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上手了,直接摸到了孟豫霖的臉,“這兒一個象,這兒還有一個象……這是象的眼睛,兩個左眼睛,兩個右眼睛……象的眼睛真好看……里面好多星星呀……”
宰六過來看了看,沒看見星星,只看見一雙在在孟豫霖臉上亂糊的手和孟豫霖那張被柔捏得變形的俊臉,他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宰稚,別是你眼冒金星吧?”
宰稚完全自動屏蔽了他,繼續摸孟豫霖的臉,“這是象的鼻子……左邊一個右邊一個,這是象的嘴……嗯?一邊一下……”
她柔潤的、帶著雞尾酒清甜余味的唇開始搗亂,一邊念著“一邊一下、一邊一下”,一邊在他嘴角、臉頰、唇上胡亂留下印記……
孟豫霖只覺得腦子里不斷轟鳴亂響,明明是微涼的唇,擦過他唇角,卻火苗一樣將他燃燒起來……
宰六“呼呼”兩聲,捂著眼睛跑自己房間里去了,他才六歲,才六歲,這是你們自己說的!
孟豫霖第二天起晚了。
“糟糕!”他暗道,答應了給姐弟倆蒸發糕吃的!
下鋪的宰六已經不見了人影,早起來了吧?小家伙別餓壞了,會去樓下買吃的吧?
孟豫霖匆匆忙忙起床,開門一看,客廳里安安靜靜的,宰稚不見人,宰六則站在宰稚房間門口,很乖很乖的樣子。
“怎麼了?姐姐呢?”孟豫霖急問,看這樣子,宰稚還在睡覺?
宰六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宰稚病了。”
“病了?”孟豫霖急忙敲門,“宰稚?宰稚?你怎麼樣了?”
里面一直沒有聲音。
“宰稚?我進來了?”孟豫霖再不能等下去,一腳朝房門踹去,只是,房門沒開……
宰六看著他,眼神涼涼的,“電視劇里門一踹就開原來都是騙人的……”
孟豫霖沒心情跟他掰扯這個,又是一腳踢下去,連續幾次后,門,終于被他踢開了。
他沖進房里,并沒有發現他想象中的宰稚昏迷不醒或者病倒臥床的樣子,相反,宰稚正好端端地坐在鏡子前。
“宰稚!你怎麼了?”孟豫霖三兩步跑到宰稚身邊,發現她并沒有什麼異樣,只是眉頭皺得緊緊的,“哪里不舒服?”
宰稚沒有吭聲,只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里充滿疑惑。
宰六站在一旁,低著頭,眼睛看向孟豫霖,小聲說,“宰稚不對勁,她昨天晚上看什麼都是雙層影子,我們那里,只有生很嚴重的病或者腦袋受了重傷,才會這樣……”
宰稚看著鏡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慢慢放開,捂住,再放開……
“還是,她眼睛病了?”宰六垂下了眼睛,嘴角耷拉了下去。
雙層影子?
孟豫霖想起昨晚的一幕,心里有個猜測,臉也有些熱了起來。
他走到宰稚面前彎下腰,“宰稚,現在看的是雙層還是單層?”
宰稚眼里的疑惑不減,“單層,正常。”
孟豫霖徹底放了心,“那就沒事……”
“可是,我這里,還有這里,都有傷痕,是血液病嗎?”宰稚把衣領一拉,下巴和脖子都有紅印子,“我就算流血見肉,也能快速恢復,這什麼病,能傷痕發紫?”
孟豫霖:……
孟豫霖的臉唰地通紅,咳咳了好幾聲,同時幫她把衣領拉上,“沒事沒事沒事,真的沒事……”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宰稚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知道,當然知道,真的沒事啊,明天就好了,還沒吃早餐吧?我們去吃好吃的。”孟豫霖道。
“吃好吃的就能好?”宰稚疑惑地問他。
“對!我們現在就去吃好吃的!你換衣服,我和宰六在外面等你。”孟豫霖牽著宰六出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了。
宰六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好一會兒,才黏到他身邊,貼著他小聲問,“宰稚……是不是好不了了?”
“嗯?什麼?”孟豫霖不知道他說什麼。
“是不是,會像桃丫一樣,很快就會死去?”宰六眼里有亮亮的東西在滾動。
“怎……怎麼會?”孟豫霖不知道宰六怎麼會這麼聯想。
宰六低著頭,“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得了治不好的病,就會對病人說,吃點好的,想吃什麼吃什麼……”
孟豫霖:……
你真的該少看點電視劇了!
但是還得安慰這個小豆丁呀,“你姐姐只是喝醉了,喝醉了看人才會有重影,你們那沒人喝醉嗎?”
宰六搖搖頭,“我們那個時候已經沒有酒這個東西了,但是,宰稚的體質應該是不會醉酒的,上次她喝那個酒都沒醉。”
“可能她昨晚喝太多了。”
宰六還是覺得沒有說服力,“那她脖子上的紅斑點呢,不是受傷就是血液病吧?”
“怎麼可能!她只是……只是……”孟豫霖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是過敏,對,雞尾酒是很多種酒調的,可能她對其中一種酒過敏,以后別再喝酒了。”
“原來是這樣……”宰六盡管將信將疑,但表情卻放松了不少。
🔒第118章 少年之間的比賽
孟豫霖帶著宰稚和宰六去威光大廈樓下大吃大喝了一上午,下午又做了紅糖發糕給他們當下午茶,一直到晚上去孟家吃了晚飯回來,宰稚都沒有出現異常后,宰六才算相信:宰稚真的沒有得“吃點好的”那種病。
對于晚上回孟家吃飯這種事,孟豫霖其實很是無語,他表示,孟家飯桌上能出現的菜,他全都會做,有什麼必要非要跑孟家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