉動,心中的怒氣頓時散了個一干二凈。
“好。”陶藝乖乖起身,跟在了陶喆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乖巧姿態。
陶喆滿意陶藝的乖巧聽話,淡淡道:“這次來龍隱鏢局,不僅賠進去一枚暗棋,重點是還惹上了一股神秘勢力。父親傳來消息,給龍隱鏢局通風報信的那位姑娘是宣城殷家的小姐,此次路過宣城,這殷小姐就由你去試探一、二。”
“好的,大哥。”
陶藝點點頭,跟著陶喆走出了茶樓,偷偷對著守在巷口的陶笛使了個眼色。
見陶喆已經上了茶樓小二牽來的馬車,眼底閃過一絲默哀,揚起一張笑臉,立即入了車廂。
總有一天,她會把所有帶給她痛苦的人與事,通通毀掉!
第65章 聰明睿智的小正太
溫淺剛到私塾門前,見一群人,陸陸續續的走出了私塾,腳步急促又匆忙,若不是維持文人的禮儀,只怕都要用上跑的了。
她眼眸閃過一絲疑惑,抬腿越過門檻,踏進了私塾大門。
進了私塾里面,溫淺發現身邊時不時有學子路過,見到他往里走,臉上帶著些許詫異,隨即又低頭莫不吭聲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