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王府十三年,你還敢回來,我這就動手殺了你!”
楚管家說完,直接動了手。
簡單打了幾招后,發現自己根本不是莫一的對手。
虛晃一招后,退出戰圈,對著一旁聞聲趕來的眾侍衛喊道:“你們給我一起上,務必把他給我抓起來!”
“是,楚管家。”眾侍衛應了一聲,舉著長劍朝莫老頭沖了過去。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書房中,聽到動靜的安陽王,滿臉不悅的走了出來。
當看清楚管家要抓的人時,他神色凝重的看著莫老頭,嘴唇輕顫:“莫一?你……你是莫一!”
莫老頭看到安陽王激動得熱淚盈眶,瞬間跪倒在了地上,哽咽出聲:“王爺,我是莫一。我沒有背叛您和王妃,我是聽從王妃的囑托,去查找真相了。
不想這一走,再見已是十三年過去了,王爺,是莫一錯了,不該隱瞞您真相。”
聽到莫一的解釋,安陽王目光犀利的盯著他:“真相?什麼真相?王妃留下了什麼囑托,讓你十三年都不敢回王府?”
莫一看了看左右兩邊的一眾侍衛,沉聲道:“王爺,此事關乎王府的血脈傳承,屬下只能告訴王爺一人。”
安陽王眉頭緊蹙,許久,才吐出一句:“好,本王給你這個機會,要是敢胡說八道,立刻要了你的狗命。走,跟我入書房。”
莫一跪在地上,再次叩首:“王爺,我還有一個受傷的人證,請他和我一起入書房,可行?”
安陽王點頭:“準了。”
話音剛落。
溫成一瘸一拐,捂著受傷的脖子走了出來,顫顫悠悠走到安陽王跟前,挨著莫一跪了下來:“草民溫成,叩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安陽王看到滿身傷痕的溫成,一雙威嚴冷肅的黑眸劃過一絲詫異之色,隨即看向一眾侍衛,厲聲道:“今日發生的事,誰也不準泄露半個字,否則誅三族。”
“屬下遵命。”楚管家、眾侍衛立即躬身答應。
“莫一,溫成,跟本王進書房。楚管家,你親自守在門外,任何人不得靠近房門半步,違令者殺!”
“是,王爺。”楚管家捧著錦盒,恭敬回應。
這時,安陽王看到楚管家手上的錦盒,才想起自己一開始是吩咐他去楚秦那里取回曼陀花谷的賀禮。
安陽王拍了拍楚管家的肩膀,拿起他手上的錦盒,率先踏進了書房。
莫一扶著溫成起身,二人并肩入了屋子。
楚管家看著莫一、溫成的背影,臉色微變,隨即動手關上了書房的大門。
安陽王坐在書桌前,把玩著手里這個八尺長的錦盒,目光如炬的看著下方的莫一,淡淡道:“說罷,王妃臨死之際有什麼囑托,你又查到了什麼大秘密。”
莫一躬身一禮,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緬懷,想到王妃死不瞑目的眼睛,低沉道:“回王爺的話。十三年前,王妃咽氣的那天傍晚,故意支走了安寧郡主和楚秦世子,更是攆走了跟前的所有婢女嬤嬤。
獨獨留下了我和莫二兩個暗衛在屋中。
王妃說起了一年前的那次意外,當時六歲的安寧郡主和楚秦世子在后花園切磋比武,不知何故,兩人起了爭執,紛紛落水。
心急如焚的王妃,等不及會水的奴才趕來營救,就先一步入水去救離自己最近的楚秦世子,可救到一半,王妃卻放棄了,反而轉身去救安寧郡主,不知王爺可還記得此事?”
“自然記得。”安陽王轉動錦盒的手一頓,點了下頭:“你繼續說。”
莫一又道:“王妃說,就是那次落水,王妃發現楚秦世子的右耳后面,并沒有一個像山形的青色胎記。
加上王妃自世子出生,就對他親近不起來,隨即想起當初在宣城生下世子郡主時的模糊畫面,說她隱約間聽到產婆說了一句多嘴的話。
說什麼世子的右耳后方有塊青色的山形胎記。
還說咱們世子一出生就背負了泰山壓頂的重任,因這句話不是太吉利,產婆又急忙捂住了嘴。
當王妃清醒后,得知自己生下了一對龍鳳胎,欣喜萬分之際,也就忽視了此事,因此讓我與莫二去宣城找那位產婆問清原由。
確定楚秦是不是她的孩子,孩子又有沒有被人調包換走了。
由于我和莫二皆是王爺指給王妃的暗衛,主要負責她的生命安全,不能同時離開,于是我讓莫二留了下來,獨自去宣城查找真相。”
“什麼?竟有此事?”安陽王猛的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莫一。
“不錯,早在四年前,我便完成了王妃的囑托,帶著驚天秘密回府,卻遭到了楚秦的追殺,在他的嚴防死守之下,我連靠近王府都做不到,不得不藏匿在外。
這次借著楚秦及冠禮的由頭,本以為可以順利來到王爺跟前,揭穿楚秦假世子的身份,卻被楚秦給發現了,還連累阿成少爺受了傷。
王爺,楚秦不是您與王妃的孩子。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若是王爺不信,可傳喚莫二。”
莫一信誓旦旦說完,便低垂著頭,等著安陽王決斷。
“莫二,在四年前就死了。”安陽王陰晴不定地看著下方的莫一,一時不確定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