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秋只開了個頭就被人給請走了,面色難看的同時,抬眸就看到了一直盯著自己看的人。
想到剛剛的一切她都收入眼底,她面子上過不去。
葉言秋心里更加不爽快,帶著這點氣她走到葉斐面前。
“你笑什麼。”
語氣及其的不善,也還是顧及了身邊陸陸續續經過的人。
葉斐將盤子里最后一口黑松露蛋糕吃下去,人就到了她眼前。
“別得意,郅老爺子不搭理我,未必就能搭理你。”葉言秋盯著她說了句。
雖然她的確恐懼,畢竟當年葉斐的外公和郅老先生有交情。
如今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郅老爺子要給自家的孫子準備婚事,雖然不知道是其中哪一個。
但是能夠嫁入郅家,是她最好的選擇,也是最難達到的選擇。
葉斐吃飽喝足,也難得有興致指點她,“你知道為什麼郅老爺子不搭理你嗎?”
“你想說什麼。”葉言秋盯著她。
“你太過討好只會適得其反,那樣地位的人見慣了卑躬屈膝的人,你這麼湊過去,太低級。”
她的話讓葉言秋眉頭一皺,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
“你罵我!”
葉斐瞥了眼已經被眾人簇擁起來的郅源,“你想嫁給他?”
郅家的孩子,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耀眼的存在。
“從他下手好像是個挺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里葉言秋昂首挺胸,如同高貴的孔雀一般,“我葉言秋,從來只有男人對我卑躬屈膝的份,我不會自降身份送上門的。”
可她這番豪言壯志,卻沒引起半分眼前人的情緒波動。
“但愿你是言行一致的人,別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
葉斐說完這話打了個手勢,荊楚聽話推著葉斐往大廳連接的花園過去。
漫步經心的態度氣的葉言秋在原地直跺腳。
從宴會廳內出來就是酒店的連接的花園,盛淮酒店的花園內種滿純白的櫻花。
每年一到櫻花的季節,這里成片波動的白色花浪上過無數次熱搜。
如今正好是這里櫻花盛放的季節,紛紛揚揚落下的花瓣隨風浮動,飄落入一旁的泳池中,隨波而動。
這里的一片純潔祥和,和前面的燈紅酒綠杯觥交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大,這兒沒什麼人啊。”荊楚將葉斐推到樹下。
女孩子不都喜歡這樣的花景嗎,感覺前面穿的珠光寶氣的那些女人,都沒什麼興趣來后面看看的。
“我一個人待會兒,你過去吧。”
聽到葉斐的話,荊楚一臉開心的扯著領帶走開。
他快憋屈死了,終于能出去走走了。
葉斐背靠輪椅,仰頭看著頭頂隨風訕動的白色花浪,透過花朵之間的縫隙,她看得到空中閃爍的光亮。
能在江城市中心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有這麼大的一片櫻花林,足以可見財力雄厚的程度。
一陣清風而過,原本懸掛的花瓣紛紛落下,順著她精致的眉眼而過,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股迫人的氣息又再次出現,耳力較好的人聽到了細微的呼吸聲。
輪椅上的葉斐回頭,看到了身后的景象。
花林中間放著的躺椅上這會兒靠著一個男人,同往來賓客不同,他身上穿了件深藍色的毛衣。
光從慵懶交疊的長腿來看,身高不矮,葉斐視線繼續往上。
看到了落下的花瓣貼在男人精致的眉眼上,拂過他高挺鼻梁的花朵直接吹落在他凹陷的鎖骨處。
那張臉,精致絕艷,就連眉眼的弧度像是精雕細琢過的。
但是,十分眼熟。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躺椅上的人睜開眼睛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葉斐也算是知道為什麼這麼眼熟了。
三十九號。
葉斐按動按鈕將輪椅轉了方向,單手支著下巴毫不避諱的看著對面的人。
都到這時候了,她可不會傻傻地認為這人在這里出現,是被人邀請來打拳的。
池偃返回的時候就看到了花林之中的兩人。
躺椅上的人他再熟悉不過,可輪椅上那位側臉美艷的小姑娘,怎麼會在這里?
兩人之間的氛圍,怎麼看上去那麼奇怪呢?
12 這輪椅挺配你的
萬籟俱靜,夜空之下只聽得到風浮動花朵的簌簌聲,不遠處的人工噴泉正不斷地噴出水花。
白色的花海之中,一躺一坐的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躺椅上的人閉著眼睛,姿態隨意慵懶,比起宴會廳里來往的賓客多了幾分隨性。
從入了酒店之后他就找了這麼個安靜的地方躺下了。
為了不打擾這祖宗休息,池偃特地安排了侍應生吩咐如果有賓客要靠近的話加以阻攔。
這兒的人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不可能做事有紕漏。
葉家這位小千金能在沒有任何人阻攔的情況下到這里,他可不信是巧合。
果不其然,池偃猜測之間,躺椅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同在拳場看到的陰郁和戾氣不同,葉斐這次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了全然放松的姿態。
但有一說一,被白色的花瓣包圍,長了這麼一張臉,對于顏控來說,當真是具有攻擊性的畫面。