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落,屋中所有人都看向了馬將軍,每個人眼神都帶著審視和猜疑。
馬將軍從溫淺這冷清平和的話語中聽出了無限的惡意,同時也察覺到墨家人看她的神色變化,故作一怒:“墨國公,你竟然相信一個外人的片面之詞,這聯姻不結也罷!”
說著馬將軍走到文竹身邊,一把拽起他的手,“文竹,我們走!”
馬將軍憤然的踏出了大堂,在路過溫淺身旁時,看向她的眼神似沾滿了毒液的惡魔。
“馬將軍,這……”墨大人豁然起身,有心阻攔。
“三妹,隨她去吧!”墨國公抓緊手中的宣紙,目送二人離去。
溫淺見馬將軍臨走還帶上了文竹,眸光微動,掃視了一圈屋中的墨家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這個馬將軍,還有后招對付墨家啊!
看墨家人的神情,似乎還一無所知,我要不要提醒呢?
第200章 【十一】進宮
冷靜下來的墨金,看著破壞了墨、馬兩家聯姻的罪魁禍首墨軒、以及神色自若的溫淺,目光一寒。
對著門外高喊一聲:“來人!把墨軒給我關進祠堂,除了一日三餐,不得他人探視!
再把這個姓溫的毛丫頭,送去大理寺,就說她擅闖國公府,讓寺卿大人好好關照她一回!”
“是,國公主子。”
很快從屋外沖進來四個人。
兩個男小侍走向了墨軒,另外兩個粗壯婢女直奔溫淺而來。
“阿淺,是我連累了你!”墨軒一臉愁容的望著溫淺。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溫淺安撫的摸了摸墨軒的俊臉。
轉頭看著要對自己動手的粗壯婢女,威嚴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溫淺昂首挺胸的走出大堂,在邁過門檻的瞬間,回頭看著首位上的墨金,紅唇輕動:“墨國公,我賭你還未把我送入大理寺的獄牢,你便要派人來請我回來!”
“毛丫頭,少在本國公面前,故弄玄虛!”
墨金一臉不屑:“若不是看在你幫我識破了馬家算計的份上,就憑你勾引墨軒,害他棄家而逃,本國公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溫淺輕搖頭,沒再說話,看了身旁兩個面色不善的婢女,大步離開了國公府。
墨銀見屋中沒了外人,滿臉好奇道:“大姐,剛才那個姓溫的丫頭,給你看的宣紙上寫了什麼鬼東西?讓你默認了馬將軍的離開?”
“二妹,你自己看吧!”
墨金把手中的宣紙遞給了墨銀,扭頭看向了墨寶,“三妹,那溫淺,你可知道她的底細?”
墨寶點頭,輕蔑道:“溫淺是岐山書院的學生,聽說學問還不錯,可她淡泊名利,又只是普通的耕讀傳家,到她母親那一代也才考上舉人,誰知逢上干旱和瘟疫,其母還沒為國效力就病死了,家中還有一個守寡的父親,我怎麼可能把軒兒嫁給這樣的人。”
“好,我知道了。”墨金得知溫淺就是那漂浮的無根之水,微微擔憂的心瞬間放松了下來。
墨銀看完內容,抬頭看著大姐墨金:“大姐,這紙上的話,是真是假?我怎麼沒有聽說天子劍還有如此特權,竟然可以……”
墨寶一臉懵,望向二姐墨銀手中的宣紙,問道:“什麼特權?”
墨金自然明白二妹沒說出口的話代表著什麼,又見三妹一臉茫然,繼而掃視了屋中的其余墨家人。
其余墨家人,在接觸到墨金極具威嚴和壓迫感的目光下,紛紛低下了頭。
墨金心知墨家的秘密瞞不住了,所幸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示意墨銀把宣紙遞給墨寶,繼而說道:“天子劍是墨家祖上留下來的寶物,它的秘密一直由繼承國公爵位的人口口相傳,如今這個秘密是守不住了,你們也一并看看它的用途吧!”
墨銀把宣紙遞給墨寶,神色凝重道:“大姐,這天子劍的用途如此機密,除了你,應該只有皇族呂家知道,這溫淺不過是個窮酸學生,他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這…………”墨金被自家二妹的話問住了,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墨銀見大姐神色有變,心知她也被難住了,提議道:“大姐,要不我還是派人把那姓溫的丫頭,請回來,等調查清楚了,再行處置如何?”
墨金搖頭:“不必,她不是說我會去請她回來了麼,我倒要看看她在耍什麼花招!”
溫淺留下的這張宣紙,在墨家人的手中來回流轉,人人露出震撼、驚喜之情。
只有墨家三姐妹,一臉沉思的看著眾人,心中泛起陣陣波瀾……
“妻主,我們這是去哪?”被馬將軍拽出國公府的文竹,看著一臉怒氣的馬將軍,小心翼翼的詢問。
“碧石,你扶著文竹,一起上車。”馬將軍看也沒看文竹一眼,冷冷吩咐了一句,便率先躍上了馬車。
“妻主,你是生我氣了麼?”文竹推開了碧石的攙扶,艱難的爬上馬車,拘謹的靠近馬將軍的身邊。
“妻主二字,你還不夠格,從此刻起,叫我大將軍。”
馬將軍冷冷撇了文竹一眼,一臉柔情的看著碧石:“這幾日,委屈你了,等過了今天,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待在本將軍左右了。”
文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判若兩人的馬將軍,抱著一絲僥幸之心,輕聲詢問:“妻主,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