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對此事,沒有什麼反應的意思嘍。
怡寧蹙了蹙眉,不死心的繼續詢問:
“皇后那里可有什麼動作?”
“回娘娘,并未。”小程子
怡寧眉頭更緊了,
什麼情況?
兩妃嬪打起來了欸?
還是此次大選備受矚目的兩位,
兩位大主子難道就不好奇嗎?
不想去瞧瞧嗎?
好吧,她承認是她好奇,
開玩笑,頭一次聽說兩妃嬪能不顧臉面打起來,
關鍵是,還讓消息傳出來了,
她覺得是個人都得好奇,
怎麼辦,好想去看熱鬧,
怡寧突然想起了什麼,偏頭詢問:
“佟貴人住哪宮?”
這次選進來的新人不少,
東西六宮的宮殿也多,她都沒怎麼記住,
只記得年氏住了翊坤宮,其他的都沒太關注,
碧岑為怡寧撤去洗腳盆,低聲回道:“娘娘,佟貴人住承乾宮,烏雅常在住永和宮。”
怡寧微微頷首,擦了擦腳,思量起來,
承乾宮和永和宮同為東六宮之一,
離的也近,永和宮就在承乾宮東面,
二人又分別是胤禛養母和生母的侄女,
象征著胤禛的兩個母家,佟佳氏和烏雅氏,
天生就是敵對陣營,
一言不合打起來也說的過去,
但是皇上皇后都沒動靜,她也不好直接過去看。
念及此,怡寧不由嘆了一口氣,
真是的,吃瓜都吃不上個熱乎的,
“罷了,收拾收拾,安置吧!”
瞧著怡寧遺憾的樣子,
碧岑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娘娘這是想去看熱鬧,
幾人頓時有些苦笑不得,
見娘娘已經歇了這心思,便沒再說什麼,
收拾好床鋪,又熄了殿內多數的燭火,只留兩盞守門的,便退下了。
第二日怡寧早早梳洗好,去景仁宮,打算看戲,
到了景仁宮,下面低位妃嬪,包括年氏都已經到了,
年氏小臉上浮著兩朵紅暈,
給原本清冷立體的五官添上些柔媚之色,
“嬪妾等給熹嬪娘娘請安。”
“眾位妹妹請起。”
怡寧虛抬了下手,轉身坐到右首位置,視線劃過眾人,
果然不出她所料,
眾人眼底,全是一片看好戲的神色。
但沒人出聲,畢竟也不能上來就去問人家:
嘿,聽聞你倆昨日打起來了?
那不有病嗎?
怡寧笑了笑,坐好,也沒有說話,只等皇后來了。
結果皇后出來,還未發問,
佟佳氏搶先一步,跪到了殿中央。
“請皇后娘娘給嬪妾做主,”
佟佳氏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眼神紛紛亮了一瞬,
來了,來了,請皇后主持公道了,
難不成昨日佟佳氏沒打過烏雅氏?
眾人還在胡亂猜測著,
卻聽佟佳氏一臉委屈道:
“昨日不過是烏雅常在沒注意路,差點摔了,嬪妾拉了一把,沒拉住,一起摔在長街了而已,”
“可那些奴才竟然傳什麼,嬪妾與烏雅常在打起來了,嬪妾實在委屈。”
佟佳氏話音剛落,烏雅氏便站了出來,同樣一臉委屈道:
“是極,嬪妾與佟貴人一見如故,親若姐妹,怎會做如此粗魯之事。”
怡寧原本垂眸聽著二人‘訴冤’,
不妨聽到這句,一時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抬頭望去,眉梢微挑,
這二人間的氣氛,都快冒火星子了,
還‘一見如故’?
怕不是糊弄傻子呢吧?
她原本還不信這二人真打起來了,如今看來,她還真有的信了。
殿內其他人也紛紛皺眉,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烏拉那拉氏覺得額角,有些隱隱作痛,
佟佳氏和烏雅氏的意思,就是她治宮不嚴,
所以眾多奴才才亂嚼舌頭,傳出這些無稽之談?
“佟貴人和烏雅常在身邊奴才各打二十大板,此事就此為止,誰再亂傳謠言,便發落去慎刑司。”
烏拉那拉氏令一下,二人都楞在了原地,
這,這與她們想的不一樣啊!
烏拉那拉氏見二人不回話,肅著臉垂眸問:
“你們二人可還有異議?”
“嬪妾不敢,多謝皇后娘娘!”
二人回過神來,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她們本意是,借此讓皇后敲打下后宮的奴才,
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僅沒有借皇后的手在后宮立威,還失了自己宮里的威信。
烏拉那拉氏撫了撫額角,起身吩咐:“好了,隨本宮去給太后請安吧。”
“是。”
怡寧起身瞥見二人吃癟的神色,心中忍不住一樂,
不管別的,這二人居然還想利用皇后,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到了慈寧宮,
太后一改往日的做派,對新人倒是和藹可親的很,
當然,這個新人,特指烏雅氏。
“哀家聽聞下面有人傳,佟貴人和烏雅常在昨日打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拉著身旁烏雅氏的手,似是不經意的提起,
“回皇額娘,臣妾問過了,是場誤會,不過是烏雅常在要摔倒,佟貴人扶了一把而已。”
烏拉那拉氏抬眸,勾了勾唇回了一聲,
至于是不是真打起來了,只有她二人自己清楚。
“是呢,太后,是佟姐姐扶了一把嬪妾,嬪妾和佟姐姐關系那麼好,怎會,怎麼那般。”
烏雅氏扭著身子在太后身邊撒嬌道。
太后拍了拍烏雅氏的手,以做安慰,
“皇后,如今這后宮,也該整治一下了,如今連這種無稽之談都能傳出來,來日不定會再傳出什麼謠言,給皇家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