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霖滿腦子問號:就這?
“你說我說得對嗎?”宰稚轉頭問宰六。
宰六摸摸腦袋,“好像對,又好像不對。”
孟豫霖這氣實在也生不起來了,“你就不怕她把我搶走?”
宰稚腦袋一歪,“你要跟她走嗎?”
孟豫霖一愣,搖搖頭。
“這不就行了?”宰稚把小乖往他懷里一放,“你又不是小乖,被人一抱就走了,再說了,就算是小乖,被人抱走了,只要他想回來,還是會回來的。我喜歡你,她也喜歡你,可你喜歡誰是你的事啊!”
好嘛,孟豫霖徹底無話可說了。
“你有什麼可生氣的呢?”宰稚歪著腦袋問他,而后眼珠咕嚕嚕一轉,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瞇瞇地問,“還氣嗎?”
就這,他還能氣得起來,忍不住嘀咕,“從哪學的花招!”
“跟你學的啊!”宰稚笑瞇瞇的,“你親我的時候,我就很高興,那我親你,你高不高興?你看你看你看,你眼睛都彎了,你在笑!”
孟豫霖終是忍不住,世界上原來有比他更活寶的人,對著這樣的活寶,哪里還能生氣?
他舉起懷里的小乖,往宰稚臉上湊,“小乖,親親姐姐,讓姐姐高興高興。”
只有宰六在一旁,撓撓頭發:只有他不懂了?
宰稚和孟豫霖,還有那只小乖的鬧聲中,傳來孟豫霖的質問,“既然不怕我跟別人走,為什麼當初在淮年要打我耳光?”
“宰稚說,你喜歡了別人就不會養我們了。”
“現在呢?不怕我不養你們了?”
“有大哥了啊,我覺得大哥是好人……啊——你干什麼?”
后面的畫面宰六要捂眼睛,算了,他覺得,不懂挺好的,人類的事,如果他真的什麼都懂,他就很危險了,盡管,他現在已經很危險了……
他悄悄瞟了一眼宰稚,默默回了自己房間,已經好幾天沒去月亮村看桃丫了,不知道,她認識多少字了?這個時候,應該用著他送的太陽能燈學習吧?
他打開監視器,選擇了XN2的畫面,只見雷家的老房子里,他的太陽能燈亮亮的,燈下,雷家的孩子都在學習,以武奉和桃丫最為認真。
窗外夜色漸濃,城市的燈火也漸次輝煌起來。
孟豫冬的車穿越街燈車流,停在了駱施家小區門口。
“謝謝老板。”駱施冷靜下車。
孟豫冬總覺得還有什麼話要交代,但一想好像實在沒什麼要說的了。他點點頭。
駱施一秒都沒有多停留,開門下車了。
下車的時候,響起輕微的叮鈴聲,孟豫冬往外一看,是一只耳環,但緊跟著,駱施就把車門關上了。
他開門下車,拾起那只耳環,叫住她,“駱施。”
駱施回頭。
他走過去,手指拎著耳環,交給她。綠寶石鑲鉆的耳環,夜燈下流光盈盈,跟她今天墨綠色的晚禮服很搭。
她適合綠色,顯得很清冷,但跟孟豫霖那個跳脫的性子可能真的不搭。
想起弟弟他又開始鬧心了,弟弟的前女友在他手底下上班,他真是,輕也不是重也不是。
“你剛剛掉的。”他說。
駱施卻只看著那只耳環,沉默著,不接,夜風吹來,她忍不住偏過頭,輕輕打了個噴嚏。
“冷?”孟豫冬看著她露肩的禮服問。
“有點兒。”
孟豫冬回頭叫車里的人,“阿林。”
“在,冬哥。”當初死心塌地陪著孟豫冬一起掃清障礙,護住公司的年輕人們如今都是孟豫冬的左膀右臂。
“把你衣服給駱施……”
沒等孟豫冬把話說完,更沒等下意識護住自己衣服的阿林把衣服脫下來,孟豫冬就感到手指上有什麼東西略過,手指一空,耳環被駱施給奪走了,奪走就奪走吧,下一秒卻見駱施一臉憤然,手一揚,耳環直朝他砸過來。
虧得阿林眼明手快,一把就將耳環從老板面前撈走了,不然,今兒老板這臉得破相。
“嘶——”阿林不由詫異,“這駱施,膽子可忒大了,冬哥,我敢說,敢朝你臉上扔東西的人不多。”
孟豫冬一張臉鐵青,他能怎麼辦?他那個冤種弟弟對不起人家姑娘,人家姑娘受了欺負,氣沒處撒,全撒他這里來了,他能怎麼辦?他頭大著呢!十年前一手掃平障礙,一路披荊斬棘將公司發展到今天,都沒有眼前這件事棘手。
孟老板心里不順,看阿林這嘚瑟樣就有點礙眼,黑著個臉,“讓你把衣服脫給她,你捂什麼捂?”一個大男人,跟有人毀他清白似的,還雙手把外套給捂住了。
“冬哥,我是有媳婦的人啊,我一個有媳婦的人,脫衣服給別的女人穿,還是公司女同事,我一個月都要睡書房了。”阿林苦著個臉。
“出息!”好歹也是公司高管了,這出息樣兒!
“你出息,你怎麼不脫你的?”
孟豫冬:……
嘶,今兒一個個的,都牙尖利嘴,反了天了?但凡他能脫,他不脫了?人,要有分寸!
“喏,這個,給你,我帶回家更說不清了。”阿林將耳環放進他外套口袋里。
🔒第144章 意外的發現
宰稚對于美食的執著,孟豫霖都佩服得五體投地,能趕上他小時候班里那些男生玩游戲的勁頭了。
那時候家里學校對玩游戲這件事管理嚴格,那些男孩子們想盡辦法爭分奪秒給自己爭取游戲時間,最奇葩的是,居然有男生凌晨四點從家出來,在外面玩到五點回去繼續睡覺,假裝從來沒有起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